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去喝几杯,结果就是去超市拎了几袋啤酒熟食,回孙权在中环的高层。
“权哥你住这里?”
“我妈和阿妹他们住老宅那里,我自己平时就住这边。”
“……外宅?”阿蒙笑的贼兮兮。
孙权在电梯里扭头看他,目光叵测。阿蒙马上板住脸。
“我住在这边比较方便。”
“哦。”
进了屋,阿蒙先看孙权脱了鞋光脚进去,于是他也弯腰脱鞋,起身时候看到旁边架子上一张照片。
“权哥……这是你念书的时候?”
“啊?”孙权已经坐在地毯上,正把袋子里的东西取出来,一时有些茫然“…哦…那是去年照的。”
照片里的男人留着半长的头发,阳光草坪家人,光滑年轻的脸,酒窝和小尖牙。
阿蒙觉得颇受刺激。
“……权哥你……究竟多大……”
孙权没回答他,盘着腿举起一罐打开的啤酒冲他笑,就是照片里的那种笑法,酒窝和小尖牙,在阴暗空旷的客厅里却有点说不出的吓人。
阿蒙咽了一口唾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两人的酒量都很不值得期待,几瓶啤酒下去脸红的脸红,头晕的头晕。
“权哥……嗝~……白酒你能喝多少?”
“……半斤……嗝……”孙权坐地上,头枕着沙发。
“哈哈哈,我比你强……我能喝……八两!”
孙权没有笑,阿蒙决定再接再厉。
“权哥……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嗯,说是山上有个修道院里面很多修女,……就是洋人的尼姑。”
孙权点点头表示我知道。
“她们每天要派一个人骑自行车下山买菜……大家都争着去做。哇,有一天打得很厉害。院长说你们别吵了,再吵,我就把自行车座位装回去!”
孙权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哈。阿蒙看他笑了,也跟着低头嘿嘿笑。
孙权笑着笑着也渐渐低下头去,笑声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古怪,用北佬电视里的说法,叫“笑得跟哭一样。”
阿蒙说:“小时候我姐姐跟我说,要是到了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你就对人使劲笑……或者使劲哭,说不定能活下来……现在长大了肯定不管用了……”
“……那不就是卖萌吗?”
“卖萌是什么?”
孙权摆摆手没解释。
“……我觉得,笑好办……要我当着人哭,就实在是哭不出来……”
孙权没动静了,阿蒙凑过去看他,孙权闭着眼不动,细看起来确实很年轻,又凑近了一点。
孙权腾的坐起,一把把他摁住,冰凉的枪口抵在脑门上。
“你是哪里来的?”
“我……我从钵兰街来的……大波霞的弟弟……我一直在那,不信你可以找人去问!”
他大着胆子跟魔鬼跳舞,想拣点小便宜,但着实也没做好现在就送命的准备。
“你听着”
阿蒙点点头
“不许背叛我!”
“我生是权哥的人死是权哥的死人!”阿蒙一边说一边学人举起右手。
“我死了,记得给我烧纸。”
“……好……”
孙权醉倒瘫软下去,吕蒙拖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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