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乌八年,全公主孙鲁班府上。
全琮看着手里的书,面色铁青,孙鲁班跟她侄子私通的事儿,他是知道的,可是他觉得自己活得太窝心了,毕竟自个儿的儿子是那个女人生的。
南鲁之争是那女人挑起来的,同时还使他跟一个故人疏离。
也许,是命吧。
听说丞相一直身子骨不好,至尊还时不时地派人到吴郡问责丞相 。
“哎,伯言,我们真的回不到当年了么?”全琮自言自语地说。
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子璜,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是为了自己家族。”
“伯言,伯言,你什么时候来了?我还没准备酒席呢。”
“子璜,我已经是黄泉路上的人了,就此别过。不要为难抗儿跟陆家。不然,长沙桓王不会放过你的。”
"不,伯言,你听我解释。"
“没啥好解释的,自从你支持鲁王开始,我们不是朋友了,如果有来生,我们再做朋友吧,就此别过。”
“伯言,陆逊,你回来……”
“家主,吴郡急报,说丞相去世了,家主,丞相有一言予你:‘此后无故人,珍重。’家主你要不要去吴郡拜祭一会?”
“不必了。”淡淡的一句回复。
几年后,全琮偶然一次遇到了陆抗,陆抗的身形很像陆逊,“伯言,是你吗?”
当对上跟孙策无异的凌厉的双眸时候,全琮才醒悟,眼前人不是他,他已经离开他了。
“全大人,有何指教?”陆抗冷冷地回答。
“抗儿,不叫全叔叔了,我是从小看着你……”
“是吗?全大人。”陆抗冷冷地讽刺道,“我应该尊称你一声‘堂姨父’吧?不知堂姨父有何指教?”
“幼节,你父亲……”
“闭嘴,你不配提起他。”陆抗激动起来,“平时看你跟我父亲是一对知心朋友,在荣华富贵面前,你是咋选择的?”
说完,拂袖而去。
全琮一个人呆呆地愣着。
公元249年(赤乌十二年),全琮逝世,其子全怿嗣爵。后来全怿引军救诸葛诞于寿春,可是因孙綝的嗜杀无道,而出城先降,魏国便封全怿为平东将军,封临湘侯。全怿的侄儿全袆、全仪、全静等宗族子弟亦出城降魏,都在魏国获封郡守之任及列侯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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