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发现很多坑到现在了都还是坑啊,真是让人捶地落泪,SO,自发产粮了。。汗,希望大大们能把坑都填上啊!!
不定期更,算是中短篇吧,OOC古代现代串着来了,勿怪~
~~~~~~~~~~~~~~~~~~~~~~~~~~~~~~~~~~~~~~~~~~~~~~~~~~~~~~~~~~~~~~~~~~~~~~~~~~~~~~~~~~~~~~~~~~~~~~
《哪来那么多如果》
如果不是听副将嘱咐好好穿着甲胄,孙权恐此时此刻已经被敌军羽箭射死。
——我孙仲谋来合肥是来打仗不是来借箭的!为何敌军弓箭手只冲我来?哦,对了,我乃主公,不射我射谁!
“公瑾当真狠绝,一心只为备战荆州,却不来救我。”
在几个盾牌兵后躲避敌军猛攻的孙权念念叨叨,一脸的灰头土脸,他已经两个三万之后又三万,现已明显呈败兵之势,且性命堪忧。
——如果我是哥哥,他周公瑾才不会拖拖拉拉,早就亲往带兵援救了,可惜。。
“呸呸!”一口的灰尘渣子,孙权不免吐口水,同时不免愤恨。
——我才不要当我哥,他是他我是我,我如是早生十年,定比他更与公瑾亲和。
“主公!!主公!!主公在哪?!”
——公瑾?没错是公瑾,公瑾你来了,你来了太好了!!
“公瑾我在这!”
孙权循着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以及呼喊声从盾牌后探出脑袋——
第一章 <如果——早认识>
“疼!”
孙权捂着脑袋哼出声,睁眼看到一个粉笔头,紧接着周围一阵哄笑,然后,高跟鞋的声音出现在他课桌旁。
收起手坐端正,努力朝跟前的女人挤出个酒窝笑,一脸的讨好:“老,老师,我太,太困了,昨天我——”
“管你昨天干嘛了,出去跑圈,清醒清醒。真是,什么时候了,还睡。”
孙权果断出了课堂,老师说的没错,都快高考了,是要清醒清醒,而且,他是复读,去年没考上理想的学校于是今年再来。反正,年轻。
临考只余俩月,课业早就结束,现在自习居多,来到学校大家都争分夺秒拼命复习拿卷做题,这种时候确实不该打瞌睡。
不过,瞌睡确有原因,原因是他那个上了大学也即将毕业的哥回家了,还带回一个。。男朋友。于是昨天,鸡犬升天。哦不,家里没鸡没狗,是爸妈升天。
——呸呸不能诅咒父母,不过老妈脸黑老爸出门今早才归,不知道现在家里是个什么状况,怕是气氛压抑。
中午索性没回一直熬到下午放学,到了球场发现没人打球的孙权只能回家,骑车远远就看见那个男人立在小区外的人造水塘边似是在看鱼儿水中游,于是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
“公瑾哥哥。”
“仲谋是吧,我叫周瑜。”
男人礼貌伸出手,非社会人士孙权没习惯与人握手也还是探出手来,笑笑道:“我听哥喊你公瑾来着,是小名吧~ ”
“公瑾只能我喊,一边呆着去,”孙策不知从哪冒出来,讲话带着惯常的损:“龟弟弟怎么磨蹭到现在才回,跟谁勾搭玩去了?你小女朋友呢,也不带回来,哥我可是一直只闻不见啊,你小子藏够深的,说!你俩是不是打算考同一所大学。”
“哪来的女朋友没影的事,都大家硬凑的。”
——同学之间互相开玩笑的也能当真?我连想都没想过。
“跟你哥我还藏秘密~ 切,我不稀罕,我有公瑾~”
眼看自家哥一个歪身靠过去就在边上站着的周瑜脸上啵了一口,孙权一个没忍住开始咳嗽。
冷静下来抬眼再看,哥手搭着男人的肩已进了小区,孙权赶紧蹬车跟上。
不得不感慨他哥一直以来大大咧咧又随和以及可乐的个性,爸妈明显还沉闷着他都还能时不时让他们扯出一个笑。
张口就能逗人乐也是本事,想必就是这样找到。。男朋友的吧?
