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周瑜相关/曹仁视角] 陌上花 （短篇完）

依然是两年前……翻了下鲜网的记录，09年2月的文，足足两年艾
所以依然是骗声望来的，抱头
结局略有改动，和鲜网不一样……

某是无双入手，所以依然是历史向，无双人物形象乱入。

因为某些RP所以有些地方我扭了，说明下

关於蒋干劝降事件，俺百度来去没得到说法，江表传里只提一句说初曹操闻周瑜美才，遣蒋干去游说。後和朋友讨论下，说是周瑜算小有名气，未必会很早派人去游说都督，只赤壁领兵方才可能。然後有百度到司马光的《资治通鉴》说是建安十四年。然接著有说，赤壁战周瑜爆冷击败曹操，若说赤壁後，曹操再派小小说客未必太……#￥@@#%#￥了，因此俺就采用，赤壁前这个说法。

PS：
感觉都是在碎碎说战役……啊，都督，扑裤脚，原谅俺，俺是废柴
不要问我写了啥，ORZ,我是混蛋
至於曹仁对於都督，请粮食的想吧，这就是名将之间内啥啥ORZ
好吧，我找根面条去上吊


陌上花

蒋干回来的时候，曹仁正在操练兵马，远远的瞧见那个身影，孤零零的一个，背了小灰包袱，灰马焉了吧唧的颓丧著头跟在他背後。远远的瞅不清表情，就看著一溜的到了拐角就不见了。

转过头，他站在高台上看著那些士兵继续操练，明晃晃的阳光下，那些枪茅利器闪著冷冷的光，看过去一眼，就让他想到这心里刺溜一下这铁器掀飞敌兵将领血肉之音，连带的想起将要准备的大战，然後自然，自然就少不了档子事情。

蒋干去孙吴，这件事情曹爷和他提过。说是赞赏对方将领江东周郎的美才，心里痒痒著想让对方来自己这边效力。曹仁这当时心里其实也和明镜似的，不就是江东黄口小儿点兵点个周瑜都督吗？想来人不过是左都督，要不点个再派人去活络活络人右都督的心思？他这话先憋著没说。打算听听曹爷怎麽个说法。

就看著曹操喝了酒，也不知真醉假倒的说，孤爱其美才，美才。翻来覆去的说了两边，又眯著眼看他，子孝觉得他如何啊。

周郎之名却早已听过，当年江东双璧之名早就耳闻。虽双方兵来将挡，你来我往交战过几回，却到底没真正碰上，几斤几两没掂量过，怕是谁也不服气谁。是以这疆场上的人多少有股傲性子在。 於是曹仁想了想，照著老实回答：“曹爷都这麽觉得，那咱也没啥好说。曹爷看中的人，自然有几分入眼的地方。”他漫不经心的说著，其实心里想著，咱曹军人也不差啊，这典韦文远，夏侯将军那一家子也不是摆著看的。虽说好将不嫌多，不过这个周瑜嘛，他咂嘴说：“只不知他和曹军将领有何不同。”

他倒也没想几分，只曹操眯著眼：“我知子孝你心里不服。”

“子孝也不是不服，咱想曹爷这会看他，莫不是这江东的碧眼小儿点了他的左都督。”

“孤有几分这个意思。周瑜他虽有薄名在，不过这次碧眼儿点他主将，孤以为还是他竭力主战。”

曹仁哼了一声，执著酒杯：“不过是小儿之言，想我们曹军几十万虎狼之师，又何是区区江东小儿郎能挡得住的。曹爷你多虑了。”朦胧的醉眼看不清心思，不过曹仁想这曹爷的心思看的穿的少，看的穿不如看不穿，指那打那才是正道，想太多，做太多，说太多不是好事。

“子孝啊，你多虑了，这良将麽，孤自然求之若渴。”

他品了口酒，也就没说什麽：“那自然祝曹爷成此良事。”

当时说过立马就也忘了这事情了，这今日一瞧蒋干背影，心想八成就空手了吧，想想也是，人孙吴手下虽不是极品大官，但好歹冠冕上还有个视若长兄的意思，讨逆将军也有个托孤的遗言在。又何必跑这里来落个不忠不义的名声。曹仁品这意思，咧开嘴笑起来，这倒也没什麽，反正他们曹军才是真正虎狼之师，何惧东吴。江东之虎早死了多年，这会子尸骨也寒了，倒不如留著让他们溜达溜著达江东土地。

