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糖啦发糖啦,虽然ooc但是发糖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过渡章混更)
贰拾肆 五年杂事
半夜鲁肃是被冷醒的,被衾只有一床——是孙权要求二人要合盖一床被褥,美其名曰“如此才叫合榻对饮嘛”。已经同塌而眠的这么多个夜里,慢半拍的鲁肃如今才知晓,孙权这小孩大概在三更的时候,是会抢被子的。
鲁肃只好缩紧了自己身上的中衣,将外衫拿来盖在自己的身子上继续合上眼。
合上眼没过多久,一声闷响惊醒了浅寐的鲁肃,他张开眼一看,对面已经没人,然后榻下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
——堂堂讨虏将军,孙权,孙仲谋,竟然因为睡相不好,连人带被衾一起摔下榻去。
鲁肃这一刻甚至想着,这怕是因为主公先抢了我的被子。
孙权掀开被子露出头,发现鲁肃没得被子盖,他忙说:“子敬,我……”简直是羞愧难当。
鲁肃就起身,摸了摸他的头,说:“非是主公的过错。”然后帮他把被子拿起来放到榻上,孙权就悻悻地爬起来,规规矩矩地跪坐在榻上,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鲁肃就好笑:“公瑾和伯符将军都是这么‘讨伐’主公你的?”
“他们两?!”孙权原本睡不醒的声音抬高了一个八度,“一个先知没神经,一个附和另一个,简直是气死孤了。”
然后鲁肃就笑,孙权也不等他说什么,就替他盖好被子,然后自己也钻进来,用被子捂着嘴闷闷地说:“只有一条被衾,那不如……搂着睡吧,这样就不会抢被子了。”
鲁肃没有听清:“主公,肃没听清,请您……”
然后孙权“呼啦”翻了个身,就搂着他呼呼大睡,第二天早上起来,鲁肃发现什么八爪鱼套在自己身上。自此以后,两人都会各自有一床被衾,然而孙权还是在半夜会偷偷钻到鲁肃的被子里去。
孙权将山越的情况与别部司马黄公覆说明了,并委任其作为阳羡附近几个山越横行的县的县长。黄公覆执掌下的主事之人纪律严明,杖杀了两个不守规矩的主事,至此,山越横暴的县纷纷归顺,是为建安五年。
不久,孙权闻言步子山才华,召其进府,拜为主记;以诸葛瑾为长史。
严畯的出山,则与张昭有关。严畯本不想涉政,只想安安心心隐居做个读书人——是张昭听闻严氏名望,登门拜访请他出山。虽然不是讨虏将军亲自拜访,但张子布大人连续探访了四次,严曼才才肯出山做骑都尉。自然,此为后话了,大概是建安七年之事。
而鲁肃没有被任命任何官职,则还是与张子布有关。“谦下不足、年少粗疏”之评价使得鲁肃进不了孙权的幕僚——某种程度上,孙权还不能独自领导这一整个江东集团。他打心底里是很想让鲁肃有正式的官职,但事实上鲁肃现如今还是“客卿”。鲁肃本人对此并不在乎,在他看来,金钱与名誉都是身外之物。不过,孙权的愧疚在于,鲁肃已经将其母迁至江东来,但鲁肃迟迟没有正式的俸禄,难道要鲁子敬“百里负米”么?
于是孙权千方百计地询问鲁肃鲁家在东城时候富贵的模样,家中摆设都要问个清楚,衣物的品质、床帐的颜色……两个月后,孙权竟命人将所有的物品悉数运入鲁肃母亲在江东的住处中,衣服帏帐,居处杂物,富拟其旧。
孙权就是喜欢看着鲁肃那一副瞪大了眼睛惊讶的样子,明明眼睛就不大,却非要张得极大,然后躬下身子深深作揖,嘴里叨着真诚的感谢的话语。他躬下身子就能看到被腰封扎起的纤瘦的腰和脊背,虽然他真诚地作揖,但他的脊背从来没有弯下过。
虽然没有真正去过他的家,但光是这样想着,就足够让这位未及弱冠的人主抬起嘴角,撑着腮帮傻笑个不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