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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首发][权逊民国架空]七月十四(5.31十四楼完结)
公子如烟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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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05-13  

[首发][权逊民国架空]七月十四(5.31十四楼完结)

管理提醒: 本帖被 安娜洛奇 从 乱石穿空(衍生相关) 移动到本区(2013-10-22)
阿容容酷爱来收礼!我终于扔出来了~\(≧▽≦)/~
昨晚上跟你们聊完之后鸡血千字,突破了瓶颈……
原定4000内的短篇,字数爆表是硬伤【一脸血
最初灵感来源于《狙击手》。一直在想文轩为什么会这么多疑,除了职业因素和对敌人的憎恨,会不会还有其他原因。于是开始琢磨是不是因为曾经受到信任之人背叛,所以才……【脑补够!】但是请相信我,整篇文跟《狙击手》的剧情没有一枚袁大头(雾)的关系……
很萌民国衍生,可惜文似乎很少,迫不得已只能自己动手【渣文笔自粽……
近代史捉急,军衔官职都是瞎凑巴的。如果有BUG大家无视就好〒▽〒
地名什么的相信大家都能看出痕迹,把年号改成街道名我真是怂到家了Orz
历史上伪政府是在南京成立的,文里做了改动,反正是架空【这不是不负责的借口……
推荐歌曲《七月十四》。
我又话痨了……上正文!


  男儿生天地间,昂藏七尺,不求虚名传世,惟愿死得其所。以此躯铸轩辕魂。空叹说一寸山河一寸血,凭谁哭十万青年十万军。
  ——题记


上·破阵子

  西元1943年。夏。

  建业。赤乌大街。

  老旧的立式西洋钟慢吞吞地响了十七下,撞击声从底座的音箱荡开来,传至咖啡馆每个角落,低沉悠长。玻璃表盘里镀铜的指针缓缓定格在罗马序号Ⅴ上。

  陆逊将小银匙伸入细瓷杯中悠悠搅拌,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落地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

  穿着精致旗袍的妖冶女子从俱乐部侧门钻进去,眉间有掩不住的倦意。下班的职员倚着路灯等电车,手中刚买的金融报纸上用大篇幅分析近日股市行情不大乐观。黄包车车夫扯起肩头粗布巾擦把汗,继续点头哈腰地招揽客人。目光划过街西尽头那座明显加高了围墙的院落时,略停了一瞬,又立刻移开。

  这座院子如同戒备森严的监牢,与这个繁华流金的街道格格不入,显得格外突兀怪诞。而周围的人却都已见怪不怪。陆逊在这坐了近两个钟头。期间,院子东南角上的哨兵换了四次,隐藏在院落东边高楼上的暗岗换了两次。

  【于公馆向来防守严密,平日极难找到下手机会,局中派出几拨暗杀人员都无功而返,甚至有组员遇害。但据情报组所截获情报,下周日会有伪政府特派员到建业视察,届时将在于公馆接待。当地所有伪政府官员及富商大贾都会参加,到场人员鱼龙混杂,你可以趁机潜入,伺机下手。老板对此次行动颇为重视。陆组长,万事小心。】

  陆逊再抿了口杯中咖啡,将一张纸钞夹在酒单中,起身离开。

  开门的瞬间,湿热的空气混杂着各种气味噪音扑面而来。似乎一下子堕回了喧嚣浮世。远处码头的汽笛长鸣,时时提醒着人们,如今这样一个朝不保夕的世道。

  陆逊转身向东,快步消失在人流之中。

  ##
  暮色四合,夜幕笼罩大地。街边华灯初上,映得穹顶星河都失了光芒。

  往日里紧闭的于公馆大门今晚却大敞。衣冠楚楚的男人们挽着女伴,从一辆辆豪华轿车上下来,昂首阔步地迈进那扇雕花铁门。

  站在门口迎客的管事远远就看到一个年轻人走来。斯文俊雅,气质清华,迥异于寻常宾客,不带一丝商人的铜臭或政客的圆滑。

  管事接过名帖,古色古香的素笺上印着两行简洁流畅的行楷。

  夷陵银行总监事
  陆议

  管事自然听说过这个“夷陵银行”。吴郡新近崛起的企业,其背后的靠山是陆家。陆家在吴郡是大族,族长多任商会会长。听说陆家还与洋人有生意来往,商界多少老牌都争相结交,连陈司令也对其礼敬三分。倒真是占尽了风头。管事暗自赞叹,这个俊秀温雅的年轻男子竟是夷陵银行的总监事,果真是后生可畏。

  年轻人推了推金丝眼镜,笑吟吟道:“敝行近来俗事冗杂,董事长难以脱身,特命在下前来赴宴。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于局长笑纳。”

  管事忙恭恭敬敬接过礼盒,命人送他进了主楼大厅。

  年轻人自然就是陆逊。

  【于奉涛此人狡诈多疑,从不连日在一个地方留宿,建业城中除了于公馆还有许多密宅,行踪一向诡秘不定,可谓狡兔三窟。幸而此次宴会他是必定出席的。我们手里有于公馆的布防图,只是年逾日久,于公馆建筑近年又翻修过数次,图纸略有偏差也未可知。陆组长,此次你定要亲自探察清楚再伺机而动。】

