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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曹操X陈宫][民国架空]你好,我的祖国
菊花三弄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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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9-12-09  

[曹操X陈宫][民国架空]你好,我的祖国

其实这是曹荀民国ABO文《寂静的春》番外,因为生怀流不能在这里发,就把比较正常的番外发一个出来。
正文的大致梗概就是:老曹的三个相好,一个替他丢了命,一个替他生了娃,一个陪他养了老【滚】


《你好,我的祖国》

曹操第一次见到陈宫时正是月上梢头,虽已是仲春时节,夜风还带着冬的寒意,那月光也被风中摇曳的树影割碎,冷冷地泻了一地。
那是农学院的一处园圃,路灯的光也照不进来,入夜少有人迹,算是曹操开发的一个“自习室”,不想今日竟也有人觅得此地。好在按照他的专业,此处并不需要灯光,因此并未被来人察觉。
曹操从草棚的缝隙中看出去,只见那人身量纤瘦,背对着他负手而站,口中流畅地念着他听不懂的词句。
曹操虽说听不懂,可是总算能听出是一门外语,且能够听出是一段严肃、缜密的文章。那人的声线很平稳,语调起伏间竟颇合韵律,若要用什么来类比,无非是穿行于云中的月亮,明暗交错间自有一番鬼斧神工的章法。
专业使然,耳朵永远比眼睛先行,待曹操真正看清那人时,原本晦暗的月光忽然明亮起来,那人仿佛也感觉到了什么,顺着月影偏斜的角度回过头来,曹操原以为被发现了,却不想那人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细细的银白色眼镜架子,又继续念诵了起来。
曹操松了口气,莫名又觉得有些遗憾,月光下他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却已经在脑内勾勒出那人的眉眼。
是的,额头不会太短,眉骨生得比较高,眉峰有些锋利,眼睛的形状没有攻击性,应是长长的双眼皮,下颌角有些棱角。最传神的是嘴巴,能吐出那样富有韵律的声音的,必不是痴愚的厚唇,也非过小的樱唇所能把控,当是笑时可露八齿,上唇并人中薄削微翘之态。
这并不是妄想,否则,何以解释这月光也在他身上流连,久久不舍离去?
曹操凝望着那溶溶月色勾勒出的身形,脑中常年蹦跶着乱七八糟的音符忽然都噤了声,只有贝多芬《月光曲》的第一章如流水般铺陈开来。
月光,对,他要把月光送给这个人。
指下石条微凉,曹操收回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陈宫到园圃里去读拉丁文,原本只是图个清静,时间长了却也觉得颇有趣味。在并不纯然的黑暗中,月光和风都送得恰到好处,而他又是个记性好的,夜诵也并不意在背书而是精读,更兼之入夏后园子里荷花盛开,满池清芬,因此也从三五日一去变成了夜夜都去。
那一天下了一整日的暴雨,临近黄昏天却放了晴,还出了彩虹,只那道绚烂随着夜幕的降临很快便消散了。没了水汽和雨云的遮挡,新出的月色甚好,陈宫借着月色仿佛看见灌渠对岸的老桑树上添了些物件,但并未放在心上。
满月初升,陈宫抬起头,恍惚听见远处传来一阵乐声,初时听不真切曲调,飘渺如同夜半梦回时的呢喃般。陈宫又朝灌渠方向走了两步,一阵清风拂面,那乐声更真切了些,竟是贝多芬的《月光曲》,只是并非用钢琴弹奏,竟像是用石磬敲击而成。
陈宫侧耳细细听着,这敲击虽略显单调,音调上却丝毫不错,少了些钢琴如水般的流淌铺陈之意,却添了些此情此景中应有的简明和野趣。
“谁在那里?”
陈宫早已听出乐声的来源就是那棵老桑树,只是并未十分靠近,待一曲终了,扬声问道。
回应他的是一句拉丁文,正是他昨天念诵的最后一句。
陈宫心念微动,此时他自然明白今夜听见这月光曲并非偶然。
“你也读西塞罗的书?”
“没有,我并没有读过。”
曹操握住最后敲击的那一片石磬,止住剩余的颤音,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将陈宫的脸镀上了一层均匀的银白,两人之间只隔着一道窄窄的灌渠,曹操甚至能够看清月光在陈宫的睫毛下落下的阴影。
是的,一样,与他这两个月来在脑内不断勾勒到极度细致的那张脸,分毫无差。
陈宫这边却因为背光,无法清晰看清曹操的模样,因此有些急切地追问道:“那你是拉丁语系的?”
“不是,”曹操从桑树后走出,让陈宫看清自己的模样,“我是个弹钢琴的,不懂拉丁语。”
“音乐系?”
曹操点了点头,两人四目相对,最终还是陈宫有些羞赧地挪开了目光。
“那你刚才,怎么会说拉丁语,还说得很标准。”
“因为我是个弹钢琴的,”曹操道,“我不懂拉丁语,但是忘不掉最美丽的音律。”