孙权于饭桌上趁着夹菜打量起周瑜这个精致男人。
头发略长,但梳得整齐。体格偏瘦,但露出的小臂肌肉紧实。皮肤,细白。笑起来,也有酒窝。眼睛么,含情。
孙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含情’这个词的,一瞬,喉头又开始痒,想咳。
“咳,咳!!”
“哎呦我亲爱的弟弟,慢着点没人跟你抢,别呛到了。”
孙权放碗起身往厕所奔,到里门一关让自己咳个够才出来,出来一张脸已通红。
吃了饭,孙权摊开卷子准备奋战,老妈端着一碟糕点进来,“尝尝,人家乡特产,还挺好吃的~”
孙权看老妈笑得和蔼,不禁道:“那个哥哥带来的?”
“嗯。你爸也吃了,说好吃,不太甜~”
“哦。”
于是,这事,就这么了了。
——爸妈他们,这算是已经接受了?哎,等等,我还没接受呢!容,容我缓缓。
“什么?物理系博士,还是导师?他,他多大?”
“跟你哥我一般大,具体说还小我一个月~”
挺晚了,关起卧房门来,孙权瞪着眼张着嘴听自己哥一脸得意的开始讲他和周瑜的事,完全忘了笔下难解的物理题。
“他打小一路跳级上来的,学霸学神级人物懂么~ ”
“懂,”孙权点头又摇头:“那你们怎么会认识?都不一个学校的。再说你俩,咋看都不一路人。”
“你跟哥才不是一路人!说话这么损,以后交不到男朋友,哦不,女朋友。”
“你管我交男交女。”
“不管不管!我才懒得管你~”
孙权皱眉。
——难得说真心话,哥你咋不当回事?我,你弟弟,孙仲谋,打青春期开始,梦里出现的就从来都是男人,没女人的影。
“咱家就算了,他家不管么?”
孙权难得露怯,一脸小心,声音都细起来:“他家还挺有权有钱,他爹妈就不反对你们。。这样?”
“他们反对有鸟用,只要公瑾站我这边。要说公瑾那性子,也是拧起来谁都拐不回。”
“他怎么就看上你了?”
“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你哥我哪不好,看上我才就对了~ 你说换谁还没毕业呢就把人给领回家了,你哥我多有责任感~ 毕业季,恋人分手的不要太多~ 我可是想和他过一辈子的~ ”
“从哥你口中听到一辈子什么的还真让人不敢相信。”
“我就整给你看!”
孙权一个晚上了解了周瑜许多,他的家庭他的爱好他的性格,以及,他和他哥是在网上认识的。
网上?要说网上,他孙权也网约过,就在今年开春,他满十八了,打算,送自己一个礼物。
——生日礼物,他成人了!
不信邪,也不想纠正什么,一直以来自己都是跟自己奋战,从困惑到挣扎到认清和接受自己,挺不容易。
不问对方姓名,不问从哪来,昏暗中厚厚黑丝蒙面,从开始到结束,这就是一场感官游戏。
“喝咖啡?还是抽烟?”
地灯昏黄,烟雾弥漫,孙权醒来睁眼,迷蒙中听身旁男人低声问。
他撑坐起身,耗损一夜,腰有些酸,便讪讪道:“我倒是饿了。”
男人弹弹烟灰,“叫酒店送餐吧。”
“牛排?你要吗?”
“嗯。”
“酒?”
“点个蛋糕吧,你不是生日?”
“还可以有礼物拿吗~”
孙权笑了,没自觉自己像个在撒娇的孩子,他点了很多后挂了电话,兴高采烈地动动双手拍拍软软的床。
男人把烟掐灭放下烟灰缸慢慢靠贴过来,凑近耳语:“还要不要?”