  于公馆是之前此地某个大军阀的本宅,原本是中式的风格,可那军阀的姨太太却是个留过洋的。为了讨爱妾欢心,硬是生生地教人辟出了一片西式建筑。

  穿过两道月门,过了前院,迎面就是一幢气派的白色大理石二层洋楼,宴会便在一层大厅内举办。主楼两旁是打理得当的小花圃。绕过去,再穿一道院门,后院是幢三层的中式小楼,一层多为书房、会客厅,二层是起居室,顶层其实是个小阁楼,用来置放杂物。后来军阀在火拼中败亡,此宅便数度易主。

  建业自古就是个枢纽要塞,必争之地。伪政府建立后,便设重兵镇守,许多人私下里都把建业叫做陪都。于奉涛先前就是当地的望族,投靠了伪政府后,近水楼台,将这院子占为己有。又因着谨小慎微的性格,在院中设了许多岗哨及防御设备。这几番折腾下来,将好好一处宅子搞得不伦不类面目全非。

  陆逊边往内院走边在脑中梳理之前所收集的资料。

  酒宴尚未正式开始,但形形色色的人等已然到场。衣香鬓影,歌舞升平。

  陆逊虽在档案处见过此次参宴人员的照片,可这些人却并不认得他。于是索性走到厅堂角落的桌旁寻了杯香槟,借着低头品酒的空当,仔细观察厅内众人。正当他凝神搜索今晚目标时,一个中年男子端着酒杯过来同他打招呼。

  能进到这扇大门的人已然不可小觑,更何况这些在商场政界打拼多年的老狐狸。陆逊虽是生面孔,可如今这个风云莫测的世道,换人比换衣裳还快。保不准明天一觉醒来,哪个指点江山的豪客就音讯全无,而哪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就站在了风口浪尖处手执牛耳。

  陆逊暗自将眼前人和那些脆黄纸页上的照片逐个对比,面上微笑着和他寒暄客套。送走那人,又不断地有人来同他攀谈,听闻他是夷陵银行的总监事,更是表现得比台上戏子还要精彩。脸上三分惊讶,三分欣赏,三分艳羡,再添上一分丝毫不招人厌烦的恭维,被揉成十分的恰到好处。奉承话说得浑然天成。你来我往间,熟稔得仿佛相交已久的老友。

  陆逊心里发笑,站长教人给自己做的假身份用起来还真是颇为顺当。

  他不厌其烦地同来人周旋,侃侃而谈,仿佛真是一个来寻找商机开拓商路的企业家,尽忠职守,毫无破绽。

  就在此时,大厅中央悬挂的水晶吊灯转暗,一束光柱打在厅前主持台上。舌灿莲花的主持宣布宴会开始,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又开始宣扬歌颂那套共荣论调。台下人配合地鼓掌。

  陆逊冷眼看着这一厅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国破山河在。这话一点没错的。

  他将目光锁在二楼回廊的两名男子身上。伪政府的军装,以及,将级肩章帽徽。

  半晌,台上的前奏终于转入正题。主持满面红光地道,有请于局长和张部长为大家讲话。一直被陆逊暗自观察的那两名男子自楼梯转下,其中瘦高身材的那个微笑着走上台来。

  男子做了个双手下压的动作,止住满场掌声,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无非都是盛世太平百姓康乐云云。说了几句,另一名大腹便便的男子又晃上去,话题亦是大同小异。继而二人便道公务在身,上楼去了。众人心领神会,主持继续活跃着会场气氛。

  陆逊稍等了片刻,没有继续听下去,搁下手中香槟,走出大厅。门口管事见了立刻迎上来,陆逊借口不胜酒力,先行离席。又客套几句,便即离去。

  挺拔的身形渐渐模糊在影影绰绰的摇曳树影间,最终没于拐角。在无人注意的巷子深处,绕了几圈,又回到于公馆院墙外围。

  于公馆高墙四角皆有岗哨把守,且与周围建筑都隔着数米的距离,几乎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孤岛。唯独西北角墙边有个通风口与外界相连。陆逊在研究建筑图纸时发现了这个通道,却不知是否已被封死,只能现场查探。

  通风口修在西北角瞭望台的下方,正好是个视觉死角,不易被发现。陆逊掐着时间躲过探照灯和岗哨的巡视,潜至瞭望台下。瞭望台距地面四米左右。

  陆逊将衣领最上的两个扣子及袖扣解开,蹬着凹凸不平的砖缝,悄无声息地攀援而上,矫若灵猫。一手抓紧瞭望台底部铁栏,另一只手隔着通风口的铁栅栏探进去摸索,轻轻地将几乎锈死的栓锁拨开。通风口不是用来过人的,空间自然不大。陆逊缩着身子在里面匍匐,极其逼仄,前进一寸都十分费劲。幸而这道“路程”并不长。通风口另一端的尽头在于公馆后院小楼的近旁,洞口有株梧桐。攀着树枝跃下,躲过了院内的岗哨,直奔目的地。