陈宫也是个大方的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和事物毫不掩饰欣赏之情,而对于曹操而言,他抱着陈宫就像抱着一捧月光在怀里,凭空升起十分的满足来,愈发难舍难分。
本以为高山流水的日子无穷无尽,无奈时局急转直下,音乐系仅剩的一个琴房也没了,曹操在园圃里的石头琴上敲破了手指头也再写不出一个音符,抬起头来见陈宫也是满眼茫然。
“我们有多久没见到过月亮了?”
“很久很久了,”陈宫抬起头来看天,“不巧了,今晚又没有月亮。”
“那你读拉丁文给我听吧,就还读那本《至善与至恶》。”
“不读啦,”陈宫摇头,“那是一门已经死亡的语言了。”
曹操忽然有些无措,仿佛他和陈宫之间有什么东西在被抽走,即将随着消失的月光一并消散殆尽。
“孟德,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英国?”

曹操只知道向来没有语言天分的他,在听了陈宫的出国的提议后,用半年的时间啃下了一本厚厚的词典,更是和陈宫一起争取到了赴英国学习的机会。
曹操无暇为自己的巨大潜能而感到雀跃,真正让他雀跃的是,刚到英国的陈宫又恢复了当初在灌渠边看月亮时的热情,仿佛这不列颠的雾气能够他们曾见的撕裂和创痕一点点模糊。最终能将人的记忆洗成一片纯然的白。
虽然,这片雾气同时遮盖住的,还有那一轮皎洁的月光。这里同样也是看不见月亮的。
最初的三个月,他们在二十四小时不关闭的琴房里一个一个地记录下音符,在教会学院门口聆听原汁原味的唱诵,在图书馆的角落看着被家里人视之为洪水猛兽的书籍,甚至还学着书里面的人物,在泰晤士河畔的小树林里搭了一个草棚,期待能像那位人物一般从简陋的草棚和罐头锅子里悟出真理。
可是曹操却发现陈宫一点点变了,他的眼睛里又开始积蓄起令曹操不安的迷茫,有一段时日他早出晚归,有时身上还带着伤,送他回来的总是几个长相各异的外国人,总是用戒备的眼神看着曹操。
曹操也问过陈宫,是不是对共产主义学说感兴趣,如果感兴趣,那么他也可以一起。
陈宫问:“你觉得共产主义能实现吗?”
曹操毫不犹豫地回答能。
陈宫笑着摇摇头,曹操从陈宫的眼神里看出了失望和自嘲,陈宫没有多跟他解释能或者不能的问题,而是抱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打亮了台灯。
曹操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于是他搬到了琴房去住,却不想有一天晚上陈宫竟然摸黑进来,就在钢琴后狭窄的走道上跟他疯狂了一夜。
那是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觉,曹操自然以为陈宫这是与他和好之意,也就顺势搬了回去。陈宫虽仍然早出晚归,但却不再与那些可疑的外国人一起,只是每日在图书馆里学到深夜,也不再忽略曹操的存在,经常在半夜回来后还要闹醒曹操,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和新洗的香波味道极尽热情之意,曹操受用之余,甚至有些怀念起当初陈宫青涩的反应,却忽略了其中的反常。


1930年元旦,正是曹操和陈宫在英国的第一学年结束,陈宫却突然说已提前修完全部三年的学分准备归国。
曹操一开始不明就里,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陈宫这半年在图书馆里都做了什么。
只是他仍不明白陈宫是什么意思,提前修满学分,提前归国,包括这几个月来近乎放纵的欢爱。
他不愿再去问了,他忽然觉得很累,只是仍抱有一丝希望。
毕竟学习这种东西,已经激发过一次潜能,曹操也有自信激发下一次。
“能不能等我半年,只要半年,我也能修完学分,我们一起回去。”
陈宫拒绝了他。


