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ls一群GN的脑补顿感亚历山大……我觉得按大家的思路写下去又可以出好几篇了_(:з」∠)_
TO阿容:权仔出来了~\(≧▽≦)/~
TO言瑾:谢谢捧场=333=我回来更了TAT
TO白鹭洲:刺杀是个引子,当然这篇文也是以刺杀结尾的,剩下的我就不剧透了OwO
TO月晦:被GN的设定萌一脸血www可惜我这不是灵异风,考虑下次来一发嘤。以及,那个“周氏布庄”GN不说我都没注意Orz
TO权肃王道:这文里没有江东诸人QAQ只有孙家一家会在末篇打个酱油QAQ并且这篇我一直在虐权仔【泥垢
TO忆墨迹:GN的排比太气势……容我一个一个答:小鹿受伤了,屋里是权仔,小鹿没求助但权仔主动了,以及,权仔没趁人之危╮(╯▽╰)╭
TO水云沐:蜘蛛侠Orz难道是爬墙那段?其实四米高的墙没啥的吧,一般来说三米高的墙,只要有地方落脚我还是能爬上去的。毕竟小鹿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嘛TAT
再次发现,像我这种智商捉急的人真的不适合写什么权谋智斗之类的……
柴桑军校的原型大家应该也知道诶嘿嘿~
至于历史上因为战乱和党争导致的迁址,就继续忽略了……
希望GNs手下留情,鸡蛋番茄之类的就别砸了,这年头物价真心不低,留着还能炒个菜做个汤啥的TAT
中·乌夜啼
孙权其实一直患有轻微的神经衰弱,近年来更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常常是整夜整夜地失眠。
今晚他刚吃了安眠药,稍稍蓄起些睡意,便听到屋外空旷的街道上传来断断续续的枪响。黄武区附近住的大都是学者教授之流。在浮华喧嚣的建业,倒真算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枪栓的拉动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还不时夹杂着子弹撕裂空气的呼啸。
孙权在第一道枪声响起时就彻底清醒过来。后巷中零碎杂乱的脚步声来复去。许久,又重归平静。闭眼在床上躺了片刻,他有些懊恼地想,今晚怕是又难以入眠了。正微微烦躁时,忽听得外屋门锁“喀嗒”一声。极细极轻,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随着客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唇畔渐渐浮起一个微笑。脚步轻巧身手矫健,真是个训练有素的家伙。想着,他掀起被子赤脚走到门边,贴墙而立,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门把手。
把手向下转动,一道黑影闪进来。进屋的一刹那心底警铃大振,可惜为时已晚。有人在背后飞快地钳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牢牢锁住他的咽喉。不可忽视的力道透过突突颤跃的颈动脉传来。他毫不怀疑,假如现在他有任何过激举动,这只手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掐断他的颈骨。
孙权加重了几分力道,迫使身前那人抬起头来,想借月光看清他的模样。
不料却撞进一双剔透澄澈的眸子。隔着千山万水千生万世,还是无可躲闪地撞了进去,没有半分差错。
他愣住,不由自主松开手。
陆逊转过身来,低眉而立,然后缓缓抬起头直视他双眼。蟾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脸上,清凌凌不辨悲喜。孙权看着面前被月华染成银色的发梢,觉得现在自己不仅是头疼,连胃也开始跟着翻腾了。他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徒然地开合了一下唇瓣。
就在此时,外间传来拍门声,一阵紧过一阵。
孙权陡然惊醒,思索一瞬,几把扯去自己上衣,又将陆逊的衣服也拽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搂着人翻身滚到床上。一抖被子,将两人裹住。想了想,又将被子扯下些许,露出陆逊的头颈。胳膊一伸,“啪”地旋开床头灯。这个档口,外屋大门已被人踹开。皮靴踢踢踏踏地踩过地板,似乎有椅子之类的家具被撞翻。
陆逊的脑袋被按在孙权肩窝,鼻腔间满满都充盈着他的气息。曾经熟悉到骨子里的气息。
于是何飞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孙权靠着床头,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怀里趴着个同样赤裸的人,薄被堪堪拉到肩头。那人将头埋在孙权颈侧,看不清脸,但借着昏黄的床头灯,依稀可见后颈白皙的肌肤和修剪整齐的短发。
是的,短发。何飞一直都知道保密局的孙科长不好女色,却是个出了名的风尘浪子。
因着柴桑军校的出身,且思维缜密办事狠辣,这人极受陈司令器重。而陈司令与自己的顶头上司于局长又牵扯到家族、政点一系列的利益缘故,虽未撕破脸,关系已是极僵。上头将这样两个人放到一起,也不过是为了相互掣肘制衡罢了。二人的下属更是时不时闹上几次。自己职衔本就比孙权低,如今偏又犯在他手里,可真是……
而孙权自他破门进屋起就抬眼盯着他,面上虽笑吟吟的,眼中却半分笑意也无。
何飞暗自叫苦。在这种时候被打断,任是你圣人,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早就听人说过这个孙科长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物,现下被这么盯着,不知为何,果真是寒意彻骨。也不等他开口解释,孙权冷冷地道:“原来是特别行动处何队长。不知何队长深夜造访,有何见教?”