  陆逊伏在后院的阁楼上。从他此时所处的位置来看,两点钟方向30°俯视,恰巧可以将内院里洋楼二层的情景尽收眼底。于公馆的建构图他已烂熟于心,即便有些小地方做了整改重建,可大型建筑基础毕竟还是原样保留。这也便于他推算出一个最合适的窥察地。

  有两人倚着露台栏杆把盏欢言,正是陆逊此行目标。距离太远声音无法传至,陆逊只能靠唇语读出他们的谈话,一瞬都不能分神。

  瘦高男子笑着同身边的人闲聊:“部长是第一次来建业罢?建业的风景可是极好的,数朝古都。明日派人陪部长去嘉禾巷转转,那里有许多可口的特色小吃。近旁就是蒋山。据说是数代之前,一位乱世雄主的陵墓,都已上千年了……”

  大概是要下雨了,空气中飘散着新鲜泥土的气息。这个季节的建业总是这般多雨。沉闷潮湿,好容易搅起一丝气流,却总裹挟着热腾腾的水汽往人身上扑。若是痛痛快快下场暴雨倒也好。

  院落里嶙峋的树枝被灯光打在地上,照出狰狞丑陋的影。偶尔被风吹得簇簇抖动,如同西方经文中来自地狱的恶鬼,张牙舞爪。四周都是堆放的杂物,尘埃遍布,一个小动作就能搅起烟尘万丈。陆逊鼻尖上缀着一滴汗珠,微微发痒。他却依旧纹丝不动。衬衫早就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背上。

  两人说的都是些闲话,并没有涉及到什么军事机密。这点陆逊也早就料到,那种东西本就应该关起门私下里来往,生怕隔墙有耳,更遑论这幕天席地。反正他此次任务只是暗杀,收集情报不是他的职责。陆逊边读着唇语边暗道自己运气好,瞧这对话,于奉涛今晚是要留宿在于公馆了。也省得他再跑一个地方,多一番折腾。

  ##
  于奉涛恭敬地送张部长去客房歇息,心满意足地回了后院。

  把这位特派员伺候舒服了,自己的前程自然也是一片大好。他这样想着,有些不可遏制地兴奋,以至于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真是值得庆祝。甫一进屋,他就拿出酒橱里珍藏的葡萄酒。倒入高脚杯,手腕轻转,看宝石红的液体在剔透的杯中轻晃出漩涡水纹,如同今晚舞女身上裹着的丝绸礼服。然后停下手,凝视杯壁上缓缓滑落的“泪滴”。他虽不懂挂杯的精髓,但若能附庸风雅一番也是好的。

  轻抿一口,喟叹出声。果香和酒香在舌尖纷纭迸散,糅合一处却又层次分明,如同一场精彩的味蕾盛宴。

  他正陶醉于葡萄酒带来的美好享受,忽觉身后凉气袭来。冷风激得他清醒了些,回头看去,原来是落地窗滑开一丝缝,织锦窗帘随风轻颤。他皱皱眉,八成是仆人们打扫的时候没关好锁扣。他又笑笑,放下警惕,过去合上窗扇。心情很好,于是也不打算计较,顺带感慨一下自己真是个体恤下人的主子。

  大凡坐到这个位子的人,都足够小心警惕。尤其是对自己的命。“命”这种东西,一旦丢了,可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可惜的是,也许是他今晚太过高兴,失了平日的警觉。下一刻,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已经立在他身后。他只觉得一道寒冷彻骨的硬物紧贴着自己颈动脉,金属的杀伐之气透过血液流遍全身,教他动弹不得。来人的另一只手捂住他口鼻,他还未曾呼喝出声,颈侧一凉,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涌出。

  这是于奉涛这辈子听到的最后的声音。从自己脖颈流出的鲜血混杂着跌洒一地的葡萄酒,汩汩不绝。这声音教他想起了昨日看的那份《建业时报》,上头提到前个月一群学生兵陷入敌军包围后集体投河殉国。他还曾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们愚不可及冥顽不化。他们投河前喊的口号是什么来着?

  ——但愿黄河水长啸,不求马革裹尸还。

  他似乎还想提起嘴角笑一笑,可终是无力地阖上了双眼。

  陆逊看着倒在地上的于奉涛,快速回想一遍原定的脱身路线。于公馆守卫外紧内宽,只要顺利潜入,出去就不是什么难事,躲过暗哨从墙头翻出就好。

  至此,一切顺利。

  突然,传来一阵叩门声:“局座,日间你命我准备的文件已备齐了。”

  陆逊低咒一声,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就这么凑巧。难道是之前好运透支太多?他快速地将尸体拖到床上,用丝绒被掩好。抓起桌布将地上碎玻璃包好扔入纸篓。扯紧窗帘,跑到阳台,从外闭死窗子。整个过程十秒内完成,悄无声息。

