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文。坑爹15N出没注意。
不知是否要设权限。……因为很坑爹。要的话我会回来设的OTZ
渣文慎。
惜朝
CP：丕司马
尺度：15N
BGM：【with or without you】by Keane
提示：赠伏婴。歌曲回礼。 ><
司马懿不怎么做梦。不做梦这个状态指的是在魏文帝死后的二十几年，一直到他也下了黄泉去赶赴冥界的另一半，他几乎从未梦见过曹丕，确切地说是连影子也为曾见到，最初的几年司马懿甚至开始怀疑所谓的托梦是不是只是古人无聊时扯出的幌子借以自慰，然而每日忙于和曹家的后代们争吵不休，隔三差五装装病玩几个花招，高平陵之变之后他发现耍皇帝实乃旷古一乐，远远高于曹操在世时的自得其乐，于是曾经的建安十三年，曾经的黄初六年，站在高于起始点的位置回头看过去，一切恍若隔世。
有时候他也想，是否就这么挥挥扇子，今生也就这样毫无留恋的过去了。
他真的不怎么想到曹丕，魏明帝死前他做了一个梦，梦到现在的皇帝枕在他的大腿上对他说视吾面，那个有着和曹丕相似侧脸的人的体温在梦里真真切切地传过来，不是和他一样的偏寒，也高于他曾熟识的温度，他想抬手抚上皇帝的面，然而遵守君臣之礼的本能让他压抑了自己的冲动，醒来之后他发现天还未放亮，黎明前的天空黑漆无光，他想起他过去也是在这样的时候里上早朝，嘉福殿前的小石子路缀着各种奇花异草，柳絮随风浮荡。
他就这么看着窗外的景色暗自出神，曹操死后曹丕好像卸下了重任一样开始把他老爹过去的提醒扔到一边，一道道官阶升下来仿佛在坐云梯，司马懿曾经揣测过这样的用意，他看着魏文帝好整以暇地拍拍他的肩，眯眯眼睛状似不经意地说，此非荣誉，乃分忧耳。
其实并不止如此。
他们是不是都已经有些累了，在世人眼中风雨同行的十几年之后，在汉献帝三请曹丕三让之后，司马懿不知道他们流行的看似风雅的禅让已经为后世起了一个不好头，后来司马炎登位成立晋朝，在之后的短短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他的子孙们轮次上京坐皇帝，司马家优秀的儿子们你砍了我坐一个月的龙椅然后他再围城断一个月的草粮，浩浩荡荡乐此不疲。
魏国的江山，晋朝的江山，谁的江山。
哪怕有些事情当真迫不得已，可若真要认真回顾，谁又能说自己清白无辜。谁能。冥冥之中该布的棋子很久之前便已心心念念，他或者曹丕，每个人都是在不知不觉间，按着史书上的历程按部就班步步为营地往下走。身处乱世又如何，许久之后的人们会称赞当时的斗智斗勇，然而若论起朝代的兴亡那么他们都是无足轻重的一笔，前有西汉后夹盛唐，三分天下魏晋南北朝，六百年风风雨雨，其实就是从分裂到统一，连融入多民族国家的社会现象都比这值得研究，何苦还要去记这纷繁更迭的朝代名，何苦来。
三天前他进宫拜见时内务府的总管小心翼翼前来请示，说宫中的草亭经过昨日的雷电交加已经破败不堪，是否需要找人来修缮？司马懿眉头一皱问什么草亭？那人的声音压得更低，回答，就是武帝时……常去的那个……
啊。他想起来。那时候曹操似乎是很喜欢过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亭子，毕竟他在那里见过郭嘉见过荀，谈得上是充满回忆，司马懿摇摇扇子沉吟了一下说那就去修吧，先帝刚去，之前的礼仪也不可怠慢，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那总管一眼，真是有劳大人辛苦了，嘴角的笑容却不乏冷意看看，这还没过多久，他刚刚诛杀完曹爽一家，宫里的人就已经懂得什么叫孰轻孰重了。
傍晚时分司马懿处理完一堆公务，踱步走在嘉福殿后的长廊，走了一会儿后他决定去看看那草亭，不同于昨日的闷热，经历过一整晚的暴雨洗礼后此时的空气格外静谧，司马懿看着工匠们拿着榔头锥子等等其他的工具在那里忙乎东忙乎西，他忽然就有些想笑。
他想这该是个多好的比喻。天下就好比这破破烂烂的草亭子，曹家的人们为了夺得它费尽心力，然后再由他司马氏添砖加瓦，他嘲讽地看着眼前的忙绿景象，片刻后挥手退下还愈打算进一步修缮的工匠，撩起朝服的下摆坐了上去。