暧昧的话语,要是之前,孙权早翻身把他按下了,不过是真感觉疲累,于是只凑过去亲亲嘴,温柔舔吸男人的软舌,就这样直到门铃响。
“这样开门会吓到人家。”
男人贴心提醒,他俩此时都还带着挖着孔的黑丝面罩,典型打劫者的装扮。
“我去洗澡。”
孙权看着人先进了洗手间,没办法,去开门的只能是他,他摘了面罩,穿上门口挂的睡袍开了房门接过送餐车。然后,飞速把脸蒙上。
“吃这么香~”
坐在床上大吃特吃,眼看男人擦着湿发过来,孙权给人倒了杯红酒,双手恭敬送上~
男人接过,就算是面罩只挖了小洞,孙权也能从那露出的瞳孔中看出微微笑意,毕竟,贴得太近了。
他有漂亮的肌肉,不是刻意练出来的那种,孙权喜欢打篮球,也希望能有那样的体格,他正啃着鸡腿,就这么盯着人露出的腿看,骨肉匀称,细且长。
浴袍的长度和分开的角度让孙权不满意,他空着的那只手去扯了扯,却被男人捉住了手腕。
“好好吃饭,别挑逗我。”
孙权知道男人刚洗的是冷水澡,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很凉。
“下次,还能约吗。”
这应该是禁忌吧?孙权不确定,不过他从对方迟疑的态度中察觉到,这似乎是不合理的。
“你这道题这么做不合理~”
男人的声音温柔,似乎是飘过来的,孙权循声抬头,才看见周瑜,脑袋这边就挨了一拳,转头又看见孙策。瞅着围着自己的两个哥哥,他丢下笔表示今天周末就休息吧。
“不做了,太难,考试也不会出这么难的。”
“有你公瑾哥给你补习你还抱怨,这么优秀的家教哪找去。”
“哥你饶了我,拜托,”孙权起身给他哥抱抱拳,又给一旁的周瑜抱抱拳:“公瑾哥你别跟他一起折腾我,我有这么一个哥已经够了,不想再多一个。”
“你打算考哪所大学?”周瑜淡淡问,双臂抱在胸前,“要是考我们学校的话,所选专业方面我可以给你讲讲。”
“你那学校,我考不了。”孙权实话实说,一点没谦虚,然后看向他哥,“哥那学校好考,不过我不想跟他一样。”
“我还不想跟你一样呢臭小子。”
周瑜笑,孙权跟着笑,孙策一脸不以为然:“公瑾,这家伙打小就是以我为荣的,我喜欢的他也喜欢,我讨厌的他也讨厌,特爱跟我学,就是学不像~”
孙权撇撇嘴,不理他们,拿上书去蹲厕所。再出来没看见俩人,正要喊他们一起出去打球,就看见大哥的卧房门关着。
孙策很少大白天关门,孙权不知怎么,蹑手蹑脚到门前,轻轻滑动门把手,不出意外,门锁了。
——他们居然,在我面前。。不,不是在我面前。。是在哥自己屋里。。
就算爸妈不在家,可我在家,孙权这么想着,不止脸红,连眼睛都有些红了。
——我也想。。明目张胆。
又是一个晚上一起吃饭,三兄弟挨着坐,周瑜使筷子的手就在自己眼前抬起又放下,晃得孙权心慌,他想换个地方却又腿软。
总觉得,周瑜身上的味道,好闻。
——他才洗了澡吧?头发还没干透,香气是自家一直在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却。。
桌子不大,不过这也太近。黑黑的瞳孔,温柔的声调,还有穿着沙滩短裤露出的腿,膝盖总是不经意碰到。
“还要不要?”
问询的声音自耳边过来,孙权转头撑大眼睛与身旁男人对视,一瞬间他觉得这声音似乎与梦中的声音重叠,不由得愣住。
“问你还要不要添饭,你个吃货。”
孙策的大嗓门打断了孙权的臆想,他笑笑,酒窝深深:“公瑾哥我自己来,你是客人不劳你动手~”
“什么客人,以后他也是你哥了~”孙策筷子过来划拉两下,“快,正儿八经的叫声哥。”
“挺好的,以后就是三兄弟~”
连父母都这么说了,孙权只得认,当即对着身边人喊了一声。
“好~”
周瑜微笑答应着,手上来揽了揽孙权的肩,孙权定住不动,于是感受到周瑜自然向他后背滑落的手,像是安抚一般,温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