  门外询问一声高过一声。

  陆逊纵身跃下,落地时微微下蹲,卸去冲力。迅速探查四周环境,小心翼翼躲过不时扫来的探照灯和暗哨,沿小径跑至院墙边。躬身躲在墙下,压着喘息,心内掐点默数,然后蹬着旁边树干几步翻上墙头。纵身跃上的一刹,探照灯恰好自他身后滑过。片刻不停,右手一撑,翻出院墙。才奔出几步,就听到身后公馆警铃大作喧哗四起,探照灯向地面扫出一道道惨白的光柱。沉闷的脚步声紧逼而来。

  于奉涛的尸体终于被发现了。

  【建业晚间戒备森严,寻常人出不得城。城南黄龙门近旁的神凤巷内有一家‘周氏布庄’,是我们的秘密接应点。你完成任务后便去此处。暗号是三短三长三短叩门声。到时掌柜的会将你从店内密道送出城。出去之后,西南七点钟方向,距密道口不到二百米,有片野梅林,我们会安排特别班组员在此接应,送你回吴郡。】

  陆逊心念电转,一咬牙,转身向北跑去。

  不时有子弹带起的“嗖嗖”气流声划过身侧。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去刻意躲避,只能凭着速度甩掉追兵。

  跑了数条街,身后的脚步声依旧穷追不舍。陆逊拐进一处小巷,停下来狠喘了几口气,忍住腰侧火辣辣的痛,退后几步助跑借力,猛地蹬上灰砖墙,跃到近旁的房檐,消失在屋影之后。

  伏在屋顶,静待脚步声在巷中逡巡许久,终于继续向北而去,渐渐远离。陆逊长舒一口气,凝神观察自己所处之地。一幢老式楼房,围墙圈出小块院子,底层大门上拴着的铁锁似乎已彻底锈死。木质扶梯从东南角的青石阶沿墙斜伸上来,连着二楼回廊。回廊凌空而建,如同古栈道一般。

  虽然不大合时宜,但陆逊还是在心底默想,这比于公馆那个不伦不类的建筑风格着实好了太多。他小心翼翼攀下屋檐,落在二楼的露天回廊上,身后是一扇乌沉沉的油松木门。犹豫一瞬,还是从袖中掏出一根细铁丝,向锁孔捅去。

  若是陆逊能提前知晓这扇门后有什么在等着他,也许他宁可去面对刚跑远的那群人的枪管。

——tbc——

这个刺杀实在是略草率略容易得手了【你也知道?
但我觉得真正困难的应该是准备工作,把准备工作做好,剩下的行动就直接按计划实施了,虽然准备工作我也没写出来【那你在写什么?
不过人家是来洒狗血的,剧情无能【说了这不是借口……
这章权仔神隐……求不被祥瑞……

[注]:学生投河事件借用六六战役。此次战役发生在1939年,这篇文设定是43年,略改动。关于该战役“八百西北军投黄河”真伪有争议,但据调查应该属实,只是人数不一定是八百。不管怎样,还是向那些靖边止战保家卫国的儿郎们致敬。【鞠躬
[ 此帖被公子如烟在2013-05-31 21:21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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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三弄 威望 +7 2013-05-13 -
菊花三弄 铜币 +10 2013-05-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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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紫若唯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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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3-05-13  
嗷!!!爱你!!!题记太燃了~
我还以为你是全部写完了呢,没想到就只是上篇,只有小鹿孤军奋战好苦逼啊TAT
话说他那算是打开了命运的大门吧,遇上权仔了吧?干嘛那么不想遇到人家宁愿去顶枪口啊2333333
[ 此帖被容紫若唯在2013-05-13 22:15重新编辑 ]
言瑾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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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3-05-13  
最近難得一見的權遜文啊……一定要來捧個場……

話說之前看過一個權遜的民國MV,雖然很短,但配樂就是用《七月十四》耶……當時就想說有人寫文就好了……結果,隔了那麼久,樓主GN乃終於粗線了……

門後面等著小鹿的,應該就是上部神隱地權仔了吧???期待後文……
白鹭洲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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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3-05-13  
真的好久不见权逊了,开头好带感,刺杀什么的,拉轰死了
月晦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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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表于: 2013-05-14  
这个设定带感!宁愿面对追兵也不远面对门后面的东西……结合题目和楼主推荐的歌儿加上这个场景,难道权仔会是幽灵之类的然后上演鬼屋生死恋?布店周老板快来解救你家小弟呀【瞎猜自重……
反正无论如何小鹿自己闯进小黑屋就标怪权仔不客气了~\(≧▽≦)/~
权肃王道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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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表于: 2013-05-14  
默默坐等江东诸人出场~~~民国虐恋神马的奋勇的上吧,虐虐更健康~~不过最后一定要HE哦~~顺便一个小小的要求虐虐权儿好不好,净看他虐小鹿了,小鹿要反击啊~~~
忆墨迹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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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表于: 2013-05-17  
难道小鹿受伤了?
难道屋里是渣权?
难道小鹿向渣权求助了?
难道渣权趁人之危了?
水云沐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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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发表于: 2013-05-20  
门后的是趁人之危的权仔?
其实看文时偶总觉得小鹿被蜘蛛侠附身了。。。
还有,Lz如果仔细找的话,民国文真心不少
公子如烟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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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发表于: 2013-05-25  
看着ls一群GN的脑补顿感亚历山大……我觉得按大家的思路写下去又可以出好几篇了_(:з」∠)_