何飞忙赔笑:“方才有人潜入公馆刺杀于局长。卑职率人一路尾随而来,可追到此处,却不见了踪影。”说完偷眼去看孙权,瞥见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却对于奉涛的安危毫不关心,只说:“原来如此,真是辛苦弟兄们了。”何飞闻言方要松口气,哪知孙权陡然垮下脸来:“何队长的意思是我窝藏刺客?”
他猝然翻脸,把何飞弄得惊慌失措。孙权的眼神摄人一般,莫名教他心底发寒,背上冷汗涔涔而下,只得继续躬身赔笑:“卑职不过奉命行事,不敢马虎。并非有意惊扰孙科长。方才有弟兄在后巷的矮墙上发现了脚印,因此才闹出误会。不过……若真有刺客,我等将他擒住,也免得冲撞了科长。”孙权嗤笑一声:“好一个‘奉命行事’!何队长真是兢兢业业,当为我等之楷模。孙某还要多谢何队长挂心在下安危了。”何飞唯唯诺诺地应着:“卑职确实不知这里是孙科长的宅子,冒犯了,还请孙科长包涵。”一副谦卑恭逊的样子。
二人互相试探之际,早有何飞的手下将其他房间搜了个彻底。这时回来向何飞微微摇头,以示并无可疑处。
孙权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故意问道:“不知何队长可在我这里找出了什么窝藏的刺客?这等大罪,孙某可担不起。我这间屋子还没查罢?还是劳烦何处长查仔细些的好,免得将来说不清楚。”何飞顺坡下驴,恭敬道:“孙科长深明大义,卑职是极佩服的。先要谢过您不曾为难弟兄。”说着一挑下巴,手下便会意,将孙权的卧室仔细搜查了一番。
孙权懒懒的低着头,也不去看他们,只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中点燃,缓缓喷出几道烟,又用薄被将怀中人裹得更紧些。
等那些人搜完,何飞还要再客气几句,孙权已冷冷打断:“何队长公务繁忙,孙某不敢耽误。衣衫不整的,就不送了。”他描了眼何飞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手在怀中人的脸颊上摩挲,笑嘻嘻地道:“是了,这里还有个没检查的。来,心肝儿,抬起头来给何队长看看。看是不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刺客。”那人缩了缩,将头埋得更深,瑟瑟的样子。孙权大笑,面上的轻佻狎昵又重了几分:“跟了我这些日子,怎么还是这样害羞?”说着掐起他下颌凑上去。
那人的脸虽被遮了个严实,可何飞却极清楚地看见两人是实打实地吻住了。于是讪笑着告退。孙权忙着同怀里人厮磨,随意地抬手挥了挥。
陆逊跌在床上的瞬间就明白了孙权想干什么。僵硬了一刹那,只能配合。如今何飞一走,他立马推开孙权,站起身来整理衣服。孙权靠在床头,垂着头也不去看他,嘴角若有若无地悬着一丝苦笑。
两人又这样静默地对峙半晌。良久,孙权终于开口,声线干涩低沉:“你过来,我给你包扎伤口。”方才陆逊进门时他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还好,极淡,说明伤得并不重。
陆逊也没逞强,乖乖到他身边坐下,掀开衣摆。
右腰侧有一道血痕。应该是子弹擦过导致的。孙权暗道侥幸,手上不停,随意地披了件外套,从床头柜的抽屉中拿出个小巧的药箱,取出纱布、碘酒和几支棉签。
他抬头看了看陆逊,道:“有些痛,忍着点。”其实他知道这句嘱咐完全多余。陆逊从来就不是个怕痛的人。再说,他们更重的伤都受过,何况这个。他只不过是想同陆逊说说话而已。这么久没见,能多听他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只要几句,那就很好了。
包扎完毕,孙权抬起头,这回他的声音正常许多,他说:“现在外面肯定有人监视。先在我这住一晚,明早我送你走。”
陆逊皱眉。不知是忧心外面的情况还是在思索明日的脱身之法。
孙权看他深锁的眉头,轻声道:“你先睡,我出去一下。”陆逊立马抬起头逼视他,眼里是毫不掩盖的警觉与防备。孙权憋了许久的那声叹息终于溢出唇间,他举了举手里的烟,声音里多了些苦涩:“只是去抽支烟而已。”陆逊眉目这才渐渐舒展开,想到方才的事,又有些尴尬地撇过头去。
阳台上烟雾氤氲升腾。
孙权掐了掐晴明穴。他向来不信天命不信鬼神,那些东西太过虚无缥缈。但当他确认陆逊此刻正在他屋里这一事实时,他不得不狠狠地说一句:命运这玩意儿真他妈牛逼!