曹仁站在点将台上大喝一声，他手下个个精兵强将，就看他这一战，如何打的江东军士丢盔弃甲。他想著哈哈大笑起来。

後来忙著准备打仗准备船只，就把这事情扔到脑後去了。再後来，再提起这个事情就是赤壁之战後了。他们在赤壁吃了老大的亏。曹仁也明白啊，曹操那写给东吴的信不过就是装点个门面，他们能烧掉多少自己的船，要不是打输，这曹爷就是再头风发作也不会没事情烧自己的船。

点完残兵败将，也差不多半夜了。他们这支是负责殿後的部队，曹爷带这他的军早冲到十里八里之前了，他得留在这里防著刘备手下那些过来捅一冷枪。不过刚探子回报，说对方早扎营，没追击过来，於是也松一口气，待安排定巡营的将士，也就近半夜了。

曹仁抬起头，这一夜月色好，但他想著恐怕这会除了他没有人会抬头看看吧，曹爷自然没心情，估计头风又要犯了。至於东吴那一群，估计现在正喝的天昏地暗吧。想起每一次胜仗，军营里总要开个庆功，喝个颠倒日夜，曹仁不由搓搓手，咂咂嘴 。这会败军，有啥好吃好喝的，能吃饱就不错了。这心里多少有点不平衡。

“周瑜。”他念著这个名字，笑了笑，这一仗全来成全的是他的名声。恐怕此赤壁战後，周郎的水师真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不过到底啥样呢？先前先听过传闻，蒋干带回说是，雅量高致，坊间又听传闻说是顾曲周郎，官方又有说江东小霸王临终托付，外事不决问周瑜。这林林总总，他还记得那一日曹操半眯著眼瞅著他说，美才美才。

曹仁使劲从脑子里刨了刨赤壁那一夜的印象，其实整来找去满脑子都是烧的红了半边天的大火，他骑马回头看的时候，只有那一片使劲映红天空的红色。东吴的将领到底长什麽样子，他甚至记不起他有没有看过，也许在某个楼船之间有掠过彼此的身影，也许刀锋闪烁间，有映出对方遥远的影子。但是压到最後也只剩下那把火，孙吴的水师将领们站的远远的，遥遥看过去就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影子。

什麽具体狗屁都没有。

所以当曹操指著地图对他说：“子孝啊，孤委以你众人，助孤镇守江陵如何。”

他一口应下来，当然曹爷的命令不能违逆，其次嘛自然是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孙吴联军攻南郡，以周瑜主攻江陵，刘备关羽多为阻援部队。因此这一次将在江陵与周瑜有证明交锋，这机会，他如何错失？名将和名将之间自然会有一番争斗。更何况赤壁一败後，曹军将领心里多有愤愤。想赤壁之夜如何狼狈而走，自然对这成就周瑜盛名念念不忘，如既有机会，自当讨回这一战来。

“子孝以为如何？”

“我以为，赤壁一战，周瑜不过率三万人马。我方虽不占优势，但这三万人马不可能无损。而之後，韩当又远去舒城。刘备兵力不足二万，还要镇守江南四郡，再者江陵粮多，自有益於镇守。我自当保下江陵。”

徐晃在一旁搓著手：“子孝说的有理，我也这样认为。我们以江陵为据，当阳，夏水，襄阳一代均属曹军控制下，首尾呼应，自有夺胜之道。”

曹操看看他们，点头称是：“有良将镇守，孤自当放心。”他看著地图，突然又叹气一声。

曹仁以为他头风发作，却又听他叹说。“可惜……可惜……”

徐晃莫名其妙的问到：“什麽可惜？”

曹操拍拍他的肩：“不能用之，只能杀之，可惜可惜。”说著又摇摇头：“子孝，公明，你们早些去歇息吧。”

徐晃是真不明白，曹仁明白点意思，不过想著江陵这一役，曹军既已占据各要点，只要不被阻挡与襄阳之联系，一个周瑜又有何惧？可惜可惜，大概是曹操叹之欲而不得手之遗憾。不过有些东西，隔著看才是美，真打两下子也不知道，这仗且由他会会周瑜。

***

“将军真乃天人也！”

陈矫赞叹的时候，曹仁正将带血的盔甲解下递给旁人。听他所言，曹仁微微一笑：“你以为吴军先锋多少？”

“这阵势莫非数千？”

“虽是数千，但并不急於围困我们。至於牛金，我想只是他们想捡个便宜，待我出城後，情势转变。再加只，我思忖吴军本来就是做试探性进攻，以查查江陵守备为目的，自然稍试辄退。若我是主将，自然如此安排，想来……”他笑笑，擦拭脸颊上飞溅血迹。“干的不错，差点使得牛金不归。”他这样说著，便见远处扬起沙尘。