TO阿容:权仔出来了~\(≧▽≦)/~
TO言瑾:谢谢捧场=333=我回来更了TAT
TO白鹭洲:刺杀是个引子,当然这篇文也是以刺杀结尾的,剩下的我就不剧透了OwO
TO月晦:被GN的设定萌一脸血www可惜我这不是灵异风,考虑下次来一发嘤。以及,那个“周氏布庄”GN不说我都没注意Orz
TO权肃王道:这文里没有江东诸人QAQ只有孙家一家会在末篇打个酱油QAQ并且这篇我一直在虐权仔【泥垢
TO忆墨迹:GN的排比太气势……容我一个一个答:小鹿受伤了,屋里是权仔,小鹿没求助但权仔主动了,以及,权仔没趁人之危╮(╯▽╰)╭
TO水云沐:蜘蛛侠Orz难道是爬墙那段?其实四米高的墙没啥的吧,一般来说三米高的墙,只要有地方落脚我还是能爬上去的。毕竟小鹿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嘛TAT

再次发现,像我这种智商捉急的人真的不适合写什么权谋智斗之类的……
柴桑军校的原型大家应该也知道诶嘿嘿~
至于历史上因为战乱和党争导致的迁址,就继续忽略了……
希望GNs手下留情,鸡蛋番茄之类的就别砸了,这年头物价真心不低,留着还能炒个菜做个汤啥的TAT

中·乌夜啼

  孙权其实一直患有轻微的神经衰弱,近年来更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常常是整夜整夜地失眠。

  今晚他刚吃了安眠药,稍稍蓄起些睡意,便听到屋外空旷的街道上传来断断续续的枪响。黄武区附近住的大都是学者教授之流。在浮华喧嚣的建业,倒真算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枪栓的拉动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还不时夹杂着子弹撕裂空气的呼啸。

  孙权在第一道枪声响起时就彻底清醒过来。后巷中零碎杂乱的脚步声来复去。许久,又重归平静。闭眼在床上躺了片刻,他有些懊恼地想,今晚怕是又难以入眠了。正微微烦躁时,忽听得外屋门锁“喀嗒”一声。极细极轻,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随着客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唇畔渐渐浮起一个微笑。脚步轻巧身手矫健,真是个训练有素的家伙。想着,他掀起被子赤脚走到门边,贴墙而立,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门把手。

  把手向下转动,一道黑影闪进来。进屋的一刹那心底警铃大振,可惜为时已晚。有人在背后飞快地钳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牢牢锁住他的咽喉。不可忽视的力道透过突突颤跃的颈动脉传来。他毫不怀疑,假如现在他有任何过激举动,这只手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掐断他的颈骨。

  孙权加重了几分力道,迫使身前那人抬起头来,想借月光看清他的模样。

  不料却撞进一双剔透澄澈的眸子。隔着千山万水千生万世,还是无可躲闪地撞了进去,没有半分差错。

  他愣住,不由自主松开手。

  陆逊转过身来,低眉而立,然后缓缓抬起头直视他双眼。蟾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脸上,清凌凌不辨悲喜。孙权看着面前被月华染成银色的发梢,觉得现在自己不仅是头疼,连胃也开始跟着翻腾了。他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徒然地开合了一下唇瓣。

  就在此时,外间传来拍门声,一阵紧过一阵。

  孙权陡然惊醒,思索一瞬,几把扯去自己上衣,又将陆逊的衣服也拽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搂着人翻身滚到床上。一抖被子,将两人裹住。想了想,又将被子扯下些许,露出陆逊的头颈。胳膊一伸,“啪”地旋开床头灯。这个档口,外屋大门已被人踹开。皮靴踢踢踏踏地踩过地板,似乎有椅子之类的家具被撞翻。

  陆逊的脑袋被按在孙权肩窝,鼻腔间满满都充盈着他的气息。曾经熟悉到骨子里的气息。

  于是何飞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孙权靠着床头,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怀里趴着个同样赤裸的人,薄被堪堪拉到肩头。那人将头埋在孙权颈侧,看不清脸,但借着昏黄的床头灯,依稀可见后颈白皙的肌肤和修剪整齐的短发。

  是的,短发。何飞一直都知道保密局的孙科长不好女色,却是个出了名的风尘浪子。

  因着柴桑军校的出身,且思维缜密办事狠辣,这人极受陈司令器重。而陈司令与自己的顶头上司于局长又牵扯到家族、政点一系列的利益缘故,虽未撕破脸,关系已是极僵。上头将这样两个人放到一起,也不过是为了相互掣肘制衡罢了。二人的下属更是时不时闹上几次。自己职衔本就比孙权低,如今偏又犯在他手里,可真是……

  而孙权自他破门进屋起就抬眼盯着他,面上虽笑吟吟的,眼中却半分笑意也无。

  何飞暗自叫苦。在这种时候被打断,任是你圣人,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早就听人说过这个孙科长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物,现下被这么盯着,不知为何,果真是寒意彻骨。也不等他开口解释,孙权冷冷地道:“原来是特别行动处何队长。不知何队长深夜造访,有何见教?”

