新人拜坛,虽然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了不过是第一次发文,格式什么的不知道对不对,如果有误请见谅><
此篇可以算作是海龟GN《夜归》的同人。因为原文就放在乱石穿空区所以这篇也放这儿了……
《夜归》原文:
http://www.3gjqs.com/read.php?tid=4264&keyword=%D2%B9%B9%E9我所了解到的意见一直是写同人不必事先征求作者同意,并且看海龟GN的登录时间也似乎是联系不到,于是就先发了。如果什么时候GN看到了觉得不高兴这样,请通知我,到时候会删文道歉的><
他骑在马上还在想,自己怎么就会跟着将军出来。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只是想想,他没有说出口,说出口了也没有人回答。前面甘宁不要命似的打马飞奔,扬起的沙尘夹杂在夜风中打在他的脸上。他眯起眼睛,仍然觉得自己好像陷于一场幻梦中。
全军的人都知道,要数起遵守军纪,他是全军上下数得着的人,从军十年的老兵,一次都没有违反过军纪,而他甚至是甘宁将军的亲兵。——在违反军纪方面大名鼎鼎的将军的亲兵。就连凌统将军都赞叹过水贼你手下能有这么规规矩矩的人真是难得。其实倒也不是多么自律,他只是一向谨慎惯了,什么规矩都战战兢兢地守着不敢越雷池一步,大概也就只有在跟着将军作战的时候稍微恣意些,却也不敢太过放开。将军总说他豪气不够,凌将军却说这样的人才适合放在你身边管着你。
所以他是怎么想的呢,将军踢翻几案说要连夜快马去巴丘的时候,他第一个站出来跟着将军往外跑。或者当时什么都没想,那个念头可以让他什么都想不了,只以为自己身处一场噩梦之中。……既然是梦,规矩什么的似乎也无关紧要了。
似乎胡思乱想了一路又似乎一路上脑子都是空白,巴丘军营已经在望,甘将军速度不减飞奔入营,他少不得跟在后头多作一番解释。其实不用多讲,大家都明白……见过周都督的人,都明白。
“那急报,真的已经……?”
他问不出口去,所有的疑问惶恐全都堵在胸口出不了口。怎么会呢,他想。怎么会呢,那是都督。
他见过都督的,这是足以在新兵面前大肆夸耀的事情。还是新兵的时候他就曾经跟随都督作战,沙场上看见那个意气风发横刀立马的身影似乎就可以无所畏惧,所向披靡。那时候周瑜还不是都督,但是他从此学会了如何在沙场上稍微放开自己,不至束手束脚一味往后缩。
再后来他被派到甘将军手下,辗转作战几年立了些战功,逐渐成了甘将军的亲兵。那一日甘将军和都督饮酒,他和杨子去接人的时候看见自家将军醉得歪歪斜斜,都督却还清醒,见他们来了笑笑说把人接走吧路上小心。他应承了,和杨子扶着人往外走。
杨子是甘将军手底下的水贼出身,大大咧咧地就走出了营帐,他却不知怎么的,走出几十步忍不住回了回头,看见都督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帐,一身红衣负手而立,发梢被夜风卷起,眼神空旷辽远,映着星光,似乎在看远处的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又似乎并没有再看什么。发觉他回头,都督移回眼神冲他笑了笑,挥一挥手。他却仿佛是做错事的孩子被抓包一般飞快扭过头,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扭过头之后他才想起来是不是应该和都督说一声夜里风凉快回帐吧,想想又觉得这话由他说出来是不是太逾越了些。可是那他该说什么呢,如果没有人提醒他回帐的话?都督的亲兵会提醒的罢。……可如果没有呢?
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今晚上的风很凉,就和那天一样,记得第二天甘将军醒了直喊头疼。都督呢?他站在帐外胡思乱想半晌,甘将军进了帐之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他莫名地觉得浑身发冷。如果像赤壁那天就好了。赤壁那天火光冲天,吹来的风里都带着灼热的气息,他跟着甘将军冲杀,一抬头看见站在船头的都督,都督一身红衣和周围的火光一个颜色,但就是能让人一眼认出来。隔得太远看不清都督脸上的神情,也不容他细看,他重新低下头用手中的长枪扫倒一个敌兵。
但是他满足了。赤壁之战的都督啊,像手中折射出火光的刀锋一样不容直视的都督,东吴兵士里几个人见过呢?
那时候他觉得,有这样的都督,作为东吴士兵,战死也值了。
军医进去又出来。他看见韩当将军甘宁将军等人一窝蜂地围上去,他站在原地没动。将军私自赶来巴丘是违了军法的,他知道;若是主公追究起来,甘宁将军未必有事,他们这些小兵是免不了要受一番军法处置的,他也知道。他不知道主公究竟会不会追究今夜的事情,他什么都没想,唯独想起那个夜晚都督站在帐外,负手遥望,说不清是在看哪里。
曾经有新兵要他描述都督当时的样子,他读书不多,吭吭哧哧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杨子过来解围说你懂什么,都督岂是一般的言词所能描述的。他点头心里说是啊,他从来就不信世上真的有什么话语可以将那样的人准确地勾勒出来。
——那样的人。
他觉得谁见了都督那一晚的神情,都要词穷。
营帐里已经很久没有了动静,他站在帐外想着都督那时候的神情,想着那晚上的风和那晚上的星光,想着那晚上甘将军烂醉的样子,想了不知道多久,忽然帐内爆发出甘将军的一声嘶喊。
一瞬间的事情,他醒过来,如坠冰窟。大半个晚上的噩梦仿佛是终于被这一声嘶喊惊醒,但他还徒劳的说服自己想要接受这是个梦境。怎么可能,他想,都督……怎么可能?
脸上忽然一凉,有风吹过来了。他猛然回身,恍惚间还觉得能看见都督负手而立,冲他微微一笑——
身后什么都没有。夜风吹过旷野吹过军营,他听见什么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抓也抓不住。远远天际一点白色的微光,已经快要天亮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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