“吴军！”

“来了！”曹仁扬眉，看著滚滚沙城里，吴军鲜红旗帜招展，他低头，远远见众军之中，有一人鲜衣怒马，似也正扬头正望这个方向看。远远的，只瞧得一个模糊的人影。

“周瑜周公瑾。”

“将军如何得知？”

他闻言大笑起来。

让他笑不起来的是夷陵失守的消息，甘宁以数百兵卒偷袭夷陵得手，切断他和其他围城联系，且夷陵是江陵的护城，曹仁失夷陵则失角掎之援。这不能丢，也丢不起，曹仁只得派五六千人去解夷陵之困。

遣散众将，他独自在院落内踱步，江东周郎果然颇有胆色，派甘宁偷袭此举使得他不得不分兵前去救援，而这无疑削弱江陵防守，但是夷陵不能丢。就算明知道不宜骑兵优势，但是夷陵一失，江陵必将不保，他已下死命令必须夺回夷陵！

周瑜周公瑾，我且看你如何以甘宁百人势守住夷陵！

这一夜，曹仁夜里做梦，不知怎麽得，竟梦见徐州之战，那一仗他击溃刘备，收回各个叛县。梦里，他於栗马上，众军进驻徐州，春风得意马蹄疾。他抬起头，只见夏日灼热阳光，他汗水不断。

醒来的时候，他却不知怎麽的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想起徐州，他连带想的便是夜袭乌巢。

他跳下床，在房间里踱步，夜袭乌巢夜袭乌巢，周瑜可有此胆色？当年曹爷运筹帷幄，果断之举转变大局，这周瑜可有此力？曹仁仔细考虑这一点，夷陵彼此都势在必得，围城守城攻城，若有一方减少兵力，必定会为另一方所乘。那麽此刻需要注意的便是吴军动向。

“来人！派探子前往监视吴营，若有兵马出动，立刻禀告於我！”

但这一著终究是棋差一步，派去夺回夷陵之军马被周瑜亲率兵以迅疾之势击杀过半，又乘夜色遁逃。这一战大扬吴军之威，不仅吴军乘势扩张其势力到江北，而益州守将袭肃也闻风投於周瑜。这一来一去之间，曹军便被切断一倚靠来源。

“子孝，孤已经遣人助你平定荆州之乱，以汝目前之力，镇守江陵，不可让吴军夺取。”

是夜，曹仁展开曹操连夜派人送来书信，在灯下展读。寥寥数字，表曹操保江陵之心。曹仁读之，不由心里念起那一夜曹操眯著眼，称对方美才。那个时候，曹操到底识了周瑜这块美玉多少？连带著他想起，小霸王临终所托，外事不决问周瑜。而小霸王毕竟和周瑜有总角之谊。那麽曹爷呢？曹仁百思不得其解。他和周瑜只有连一面都算不上的遥遥一眼，他至今无法清晰描绘对方模样，只记得那麽一个鲜衣怒马的将军，在那些风尘仆仆的孙吴军马里一眼跳脱出来，虽然从没得到承认，但他坚信那就是周瑜周公瑾，武将的直觉也好，猜测也好。他已经认定。

曹仁瞅著那跳动的烛火想，这个顾曲周郎到底是什麽样的人？以三万孙吴之军击败他们几十万曹军，遣甘宁径取夷陵，并连夜身赴夷陵解甘宁之危，这样的人，这东吴的都督，果然有趣。若有一日，他倒真愿在战场上相逢，看看到底这人到底是何模样！

南郡这一年注定是动乱的一年，失地不断的失去又不断的被夺回，刘备关羽战败，使得情势处於微妙状态，吴曹两军都在这拉锯战里煎熬著。双方你来我往均有交锋，但双方主将并不直接出马，传令兵所报，也不过是今日吕蒙来袭，明日凌统来袭等等等等。而周瑜坐镇主帅帐中，出奇镇定。而他也主持江陵事务，镇定自若。但他清楚明白，这决战之日正随著吴军势力一步一步扩大，而日益逼近。

这一日，吕蒙城下叫阵。而这几日吴军攻势甚猛，在几次阵地战中步步为营，直指江陵。而江陵之中，民心浮动，兵心不稳，於是曹仁执刀，亲率人马应激。

“待我下城後，弓箭手待命。吴军气焰不能再盛，否则这江陵必不保。”曹仁带上头盔，嘱近侍。然一挥手，“随我前去！报效於丞相！”

