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san生日贺文,虽然迟了两个月零七天,跪
谢谢你把一个反社会的我改造成了一个正常人。还有本来应该写瑜权的,但是最近Y不出有爱的瑜权梗来,就凑合着看吧T^T
有特别明显的错误请指出,但是请不要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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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蜀复盟后,朝中悄悄流开一个传言。吴王刻了枚印鉴放在大都督府上,凡是有交予诸葛亮或者刘禅的书信,一律先让陆逊过目,有不妥之处,则由陆逊直接修改,印上孙权的印鉴直接送去。有朋友担心,便拿了这事情私下问陆逊,陆逊只说并没有这件事。
其实这流言空穴来风,并非一点影子都没有。吴王给诸葛亮的书信的确是给陆逊先过目的,但是吴王并没有给陆逊印鉴。书信若没有问题,陆逊便着人发了,有不妥之处,就留着等孙权来了一起商议。孙权喜欢陆逊家里厨子的手艺,屡次暗示,陆逊只装傻不想给他。孙权只好隔几天就上门蹭饭,喝酒吹风赏花夜谈,直到困了才摇摇晃晃的从后门偷偷离开。
陆逊早就叫人搬掉了自己卧室里的第二张床榻,甚至把客房改成了花室。这些准备都没起过作用。吴王走后,他只能摇摇头回房,慢慢饮掉孙权剩下的残酒冷茶,把酒盏茶杯洗净收好,卷上他翻乱的竹简,收起围棋樗蒲和孙权随便丢在他这里的输掉的什么东西。大多是腰上的玉,孙权第一次输掉后有了经验,再来他这里时便不带太贵重的饰物,有时候是钱,孙权管亲兵现借的,有时候输得太惨了,就一张写着欠伯言何物的帛书,落款是仲谋。孙权写时是存了心思的,不写清姓名日后赖账也方便,却没见陆逊拿着条子要他兑现过。
陆逊把孙权输给他的东西都收进一个香榧盒子里,有时半夜里看军报公文看得累了,就拿出来看看。
他把孙权弄乱的东西都收拾停当,再写几个字定一定神,上床睡觉。
这天孙权再来时,陆逊的厨子做了几个新琢磨出来的菜。孙权多喝了几盏,菜也比往常吃得多了不少。撤席时,陆逊把孙权吃光的几道暗暗记在心里,引着孙权到了他房里,又着人上了热茶。
两人静坐,一时无话,听着外面慢慢下起雨来。风雨入窗,吹得灯火一阵颤抖,陆逊起身稳了稳火苗,叫人给孙权拿了件披风。孙权围着陆逊的披风,捧着茶小口喝着,听陆逊给他慢慢说西蜀这些日子的情况,眼睛却一合一合,快要睡过去的样子。陆逊住了口,孙权强睁开眼睛,看他一眼,说:“怎么了?”
“外面下雨了,主公此时回去,恐受风寒,不如今晚就在我这里歇了吧。”陆逊说。
孙权看着他,陆逊像是着魔一般,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给他整了整披风,裹得更严实些。
孙权困倦的合上眼睛点点头。
陆逊便唤人准备新的被褥,孙权却摆手制止,说:“不过一夜,何必折腾。”洗漱干净便上了榻。陆逊半跪在床边,给他掖好被角,说:“在下还有几封要紧的公文要批复,就不守着主公了。今夜我在外面为您守夜,主公放心。”孙权想起年青时他去陆逊在吴郡的家,似乎也是同样的状况,午休时他占了陆逊的床,一觉醒来就看到陆逊坐在身边看书,看他醒了,就叫人捧上在井水里冰过的杨梅。孙权伸出手拉住陆逊的袖子:“伯言何必这么见外,我输给你多少东西都没见你客气,我也不是没和别人一起睡过。外面又没有床榻,难道你要坐一夜么?”孙权想起年青时的事,连称呼都不自觉地改了。陆逊微微笑着反手按住孙权的手,轻移回被子里,说:“领命。主公先安寝,在下一会儿就回来。”
陆逊回到桌前,强压心气,磨了墨,摊开公文。虽然留了孙权一夜,他也没有过多的想法。这种日子过久了,就习惯了,反而衍生出点知足常乐的意思。
把该批的批了,该回的回了,收好笔墨,洗漱停当回到自己房里。陆逊挥挥手让侍人去外间守着,走到榻边,不禁失笑。他刚才忙着安顿孙权,忘记榻上只有自己的一条被子。他走时明明掖好了被角,回来时孙权背对着他侧卧,却留了半条给他。主公心细如发,陆逊暗叹,既然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除掉外衣鞋袜上床,揭开被子要钻进去。
陆逊全身都僵了。
孙权什么都没穿。