  何飞忙赔笑:“方才有人潜入公馆刺杀于局长。卑职率人一路尾随而来,可追到此处,却不见了踪影。”说完偷眼去看孙权,瞥见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却对于奉涛的安危毫不关心,只说:“原来如此,真是辛苦弟兄们了。”何飞闻言方要松口气,哪知孙权陡然垮下脸来:“何队长的意思是我窝藏刺客?”

  他猝然翻脸,把何飞弄得惊慌失措。孙权的眼神摄人一般,莫名教他心底发寒,背上冷汗涔涔而下,只得继续躬身赔笑:“卑职不过奉命行事,不敢马虎。并非有意惊扰孙科长。方才有弟兄在后巷的矮墙上发现了脚印,因此才闹出误会。不过……若真有刺客,我等将他擒住,也免得冲撞了科长。”孙权嗤笑一声:“好一个‘奉命行事’!何队长真是兢兢业业,当为我等之楷模。孙某还要多谢何队长挂心在下安危了。”何飞唯唯诺诺地应着:“卑职确实不知这里是孙科长的宅子,冒犯了,还请孙科长包涵。”一副谦卑恭逊的样子。

  二人互相试探之际,早有何飞的手下将其他房间搜了个彻底。这时回来向何飞微微摇头,以示并无可疑处。

  孙权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故意问道:“不知何队长可在我这里找出了什么窝藏的刺客?这等大罪,孙某可担不起。我这间屋子还没查罢?还是劳烦何处长查仔细些的好,免得将来说不清楚。”何飞顺坡下驴,恭敬道:“孙科长深明大义,卑职是极佩服的。先要谢过您不曾为难弟兄。”说着一挑下巴,手下便会意,将孙权的卧室仔细搜查了一番。

  孙权懒懒的低着头,也不去看他们,只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中点燃,缓缓喷出几道烟,又用薄被将怀中人裹得更紧些。

  等那些人搜完,何飞还要再客气几句,孙权已冷冷打断:“何队长公务繁忙,孙某不敢耽误。衣衫不整的,就不送了。”他描了眼何飞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手在怀中人的脸颊上摩挲,笑嘻嘻地道:“是了,这里还有个没检查的。来,心肝儿,抬起头来给何队长看看。看是不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刺客。”那人缩了缩,将头埋得更深,瑟瑟的样子。孙权大笑,面上的轻佻狎昵又重了几分:“跟了我这些日子,怎么还是这样害羞?”说着掐起他下颌凑上去。

  那人的脸虽被遮了个严实,可何飞却极清楚地看见两人是实打实地吻住了。于是讪笑着告退。孙权忙着同怀里人厮磨,随意地抬手挥了挥。

  陆逊跌在床上的瞬间就明白了孙权想干什么。僵硬了一刹那,只能配合。如今何飞一走,他立马推开孙权,站起身来整理衣服。孙权靠在床头,垂着头也不去看他,嘴角若有若无地悬着一丝苦笑。

  两人又这样静默地对峙半晌。良久,孙权终于开口,声线干涩低沉:“你过来,我给你包扎伤口。”方才陆逊进门时他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还好,极淡,说明伤得并不重。

  陆逊也没逞强,乖乖到他身边坐下,掀开衣摆。

  右腰侧有一道血痕。应该是子弹擦过导致的。孙权暗道侥幸,手上不停,随意地披了件外套,从床头柜的抽屉中拿出个小巧的药箱,取出纱布、碘酒和几支棉签。

  他抬头看了看陆逊,道:“有些痛,忍着点。”其实他知道这句嘱咐完全多余。陆逊从来就不是个怕痛的人。再说,他们更重的伤都受过,何况这个。他只不过是想同陆逊说说话而已。这么久没见,能多听他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只要几句,那就很好了。

  包扎完毕,孙权抬起头,这回他的声音正常许多,他说:“现在外面肯定有人监视。先在我这住一晚,明早我送你走。”

  陆逊皱眉。不知是忧心外面的情况还是在思索明日的脱身之法。

  孙权看他深锁的眉头,轻声道:“你先睡,我出去一下。”陆逊立马抬起头逼视他,眼里是毫不掩盖的警觉与防备。孙权憋了许久的那声叹息终于溢出唇间,他举了举手里的烟,声音里多了些苦涩:“只是去抽支烟而已。”陆逊眉目这才渐渐舒展开,想到方才的事,又有些尴尬地撇过头去。

  阳台上烟雾氤氲升腾。

  孙权掐了掐晴明穴。他向来不信天命不信鬼神,那些东西太过虚无缥缈。但当他确认陆逊此刻正在他屋里这一事实时,他不得不狠狠地说一句:命运这玩意儿真他妈牛逼!