六年的坚持,六年的隐忍,六年的思念成狂。这一刻全都变得一文不值。命运站在他面前冷冷地嘲讽:嗨,你看,你当初牺牲掉一切所换来的,不过是个荒唐的笑话。
方才在在陆逊面前——或者说是这六年来,被强压着的负面情绪尽数喷发出来,愤怒、焦虑、烦躁、担忧、彷徨、倦怠、挣扎……在今晚的月光下无所遁形。
陆伯言,你当真是我的死穴。六年前这般,六年之后依旧如此。
陡然电光一闪,紧随而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列缺霹雳。这场酝酿许久的大雨终于缓缓而至,如泻如瀑。
孙权狠命吸了一口嘴里的烟,然后把烟蒂按在栏杆上碾熄,留下一个黑黢黢的印子。将手探出廊檐。急速下坠的雨滴打得手心有些疼,拳起手,液体顺着指缝漏走,再张开,掌心空无一物,什么也没留下。
什么也没留下。
孙权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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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感到身后的床垫凹陷下去,心也跟着一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孙权,只好闭眼假寐。太过猝不及防的重逢,彼此都没做好准备。措手不及。
孙权的床并不大,两个成年男子同睡,即使侧着身还是能贴上。不知为何,先前那些无法排解的情绪竟都渐渐平复下来。孙权阖上眼,背后传来的阵阵暖意教他感到久违的安心,过了片刻便沉沉睡去。
陆逊听着身后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愣愣躺在床上。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任务而已。可那些他以为早已过去的往事,随着荒唐岁月埋葬尘封的往事,死灰复燃般尽数鲜活起来,耀武扬威地自他面前滑过。
他伸手轻抚下唇,那个权宜之际的吻,却还是一如数年前温柔深情,几乎教人心甘情愿溺毙其中。然后心底升起个冷冷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嘲讽:你还在奢望什么?当初是他选择放手的。再说如今国难当头,岂容你耽于私情。
陆逊被混乱的思绪搅得心潮迭起,终于在快天亮时才小憩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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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时已经天光大亮。雨后的空气清新舒爽,孙权不由得深深吸了几口。陆逊正站在床边穿衣服。经过昨晚那阵混乱,他的衣服早已不成样子。孙权看他微蹙眉头,想起这人似乎是有些洁癖的,于是抬头道:“你先别穿,等会儿。”
陆逊疑惑地看他,他也不答,起身从衣柜中拣出件长衫递给陆逊:“这是几年前的衣服,虽然旧了却还齐整。你试试罢。”
孙权自从毕业后就再没穿过长衫,都是军装或西服。剩下这几件还是看没坏,觉得扔了怪可惜,才留着压箱底的。他比陆逊略高了些,但二人身量相仿,都是宽肩细腰的好架子。这衣服陆逊穿起来应该还算合身。陆逊接过来倒也不躲不避,大大方方地背过身去换上。再转回来时孙权有些恍惚。
陆逊穿长衫,在孙权的印象里只有那么一回。
虽说学校课程紧凑,纪律也严,可到底是年轻人呆不住,连陆逊这样沉稳的性子也觉得日子久了闷得慌。于是在孙权的撺掇下两人挑了个空闲的午后翻墙出去。为了走在街上不显得那么突兀,二人特地换了身长衫。
陆逊跟着孙权一路朝城外走,有点好奇。他原本以为孙权这大少爷是要去什么饭馆舞厅之类的地方。只是他也不问,跟着走就好。
两人出了城,到了郊外一片荒废野地里。陆逊被孙权拽着跳下田埂,看他熟练利索地从田里刨出一个红薯,有点目瞪口呆,继而哭笑不得。孙权边挖边跟陆逊解释:“近来战事愈紧,附近的农户都逃难去了,这些是他们走时遗漏的,今天就便宜咱们了。伯言快来帮我!”