那一片脊背光滑得扎眼,再往下……陆逊一把扣上被子,心快要跳出胸口来。
他在床上呆坐了一刻,惊魂未定,心绪如麻。他记得走时孙权还穿着亵衣,是红色的那件……然后他看到床尾随随便便丢着的一团。
陆逊继续惊疑不定的猜测,是主公不习惯穿着睡觉?从未听闻,何况孙权年青时住他家,早上陆逊过去叫他起床时也从来都穿着里衣。是孙权知道了他的心思,有意试探他有无僭越之意?或者,或者这是默许……陆逊从头到尾把这天的事情过了一遍,孙权每个眼神动作,说的每一句话。留孙权睡下的是自己,让孙权等他的也是自己,只有在他表示要去外间守夜时孙权留他了一下,然而自己那是欲擒故纵,孙权却真的不是在客套么……
不可能。陆逊断然否了。他又想了一会儿,决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要自己行为坦荡,明日就算孙权责怪起来也问心无愧。陆逊便依着自己往常的习惯躺下,才发现孙权睡得太靠外面,只留给他非常狭窄的一条。仰卧便有半个身子悬空,陆逊轻唤了孙权几声:“主公,主公。”孙权充耳不闻,眼睫微合,已经睡得熟了。
再给陆逊个胆子,他也未必敢将孙权摇醒,陆逊也像孙权那样侧过身去,和他朝着同样的方向,一寸寸往里蹭。
终于不再悬空,胸膛却贴上了孙权的后背。孙权像是感觉到一般,不舒服的向后拱了拱,和他贴得更紧了。
陆逊开始想自己的心跳声会不会把孙权惊醒。他枕着自己的一条胳膊,另一条没处搁,便顺着自己的身体侧搭着。陆逊合上眼睛努力睡,那胳膊就不自觉地滑到了孙权身上去,圈住他的腰。
陆逊半睡半醒中刚觉得温暖又舒服,下一刻就被自己吓掉了半条魂。他瞪着眼睛,感觉到自己胳膊隔着并不柔软的衣料圈着孙权,心里七上八下的想孙权会不会被他吵醒过来。可是并没有。孙权身体微微起伏,呼吸平稳顺畅。陆逊于是安心一点,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感觉孙权身体的热度透过他的里衣传过来。
孙权身上有很陌生的气味,不是撩人的香,那味道冰冷,洁净。
陆逊轻轻把头偏过去一点,贴住他的颈侧。
这是他所不知道的孙权,和平日里朝堂上庄重威严,在他府里平易近人的主公都不一样。他毫无防备,甚至和陆逊没有一点距离。
陆逊突然想,如果孙权睡觉时真不喜穿衣的话,自己这样抱着会不会吵醒他?
他带兵几年,军中条件不好,也早就习惯了简朴的衣物。孙权却养尊处优惯了。陆逊想着想着,身上的衣服仿佛像都长了刺,一根根慢慢的蹭着孙权的后背。陆逊便不再犹豫,坐起身来,解开里衣脱掉。然后重新躺下。
他知道自己其实也就是需要这么个理由。
陆逊贴着孙权的后背调匀呼吸,合着孙权身体起伏的节奏。他看到自己呼出的气息轻轻吹动他散乱的头发。他把孙权的头发顺到耳后,理齐,亲吻上去,嘴唇沿着发丝前行,试探性的亲着他的耳朵。他的心跳得很快,孙权的耳朵很凉,他想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是这样。
陆逊一寸寸摸过孙权的腰。主公的身体光滑柔韧,睡得久了就温热柔软,全身都松了下来。陆逊摸着他的胳膊,胸口,肩膀。他的手指向下游移,更近的贴上他,叹息似的轻轻吮吻他的后颈。孙权动了动,陆逊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凝结住了。
孙权没有醒。陆逊的手按上孙权的胸口,心跳沉稳平缓,陆逊放下心来。
陆逊没有拿开手。他的手臂圈住孙权的身体,掌心始终贴着他的胸口,陆逊静静的数着孙权的心跳,把嘴唇停在他的肩上。那些绮念渐渐消失,另外一样感觉却从没有这样强烈过,孙权是他的,他的心都在自己手掌中,他的主公不在这世上任何一个其他的地方。他在他怀里。
陆逊就这样抱了孙权一会儿,然后收回手。他轻轻起身,找到里衣穿上,下床,给孙权整好被子。
他穿好衣服,跪在地上,向孙权深深一拜。然后转身出去了。
孙权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声。
完
补充一点:此时陆逊似乎应为辅国将军、荆州牧、江陵侯,但是根据扭三的称呼继续叫他大都督(此时他还在担任大都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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