  六年的坚持,六年的隐忍,六年的思念成狂。这一刻全都变得一文不值。命运站在他面前冷冷地嘲讽:嗨,你看,你当初牺牲掉一切所换来的,不过是个荒唐的笑话。

  方才在在陆逊面前——或者说是这六年来,被强压着的负面情绪尽数喷发出来,愤怒、焦虑、烦躁、担忧、彷徨、倦怠、挣扎……在今晚的月光下无所遁形。

  陆伯言,你当真是我的死穴。六年前这般,六年之后依旧如此。

  陡然电光一闪,紧随而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列缺霹雳。这场酝酿许久的大雨终于缓缓而至,如泻如瀑。

  孙权狠命吸了一口嘴里的烟,然后把烟蒂按在栏杆上碾熄,留下一个黑黢黢的印子。将手探出廊檐。急速下坠的雨滴打得手心有些疼,拳起手,液体顺着指缝漏走,再张开,掌心空无一物,什么也没留下。

  什么也没留下。

  孙权转身进屋。

  ##
  陆逊感到身后的床垫凹陷下去,心也跟着一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孙权,只好闭眼假寐。太过猝不及防的重逢,彼此都没做好准备。措手不及。

  孙权的床并不大,两个成年男子同睡,即使侧着身还是能贴上。不知为何,先前那些无法排解的情绪竟都渐渐平复下来。孙权阖上眼,背后传来的阵阵暖意教他感到久违的安心,过了片刻便沉沉睡去。

  陆逊听着身后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愣愣躺在床上。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任务而已。可那些他以为早已过去的往事,随着荒唐岁月埋葬尘封的往事,死灰复燃般尽数鲜活起来,耀武扬威地自他面前滑过。

  他伸手轻抚下唇,那个权宜之际的吻,却还是一如数年前温柔深情,几乎教人心甘情愿溺毙其中。然后心底升起个冷冷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嘲讽:你还在奢望什么?当初是他选择放手的。再说如今国难当头,岂容你耽于私情。

  陆逊被混乱的思绪搅得心潮迭起,终于在快天亮时才小憩片刻。

  ##
  再睁开眼时已经天光大亮。雨后的空气清新舒爽,孙权不由得深深吸了几口。陆逊正站在床边穿衣服。经过昨晚那阵混乱,他的衣服早已不成样子。孙权看他微蹙眉头,想起这人似乎是有些洁癖的,于是抬头道:“你先别穿,等会儿。”

  陆逊疑惑地看他,他也不答,起身从衣柜中拣出件长衫递给陆逊:“这是几年前的衣服,虽然旧了却还齐整。你试试罢。”

  孙权自从毕业后就再没穿过长衫,都是军装或西服。剩下这几件还是看没坏,觉得扔了怪可惜,才留着压箱底的。他比陆逊略高了些,但二人身量相仿,都是宽肩细腰的好架子。这衣服陆逊穿起来应该还算合身。陆逊接过来倒也不躲不避,大大方方地背过身去换上。再转回来时孙权有些恍惚。

  陆逊穿长衫,在孙权的印象里只有那么一回。

  虽说学校课程紧凑,纪律也严,可到底是年轻人呆不住,连陆逊这样沉稳的性子也觉得日子久了闷得慌。于是在孙权的撺掇下两人挑了个空闲的午后翻墙出去。为了走在街上不显得那么突兀,二人特地换了身长衫。

  陆逊跟着孙权一路朝城外走,有点好奇。他原本以为孙权这大少爷是要去什么饭馆舞厅之类的地方。只是他也不问,跟着走就好。

  两人出了城,到了郊外一片荒废野地里。陆逊被孙权拽着跳下田埂,看他熟练利索地从田里刨出一个红薯,有点目瞪口呆,继而哭笑不得。孙权边挖边跟陆逊解释:“近来战事愈紧,附近的农户都逃难去了,这些是他们走时遗漏的,今天就便宜咱们了。伯言快来帮我!”

  陆逊在心底默诵了遍学校学生生活公约开头第一句:“坚持不说谎不欺骗不偷窃的荣誉信条……”然后四处寻了些枯枝干草搭好,再接过孙权手里的火柴盒开始点火。

  折腾了好一阵子,终于把红薯闷在炭火下,两人坐在一边等吃。孙权将脑袋歪在陆逊肩膀上,百无聊赖地看了会风景,开始胡说八道:“伯言你说,咱要是被捉到了会不会受处分啊?”陆逊瞥他一眼,心道这都已经烤上了你还问不是废话么?但是发现这个角度只能瞥到他毛茸茸的头顶,只好嗤道:“不告而取谓之窃,要是学校知道了只怕会直接开除。我这算是分赃,大概也要被你连累了。”

