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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亲爱的红儿:其实我最该把青衿送给你,如果不写这篇文,就无缘认识你,不过我实在没法让权君在那里正面出场,那么,就重新开个坑,一起来YY权瑜是怎样成为权瑜的吧!
“这江东到底姓孙还是姓周!”咆哮过后跟着一个盘子飞出堂外,落到孙权脚下砸得粉碎,激得他一哆嗦。
“此次若真要出兵许都,不管姓什么都不会姓孙了!”周瑜出身名门,平日里一向温文尔雅,难得说话如此刻薄,大约也是气极了。
“哦?不听你的江东就要亡了?”孙策不怒反笑,哆嗦着用手指指门:“你给我出去,我的事,不劳你多问!”
周瑜更不答话,转身就走,出门看见守在门边的孙权楞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头,扭头穿过堂前小道,大步朝府门走去。
孙权估摸着孙策的怒气稍平,才蛰进去,见孙策低头看着一副地图,脸色铁青,也不敢说话,只在一边站着。
“你来啦?”许久,孙策抬起头,仿佛刚刚看到他。
“恩,”孙权走得近些,陪笑道:“公瑾哥当日帮我们甚多,没有他相助,孙家哪有今日。大哥这么说,他怕是要伤心的。”
“好小子敢听壁角!”孙权的脑袋重重挨了一下,他习以为常了倒也没什么,用手揉了揉又听孙策叹道:“你没听到他刚才说什么吗?”
“来的时候大哥正扔东西,当真没听到。”话虽这么说,孙权却能猜出两人为什么争执。孙策天性爱冒险,自从平定江南后更坚信险中求胜。袁曹对峙官渡的机会,他自然不肯放过,且袁军势大,料曹操不是对手,与其日后天子落入袁绍手中,倒不如乘机偷袭许都,把天子握在自己手里,过过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瘾。即便不成,也能捡点地盘,分一杯羹。周瑜却一直以内部不稳长途奔袭为由反对,孙权其实并不清楚两人谁对谁错,但隐隐觉得周瑜说的话总不是没道理的。
孙策知道他于行军打仗并不擅长,也无心解释给他听,问了他几句功课的事便草草把他打发了出去,因为有心事,也不曾去后堂和母亲弟弟一起用膳。
周瑜当天本打算去吕范府上,但与孙策起了争执后觉得不甚妥当,便径直回了府。到了晚膳时分有管事的人来回事,周瑜才想起前两日曾想命人去江北接鲁肃的母亲来吴郡。鲁肃是周瑜早就想引见给孙策的人,不巧恰逢其祖母去世,鲁肃返回东城料理丧事,至今未返。周瑜原本打算先接他母亲,有他母亲在此不怕他不来。但如今一听却有些踌躇起来,思量了半晌令管事暂缓此事。
才过二月,到了晚上更是阴冷,周瑜匆匆用过晚膳,在小花园里站了会儿,终被寒气逼进了屋,刚要坐下,突然有个小纸团落在脚下。“仲谋出来。”周瑜叹了口气道。果然见孙权穿着便服笑嘻嘻地从门外蹦进来,不由眉头微蹙:“跟你说过几次了少来这里,今天更不该来。”
孙权熟门熟路地进来坐下,才笑着道:“不妨事,我从后门进来的。赵叔和我熟了,一听到我脚步声就知道是谁了。”
“自作聪明!”周瑜白了他一眼,自己去关了房门,又倒了一盏茶递给他,也在一旁坐下,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忍不住又劝:“讨逆将军为一方霸主,日后富贵不可限量。你身为长弟,既要为江东尽力,也该善自避嫌,以保始终。何况你长于政事,结交武将更是大忌,以后万万不可。”
孙权喝着茶,脸色如常,心里却是一凛。他自幼和周瑜亲近,如今来往得频繁些自觉没什么见不得人。但今天白天听大哥问出姓孙姓周的话,突然觉得周瑜的话也许并非毫无道理,终于放下茶杯问:“那公瑾哥以为我该当如何?”
周瑜想了想道:“你是来述职的,过两日就自请回阳羡去吧。你兄长突袭许都的事恐怕是没人拦得住了,他既亲征,十之八九会留你坐镇吴郡。不过你绝不可让他误会你本有此心。”
孙权肃然点头,周瑜见他神色紧张的样子,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不过是教你防微杜渐罢了。你兄长眼下绝无猜疑之意,但日后总有一众欲求富贵之人,你今日所作所为,日后落到他们手中,便都是把柄,明白么?”
孙权会意,忙道:“多谢公瑾哥教我。只是我不明白公瑾哥既然深知进退之道,为何要执意反对大哥偷袭许都呢?”
“你倒会现学现卖!”周瑜噗地一笑,揉揉他的头发,起身拿了张地图摊在案上,问:“仲谋以为,你兄长突袭许都,会走哪条路?”
孙权凑上去仔细看了看,他于行军打仗着实不通,也只有周瑜肯耐心教他。横竖说错了也不怕被他训斥,想了想道:“东边太远,西边有刘表黄祖,要我看会走江淮一线,过江至庐江,北上寿春,再向西折到许都罢。”
“说得不错,”周瑜赞许地点点头,“这道理我们懂,曹公能不懂吗?”
孙权得到鼓励,胆子也更大了:“所以曹公会重点防守这条线对吗?”
“也未必要屯兵一处,突袭最重骑兵,曹公的青州骑名动天下,必然留下一部分各处策应,既防江东也防刘景升。江东缺马,以己之短攻人之长焉有胜算?且许都并非在边境,一路须经重重关卡,即便真的兵临城下,敌军也早有准备。曹公后方一向是荀令君坐镇,你一定听说过他守兖州的事吧?”
孙权点头:“恩,听说此人与公瑾哥是世交对么?”
“你知道的倒不少,”周瑜笑笑,却不理会他打岔,继续说:“当日如此危境,他尚能力保三城不失,何况今日以尚书令之尊坐镇国都?再者,长途奔袭,深入腹地,沿途损耗极大,即便许都只留5000兵镇守,我方要攻,总得带上三倍的兵力。如今我江东如今统共不到五万兵,且分镇各处,若真要抽走一万多人,江东大族和山越各部能不作乱么?西边的刘表和黄祖也未必不会趁乱打劫。”
“一两万人,所需粮草辎重也不少吧?”孙权长于内政,突然想到此事。
“仲谋果然思虑周全,”周瑜拊掌道:“我军长途奔袭兵贵神速,只能轻装。江淮之地虽说并无强敌,但久经战事早已荒废不堪,根本无法提供补给,即便想学程仲德以人肉充军粮,也找不到这么多活人罢。荀令最看重粮草补给,当年曹公欲攻打徐州,唯他力劝曹公先收熟麦,再图其他。想在他手里夺粮草,谈何容易。”
孙权先前还觉得有趣,此时却越听心情越沉重,他不甚精通军中之事,但于粮草补给却很熟稔,听周瑜这么一说,深觉在理,咬着嘴唇道:“若大哥执意要出兵,我们该当如何?”
此事周瑜也觉得极难处置,他其实有点后悔今天与孙策争执,否则当可以中护军的身份留守吴郡坐镇后方,可如今……但见孙权如此,不欲他担心,勉强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总会有法子的——天色已晚,仲谋快回去吧。”
孙权心知他其实也没有定论,但只要听到这他么说,就觉得安心许多,当下辞了周瑜悄悄回府,幸好无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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