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男人最重要的部位落入他人手里,孙权咽喉深处发出一声闷哼,将手枕在脑后,用脚伸进陆逊开叉的对襟浴袍内,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抵上陆逊的胯间。
陆逊“哎呀”一声,孙权按住陆逊的手,让那只手从下往上游移,直到那透着粉红的指尖将那处坚硬彻底唤醒,在布料里凸显出冲天的气势来。
“你说它行不行?”孙权半坐起身,一手揽着陆逊的腰,让人半跪在竹榻上。
他们后来还是又回到房间里做了一次,在那张孙权眼里老夫老妻专属的柔软大床上面对面缠绵,做温水煮青蛙似的运动。运动完已经是半夜,陆逊困得不行,窝在被子里没了动静,孙权却精神着,甚至还觉得有一点饿。孙权想起两个人早上吃过食堂炸酱面后,中午在路上开车只能啃便利店的三明治,傍晚又宣淫到现在,真的是透支了体力。于是下楼去厨房里看,冰箱里只有酒水饮料,再往料理台上看,才发现了两盒泡面。
孙权放下泡面,转身上楼揉了揉陆逊的头毛:“喜欢吃什么?”
陆逊挥了挥手,迷迷糊糊哼唧:“什么都吃。”
“好嘞宝贝,”孙权亲了陆逊脸颊一口,“车钥匙呢?”
陆逊翻了个身,用被子盖住头:“……裤兜里。”
孙权开了几公里,周遭逐渐有了些高楼,按照导航拐进了一条小吃巷里,午夜已过,街边还在营业的大多是烤串麻辣烫一类的食物。孙权将车停在路边,找了一家看起来干净点的烧烤摊,点了几个荤素搭配的烤串打包,然后坐在一旁的空位上等。
月已经西沉,孙权打了个哈欠,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一个身影,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孙权的心脏好像瞬间被水泥浇筑,连遮着嘴的手都忘了放下,他猛地回过头去,那张桌子上空荡荡的,只剩下一杯喝到一半的啤酒。
孙权一个箭步上前,那简陋的塑料椅子根本留不下人的温度,桌子底下乱糟糟落着十几个烟头,有一个还在冒着缕缕烟气。
孙权弯下腰捡起那个烟头,是一根重九牌细支烟——他那个本应已经在索马里凉透了的老哥,曾经偶尔会抽上一支的牌子。
孙权四下环顾,浓重的夜色将一切影影绰绰皆尽淹没,方才的惊鸿一瞥就好像肾透支后的短暂梦境一般虚幻。
如果不是手里那颗还带着火星的烟头,孙权几乎可以说服自己刚才只是一场错觉。
难道……周瑜的坚持没有错,他那个遇到了海盗袭击,失踪多年的大哥孙策,真的还活着?
“小哥,你的烧烤好了!”
老板的吆喝声将孙权从梦魇一样的回忆中惊醒,孙权上前拿了烧烤,想了想还是朝着一个方向追了出去。
哥,是你吗?你遇到了什么事,你告诉了周瑜吗?
刺眼的光亮伴随着刹车声响起,孙权挡住眼,从小皮卡的挡风玻璃里看到了吕蒙的脸。
“孙总工?”吕蒙挑起眉,摇下车窗,“你怎么在这里?在追什么呢,差点撞上我的车。”
孙权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呼吸,脑子里渐渐找回了理智。
不管那是不是孙策,一个失踪这么多年的人,是不会被他这样一个拎着烧烤的人轻易在黑夜里追上的。
“啊,刚才烧烤摊老板少给了我一双筷子,急着回去找他呢,”孙权作势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你呢,深更半夜怎么在这儿呢?”
“基地里来了几个洋鬼子,领导要添几个菜,”吕蒙伸出头,往他手里拎的袋子里飞快扫了一眼,“他不吃这个。”
两人都心照不宣那个“他”是谁,孙权反驳道:“他说他什么都吃。”
吕蒙笑了笑:“他真不爱吃烧烤。”
“那他要是吃了呢?”
“饿的。”吕蒙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摇上了车窗。
孙权拎着吃的回到卧室时,看到陆逊坐在床上,整个人有点呆呆地裹在被子里。
“怎么起来了?”孙权上去隔着被子抱了抱陆逊。
“饿了,”陆逊抽了抽鼻子,“你买了什么好吃的?”
孙权从被子里拉出来陆逊一只暖烘烘的手,塞给他一杯水:“下床吃东西。”
陆逊先喝了点水,从盘子里拣出一串烤土豆,甩掉了上面的油和调味粉儿,小口小口地咬着。
怎么不吃,怎么不吃!孙权有些解气地磨着牙笑:“咳,我还怕你不吃烧烤呢。”
陆逊抬起眼看他:“嗯,平时是不怎么爱吃。”
孙权的笑容僵在脸上,不死心地追问道:“那你这不是吃了吗……”
“饿的。”陆逊又咬了一片土豆,真诚道。
饿的,吕蒙说。
孙权输得惨烈,认命地从茶几下面掏出一碗青菜干贝粥来:“……你还是吃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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