  哪知孙权听了这话突然笑了起来,直起身子看着陆逊。陆逊有些莫名,但见他满脸坏笑,还是把疑问憋了回去。陆逊憋得住孙权可不行,凑到陆逊耳边笑嘻嘻地道:“伯言啊,传说中的‘四大铁’咱俩算是干了三件了,同过窗、扛过枪、分过赃,还剩个……诶嘿嘿……”

  孙权之前在他哥的部队里呆过一段时间,跟那些兵油子们插科打诨惯了。陆逊是书香门第出身,从小家教就严,经常被孙权闹得面红耳赤。他瞪着孙权威胁:“孙仲谋你是不是皮又痒了?”孙权忙蹦过去扒拉开火堆,将几个已经熟透的小红薯拣出来,递给陆逊。

  陆逊接过红薯,决定大人大量放他一马,然后就听到一句:“我都有你了,当然不会去那种地方……”陆逊气得一闭眼,抬手就把红薯对着他砸过去。孙权又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蹭过来:“伯言你不要浪费粮食嘛……”

  两人打打闹闹地吃完,手上沾了许多炭灰,便在附近找了条小溪洗净。孙权看着陆逊脸颊上的几道印子,憋笑,伸手给他擦掉。两人起身打算回去。陆逊犹豫了一下,伸手去勾住孙权右手。孙权颇有些受宠若惊,扭头看到陆逊依旧淡定的脸,一下笑开,对着他泛红的耳根亲了一口。

  孙权记得那日陆逊穿的是件银鼠色长衫,余晖在上面镀了一层薄薄的浮金。少年略显单薄的身形在夕阳下拉长,侧脸线条被霞光勾勒出柔和的剪影,唇角浅抿,睫毛在眼下打出沉沉的阴影。岁月一片静好。

  记忆中那个眉目温润的面庞渐渐和眼前之人重叠。

  孙权将扣子一粒粒扣好,轻声问他:“你要去哪?我送你。”陆逊自然拒绝。孙权只好解释:“何飞一定在外面派了人,你现在出去和自投罗网无异。我……先送你去秦淮巷。”

  陆逊知道秦淮巷是建业城烟花聚集之地,既然昨晚那幕让何飞误解,今天孙权若是送他去秦淮巷,就更能坐实这个假象。

  ##
  车子拐进一道深巷中,在一扇红漆斑驳的大门前停下。两人下车,孙权执起锈满绿铜的门环轻叩两下,有人拉开院门。

  回身掩好门,孙权道:“这是我先前置的一处宅子,没人知道,还算安全。”他说着抬了抬下巴,指向方才开门的那道背影,“那个老人是我寻来看院子的。你们在建业城里有接应人员罢?你先暂时在这呆着,等晚上就可以走了。我先回去了。”陆逊点点头,转身向屋里走去。

  孙权默默看着他的手搭上雕花木门,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做些什么。不知缘由,只是直觉要去做些什么,不然将来一定会后悔。于是他一把攥住陆逊的手腕:“伯言!”然后余下的话又被哽在喉咙里。他捏着手中的腕骨,想,怎么又瘦了呢?

  两人沉默片刻,陆逊突然开口:“你说过,两不相欠了。”他并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近乎漠然。大概是他的声音太轻,似乎过了很久声波才传导至孙权的听觉神经,又过了一会儿孙权才消化了他的话。反应过来后,孙权的脸色一下变得极为复杂,手中又紧了几分,仿佛一松手两人就会再次失散,被卷入命运的滚滚洪流中。

  陆逊并没有挣开,只是自言自语般又重复了一遍:“两不相欠了。”孙权垂头盯着两人相握的手腕许久,终于缓缓松开。陆逊抻平袖口被他捏出的褶皱,头也不回迈进屋门。

  孙权看他的背影消失在掩上的门后。有些事情纵然注定会后悔,不该做的,也决不能做。更何况,自六年前起,他便失去了后悔的立场。他只是有些不甘,明明我们这样早就相遇了,却还是来不及了。

  不后悔。不甘心。

  两个字在唇齿间纠缠缱绻,最后跌碎在清冷的空气中。

  “伯言……”

  —tbc—

【关于这一章的章名我有私心。“乌夜啼”这个词牌名又叫“相见欢”,一个悲凉到极致,一个又无限欢欣,典型的极端。私以为他们俩相隔这么多年再次重逢,内心没有一点小喜悦那肯定是假的,但就两人此时的境况而言,更复杂的感情还是占了多数。所以……我自觉地滚……

滚回来再说一句:那个蒋山、银鼠色长衫都是我的恶趣味你咬我啊啦啦啦【滚!
[ 此帖被公子如烟在2013-05-31 19:06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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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继续是我的~\(≧▽≦)/~
权仔终于出来啦,两个人竟然以前就认识,还有过一段,那是为什么要分开嘛?日哟,太坑爹了TAT!
两人在床上的那段做戏真是太萌了啊,看得我都脸红了,捧大脸~
那个银鼠色你是想COS白鼯子裘么?!!!!!!!!!!!!!
[ 此帖被容紫若唯在2013-05-26 00:43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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