陆逊在心底默诵了遍学校学生生活公约开头第一句:“坚持不说谎不欺骗不偷窃的荣誉信条……”然后四处寻了些枯枝干草搭好,再接过孙权手里的火柴盒开始点火。
折腾了好一阵子,终于把红薯闷在炭火下,两人坐在一边等吃。孙权将脑袋歪在陆逊肩膀上,百无聊赖地看了会风景,开始胡说八道:“伯言你说,咱要是被捉到了会不会受处分啊?”陆逊瞥他一眼,心道这都已经烤上了你还问不是废话么?但是发现这个角度只能瞥到他毛茸茸的头顶,只好嗤道:“不告而取谓之窃,要是学校知道了只怕会直接开除。我这算是分赃,大概也要被你连累了。”
哪知孙权听了这话突然笑了起来,直起身子看着陆逊。陆逊有些莫名,但见他满脸坏笑,还是把疑问憋了回去。陆逊憋得住孙权可不行,凑到陆逊耳边笑嘻嘻地道:“伯言啊,传说中的‘四大铁’咱俩算是干了三件了,同过窗、扛过枪、分过赃,还剩个……诶嘿嘿……”
孙权之前在他哥的部队里呆过一段时间,跟那些兵油子们插科打诨惯了。陆逊是书香门第出身,从小家教就严,经常被孙权闹得面红耳赤。他瞪着孙权威胁:“孙仲谋你是不是皮又痒了?”孙权忙蹦过去扒拉开火堆,将几个已经熟透的小红薯拣出来,递给陆逊。
陆逊接过红薯,决定大人大量放他一马,然后就听到一句:“我都有你了,当然不会去那种地方……”陆逊气得一闭眼,抬手就把红薯对着他砸过去。孙权又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蹭过来:“伯言你不要浪费粮食嘛……”
两人打打闹闹地吃完,手上沾了许多炭灰,便在附近找了条小溪洗净。孙权看着陆逊脸颊上的几道印子,憋笑,伸手给他擦掉。两人起身打算回去。陆逊犹豫了一下,伸手去勾住孙权右手。孙权颇有些受宠若惊,扭头看到陆逊依旧淡定的脸,一下笑开,对着他泛红的耳根亲了一口。
孙权记得那日陆逊穿的是件银鼠色长衫,余晖在上面镀了一层薄薄的浮金。少年略显单薄的身形在夕阳下拉长,侧脸线条被霞光勾勒出柔和的剪影,唇角浅抿,睫毛在眼下打出沉沉的阴影。岁月一片静好。
记忆中那个眉目温润的面庞渐渐和眼前之人重叠。
孙权将扣子一粒粒扣好,轻声问他:“你要去哪?我送你。”陆逊自然拒绝。孙权只好解释:“何飞一定在外面派了人,你现在出去和自投罗网无异。我……先送你去秦淮巷。”
陆逊知道秦淮巷是建业城烟花聚集之地,既然昨晚那幕让何飞误解,今天孙权若是送他去秦淮巷,就更能坐实这个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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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拐进一道深巷中,在一扇红漆斑驳的大门前停下。两人下车,孙权执起锈满绿铜的门环轻叩两下,有人拉开院门。
回身掩好门,孙权道:“这是我先前置的一处宅子,没人知道,还算安全。”他说着抬了抬下巴,指向方才开门的那道背影,“那个老人是我寻来看院子的。你们在建业城里有接应人员罢?你先暂时在这呆着,等晚上就可以走了。我先回去了。”陆逊点点头,转身向屋里走去。
孙权默默看着他的手搭上雕花木门,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做些什么。不知缘由,只是直觉要去做些什么,不然将来一定会后悔。于是他一把攥住陆逊的手腕:“伯言!”然后余下的话又被哽在喉咙里。他捏着手中的腕骨,想,怎么又瘦了呢?
两人沉默片刻,陆逊突然开口:“你说过,两不相欠了。”他并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近乎漠然。大概是他的声音太轻,似乎过了很久声波才传导至孙权的听觉神经,又过了一会儿孙权才消化了他的话。反应过来后,孙权的脸色一下变得极为复杂,手中又紧了几分,仿佛一松手两人就会再次失散,被卷入命运的滚滚洪流中。
陆逊并没有挣开,只是自言自语般又重复了一遍:“两不相欠了。”孙权垂头盯着两人相握的手腕许久,终于缓缓松开。陆逊抻平袖口被他捏出的褶皱,头也不回迈进屋门。
孙权看他的背影消失在掩上的门后。有些事情纵然注定会后悔,不该做的,也决不能做。更何况,自六年前起,他便失去了后悔的立场。他只是有些不甘,明明我们这样早就相遇了,却还是来不及了。
不后悔。不甘心。
两个字在唇齿间纠缠缱绻,最后跌碎在清冷的空气中。
“伯言……”
—tbc—
【关于这一章的章名我有私心。“乌夜啼”这个词牌名又叫“相见欢”,一个悲凉到极致,一个又无限欢欣,典型的极端。私以为他们俩相隔这么多年再次重逢,内心没有一点小喜悦那肯定是假的,但就两人此时的境况而言,更复杂的感情还是占了多数。所以……我自觉地滚……
滚回来再说一句:那个蒋山、银鼠色长衫都是我的恶趣味你咬我啊啦啦啦【滚!
[ 此帖被公子如烟在2013-05-31 19:06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