司马懿漠然地看着周围，这个时候一切都很静，那些工匠被他退下了之后竟然也就再没有一个人，他有些累地眯起眼睛，任自己的思维信马由缰，然后他就这么睡了过去。
他终于梦到了曹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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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确切地说并不算一个梦，或许只是他在回忆往事，恰巧由于一时不太清醒所以一切看起来就像一个梦，很普通的君臣场景。如果去掉曹丕一直抚在他唇上的手就更加普通。曹丕修长的手指在他的口中长驱直入，指尖搅弄带起一片噫咛，司马懿有些恼，然而对方并不打算放过他，片刻之后另一只手也不怀好意地动作起来，干净利落拉开外袍伸手就往下面探，抚慰的摸过胸前两点，然后继续滑动，脊背上迅速爬上来的燥热使身体热得发烫，他略微扬起头，可曹丕的那跟手指依然不打算放过他，似乎从未打算离去的手指在口腔之中来回翻搅，堵住的嗓音卡在喉咙里，想要脱口而出的不仅仅是无法忍住的呻吟，某一刻他甚至打算就这么咬下去，然而曹丕的接下去的话让他愣住了。
说点什么……仲达。说点什么。
他想这可真是笑话，你现在这样还打算让我说点什么？
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过了一会儿曹丕抽出已经占满了津液的手指，下身的动作却更加猛烈，趁司马懿愣神的期间曹丕不失时机地挤进一条腿，战栗的感觉顿时顺着那一点的蔓延继而抽打他本已不太清醒的神经，曹丕的那一只手来回抚摸着他的上下两层唇瓣，仔仔细细来回描摹，他感受着指尖滑过的那么点粗糙的触觉，偶尔会有破皮和老茧，他知道曹丕的手指并不如一般的文人那么苍白无力，他拉过弓，挥过剑，同样的，也上过战场砍过人。
那其实并不公平……说曹丕文不如曹植武不如曹彰，毋宁说他其实是在努力做另一个自己，可这世间的人终究免不了被人比较，还是说其实人一出生就因为看到了远方这种不被自身所容忍却又不得不担负的比较而放声啼哭，司马懿不置可否。今次的情事不同以往，曹丕没做任何润滑便开始横冲直撞，被巨大的刺激着身体在这种高频率的抽动下来回摇晃着，他想喊出声，然而曹丕一直禁锢着他的嘴，卡在腰上的手越发收紧，汗水顺着他附在唇上的手指滑下落入舌尖，淡淡的咸味使他忍不住去吞咽，曹丕幽幽的声音便随着他喉结的滚动一起冲入脑膜。[/hide]
说点什么，仲达。
司马懿抿紧了唇，安慰的话他相信曹丕这种穷酸的文人早已想到，多年的政治素养不可能令他在这种事下失态，就算真有什么不甘，史官为了自己的脑袋也不会那么去写，所有的一切都是粉饰太平，曹丕不会有多余的愧疚，哪怕那是兄弟反目。他想他其实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的结局，就算曹植不做出那首诗，也一样会有别的方式，他其实都知道，他只是不想……他或许只是不想，他不想一个人。
司马懿扭过头去看着他的帝王，他确信他在这一刻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不同以往的东西，曹丕不复年轻的双眼此刻红通通的，他忽然就看懂了他的这一半人生，转若浮萍是一个笑话，仗剑天涯是不会奢望的高塔，说点什么，不要再来空白的难堪，不要再让他……再让他一个人。
他终于咬了下去，狠狠地咬，用尽全力地咬，曹丕的手指被他咬出了血，铁锈味弥漫开来，他想他能说点什么呢，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谓我何求。
醒来的时候司马懿觉得满头湿汗，他有没有说过那句话其实都不重要了，所谓他人亦已歌，在那些心猿意马的当初，不管是不是一纸谏言，更早的过往早就消散干净，更多的年华则奔腾至海不复回。
那毕竟是多年前的旧事了。
FIN
[ 此帖被宝已禾在2011-06-25 12:57重新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