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自从被迫发了文案以后天天被催更啊……
很苦逼有木有!!!
回答LSGN们:正文会有的!!
不过文笔构思各种渣,打人不打脸,嘤嘤嘤嘤。
第一章
烟花十里扬州路,酒肆茶楼遮远暮。谁家少年争相与,秋千架上春衫薄。
”本朝的开国,说起来甚是蹊跷……”各家茶楼中不乏说书讲故事的,摸着花白的胡子,故事么,总是半夜翻墙的俊俏书生,在后花园私会官家小姐,私定终生,然后必然要遭遇种种磨难,最终一定是往日穷酸学子金榜题名,而官家小姐亦能咬牙坚持,从此携美归去,只羡鸳鸯不羡仙。
唯独青青馆甚是不同。城郊一座孤零零的院落,没有牡丹没有烟萝,只是院角有几株桃花,春天的时候,远远看去一片妖娆,端的是风华绝代。馆主据说闺名就叫青青,馆中还有一名说书的先生,青涩而俊俏的少年模样,面上波澜不惊,说出来的却都是血雨腥风,有关本朝开国的故事。
“那时候,前朝皇帝年幼,弄臣董卓把持朝纲,民不聊生,天怒人怨,”说书的少年抿一口茶,“于是大将军袁绍号召一十八路诸侯,揭竿而起,约定先攻入皇城,得传国玉玺者,面称皇。”说书的少年语调渐渐慢下来,似乎沉浸在那一段回忆中。
各路诸侯齐集,替天行道,并不是特别久远以前的事情,那场血雨腥风更是似乎就在昨天,座席中有些人不耐烦了,“陆逊,这些我们都知道,然后呢?”
陆逊依旧不急不徐,“后来吧,自然是血雨腥风,死伤无数。前朝本已尽失民心,义军摧枯拉朽,并不艰难。只是这玉玺,自古成王败寇,十八路诸侯争夺的好不热闹。”
“本朝开国皇帝,那是还是破虏将军,率领一路义军。”陆逊说的淡然,“孙家的义军,人数即不多,装备也非精良,甚至粮草都很有限。不过孙家父子异常骁勇,善于奇袭,居然第一个到达京城。”
“陆逊,你在编故事吧,那时你才多大,怎么说的似乎亲眼所见似的。”
陆逊并不理会,“很快袁术带领的大军也直逼京城,孙将军根本没有兵力和粮草支持作战,几日之间便尽落下风。“嘴角微微上扬,挂起一丝冷笑,”袁大将军形势一片大好,问鼎中原指日可待,万里江山唾手可得,只是,他那个时候居然没有想到,煮熟的鸭子,一样会飞走的。“微风拂过,他翠绿的发带随着几缕发丝掠过指端,顺手抚上发带,眉眼间居然多了几丝生动,”可笑他只是把孙氏父子逼进了皇宫,就四处搜刮京城大宅中的宝物。“
“后来呢?“语调上扬,声音不大,却在一片交头接耳中异常刺耳,不是惯见的好奇,却不容忽视。循声望去,一位约莫二十上下的年轻公子,蓝色长袍犹如一色水天,绿悠悠的眼眸不见悲喜。
陆逊从未见过这位公子,略顿了顿,扬起下巴,“后来么,破虏将军长子讨逆将军孙策,也就是当今太子,联手周将军,趁夜色掩映,突出袁术大军,南下姑苏陆氏山庄,借得镇庄之宝破城木。”
“说下去。”
陆逊微微的笑了起来,“后来的事情,九州同知,孙氏得破城木,犹如神助,不出三月,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吴,定都金陵。“
“这可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尽说人所共知的,你也不怕这青青馆开不下去?”
陆逊忽然间笑的灿烂,“听闻太子殿下借破城当晚,姑苏陆氏山庄尽付火海,烈焰熊熊堪比白昼,映红半边天幕,陆氏一族从此消失。”他看着那位绿瞳公子,忽然放低了声调,“不过传说,破城嗜主,凡是得到破城的,一生必然求而不得。”
“放肆!“绿瞳公子重重拍在面前的几案上,茶杯滚了几圈跌落碎地,”大胆刁民,居然敢闲谈当朝天子是非,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陆逊垂下眼帘,“无非是故事,公子何必当真。”
“噢?那你所言皆虚?”
“故事中的事,说是便是了。”
“你姓陆,莫不是和你所言的姑苏陆家有什么瓜葛?”绿瞳公子打开随身的折扇,不复方才的戾气,语调平缓起来。
“他本流落街头,被青青收留以后就随青青姓陆。”女声婉转,亦是空灵,自屏风后传出。“至于小女子,这位公子应该知道,姑苏陆氏,三十年间都没有出过女子。”
青青的琴技就算在人杰地灵,纸醉金迷的扬州也相当出色;与之同样有名的是,青青从不示人的容颜。她总是在屏风之后,终日以面纱掩面。传闻很多,有说是倾国倾城待价而沽的,有说是容颜丑陋见不得人的,有说是为情郎离家出走的大户小姐,却被始乱终弃不得不卖艺为生,也有说是有权势的糟老头子家中正妻不容,不得不养在青街柳巷。
“青青姑娘?”“是。”
“把场子清了,”放下一锭银子。
绿瞳公子等其他听众都散了,“听闻姑娘琴艺高超,那必然能在酒醉之时,听出在下琴音中的错漏。”他五指修长,一下一下的拂过琴弦,透过窗棂,望着院落中一树桃花。
“公子,所谓曲有误,周郎顾。周公子雅量高致,闻弦歌而知雅意,这般技艺,天下难得,也就只有他才有。”
陆逊抬头,却见绿瞳公子不见悲喜的脸上一片杀气,他如果再看久一些,就能发现凝结眼底的失落与不甘,开口一片杀伐之气,“便是连青青姑娘你,也知道周公子于我是求而不得。”“不过,我倒能求得你。”他嘴角微微上扬,就算是严峻如斯,狭长的眼还是让人不由得想亲近,“三日之后,我派人接姑娘进府,只是姑娘身世成疑,给不得你一个身份。另外,”他瞥着陆逊,“劝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孙权想要的东西,还没有人能说一个不字。”
心头飘过的,却是那白衣的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