城门开，而他们驾马而出，只见前方吴军一个一个以势不可挡之势朝他们而来。曹仁注视前方黑压压一片士气大振的吴军，无半分惧意，只微微一笑一挥手，率先冲入吴军阵中。

这一战到底如何惨烈，已无从追究。史书所留下的只寥寥几句，却连半句形容都吝啬给他，当然他也从不期望过。而曹操念念要死守江陵最终还是失手在他手里。他去请罪那会，曹操拍了拍他的肩膀：“江陵之失，不在子孝之责。”

那在谁之责呢？他眨眨眼，想问问丞相。却见对方笑起来，背过身。“这一仗，足足一年，子孝可有何斩获？”

有何斩获？

曹仁仔细想了想，二年前，他曾对丞相说，那周瑜有何能？一年前，他曾经信誓旦旦说必将击败周瑜。那麽现在呢，关於这个叫周公瑾的人，他还有有何话可说，他张张嘴，手里捏了一手的汗，却还是什麽也说不出来。

他忽的又想起那一战，这睡梦里反复过的这一战，这一幕。

最先出现在梦里的不是最後的溃败，不是突围出城，而是血肉横飞之间，透过杀伐之中的双方兵士，他瞧见一个人。

鲜衣怒马的模样，刀刃却沾满鲜血，马蹄下不是青青大地，却是累累曹军尸体。他知道那不是吕蒙，他知道这不是凌统。

他接过士兵递来的强弓，拉开满月的架势。好像很久以前，他巡营时候抬头望见的，那时候适逢他们赤壁大败之后的整修。

曹爷说是头风发作，躲在营帐里不知喝酒也不知在抱怨总之从里面传来喃喃自语的声。打了败仗，兵营里安静的很，只巡营的兵丁走过，也带着一点颓意的脚步声，他就站在空旷的营帐之中。

一地的白霜。

好像他在梦里都明白将要发生什么。并没有激昂到惊心动魄的快意，击杀敌方武将的冲动感也没有出现。他冷静的拉开架势。

赤壁之火已经很遥远了。在他梦里，他这样想着。

这么远，这么快，一瞬间对方抬头似朝他这边看了一眼，只连目光里都没来得及留下彼此影子。

然后他松了手指，箭矢破空而出，掠了出去。

曹仁很久没说话，曹操也没，他端着酒杯在上位者坐着满满品着，好像已经忘记他刚刚的问题。他低头拿过酒杯，努力想了想梦里的情景，想扣点字应付曹操。

可是他什么也纂不出来，好像满幅的水墨，他不知道从何处描述。又好像空白的绢，他无处下笔。又像儿时瞧见远山的青青黛色，远的只留下模糊的来不及描述的回忆。

完

真希望时光交错，他们的目光相遇，这样就不会悲情1800年了。

很有感觉的文，彷佛中国画，留白给观众想象，带着惺惺相惜的追思、遗憾和一点无奈。

曹……曹……曹爷…………………………………………………………………………
我瞬间穿越了有木有！
曹仁诶……表示鸡动到不知道说啥……

曹仁也是名将，以他的视角展开，最终也是佩服了这么个人吧！毕竟从他手里夺走了南郡。
海龟君你还有另外的几篇也放上来啊。

这也是英雄惜英雄啊,从曹仁的角度来看都督,能从心里对这人另眼相看,虽然没说出来,那也是一种别样的感情吧~

自始至终,两人甚至都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就这样交错而过,也是一种遗憾吧

好像满幅的水墨，他不知道从何处描述。又好像空白的绢，他无处下笔。又像儿时瞧见远山的青青黛色，远的只留下模糊的来不及描述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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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真美。惆怅和遗憾的感觉居然能这样比喻出来。人生如梦幻泡影..............

“这么远，这么快，一瞬间对方抬头似朝他这边看了一眼，只连目光里都没来得及留下彼此影子。”
没有了惊鸿的一眼，才省去了后来的故事
大约偶对曹仁印象太过浅薄
在三国一队名将里面，他并非我喜欢的类型
被作者这么一些，那些极浅极淡的的印象倒是都明晰了起来
都是关于赤壁关于南郡的点滴
我最喜欢“这么远，这么快，一瞬间对方抬头似朝他这边看了一眼，只连目光里都没来得及留下彼此影子。”这一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么停留在未曾相见的初相见，大抵不会等闲却变故人心

看到曹仁好开心，这般的猛将却不怎么被人记住，总是有些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