1931年年底,曹操也提前完成学业回到北平,此时的东三省已发生巨变,然而北平表面上却依然平静。
熟悉的风物映入眼帘,吹散了大不列颠的那片迷雾,曹操终于发现,有些记忆不是简简单单地遮盖住就能湮灭的。
那些撕裂的创痕,那些绝望的呻吟,北边隆隆的炮火声……以及那片曾经皎洁的月光。
陈宫或许比他更早地领悟到了这一点,这让曹操忽然疯狂地思念起了陈宫。
曹操回到学校,跟导师和学生们打听陈宫的去向,却换来了师生们鄙夷的眼神。
曹操以为陈宫是参加了俗称“泥腿子”的共产党,毕竟在英国时就有端倪,可追问之下才知道,陈宫是去了“北边”。
北边。曹操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东北已经被日寇占领,陈宫去那里,岂不是去当汉奸吗?
他不相信,可是又没有陈宫在东北的去向,只有每年元旦时到北平车站去等,尽管那只是1930年新年当日伦敦机场分别时,陈宫敷衍他的说辞。
直到1935年,北平危机,曹操南下,最终落脚上海。

曹操再见到陈宫已经是1940年的汉口,十年的光阴在兵荒马乱和纸醉金迷之间几番大起大落,而陈宫依然还是一副银框眼镜,头发剪得很利落,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只是眉心多了几道竖纹。
这一次陈宫身边跟着一个明显带着不良企图的吕布,还有一个鬼魅般伺机而动的浪川。
曹操发现他仍然看不懂陈宫,陈宫就像是被云层遮蔽了十年的月亮,逗得浪川这只狼躁动不已,也令曹操疑惑不解。
鸽子,这个代号曹操不是第一次听到,却从未将这个代号跟陈宫联想到一起。
他又弹了一次月光给陈宫听,那一天晚上依旧没有月亮。
陈宫承认了自己是鸽子,并和他密谋。此时曹操为了救出荀彧,陈宫为了脱手情报,两个人怀揣着不同的目的,达成了同一个默契——咬死田景。
只是曹操没料到,大风大浪里过来的陈宫,竟然折在了田景这样的蛆虫手里。
他视力好,看清了陈宫佯装弯腰,实则捡起了那枚本就藏在自己袖筒里的五角星,也看清了田景如何暴起,用藏在手心里的刀片划开了陈宫的脖子。
那件衣服里如何藏了刀片,曹操不知,就如同他不知陈宫与浪川智斗十年未有破绽,又为何被他一句话诈出了身份。
车灯前光沉默照着,曹操的视线定格在陈宫的脸,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的那个月夜,他终于又清晰地看见了陈宫的模样。
那是一轮终于穿破了云层的月亮,依旧反射着亘古不变的光芒。


1949年秋,远在香港的曹操,通过信号极差的收音机断断续续听见了那一句来自北京的宣告。
不知怎的他又想起了陈宫死时手心里捏着的那枚五角星,遗憾的是作为田景的罪证,未能与陈宫一并下葬。
此时在北京上空飘扬着的五星红旗,是用多少枚小小的五角星叠染而成?
——你觉得,共产主义能实现吗?
能,或者不能?
曹操明白自己错了,陈宫从来不是个理想主义者,那个毫不犹豫回答“能”的自己,才是那个乌托邦理想主义者。
若是能,那是什么样的?若不知道是什么样,是否就不再为之奋斗?
如今,近在咫尺的祖国,正在沿着鸽子等人曾经为之奋斗过的道路继续前进。
曹操站起身来,眼前的深圳河正在缓缓流淌,一轮将满的明月映于水面,将河流两岸一并染得皎洁。
“你好,我的祖国。”
级别: 龙套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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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9-12-15  
什么也不说了,恭!迎!楼!主!回!归!研!究!所!!!(叉下去!
啊呜哇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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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2-05-22  
曹陈好少但是好香我要立刻去找寂静的春来看
水浴清兰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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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22-08-05  
必须顶啊,曹陈的粮真的太少了555,写的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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