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什么的,最讨厌了。。。。想到清明节,有些内伤,所以就来写篇文吐槽了。人物有些扭曲就请勿见怪了。。。。
他不喜欢去看死人的坟墓,尤其是孙策的。
因为他觉得看着死人的坟墓,那上面坚韧的、刻刀凿出来的笔画,太过真实。上面糁着的石青也是。
那么清晰的存在着。
摸上去,好凉。凉的好像是在刻意提醒他,那人死了。或许坟墓就是这个作用。
虽然他也不会自欺欺人的说,那人还活着。
只是他觉得,如果他没有看到这东西时,他还可以认为,那人从未存在过。
是,那人从未存在过。
或许,那人真的从未存在过。
风好凉,吹着正燃着的香火,香灰有些迷眼睛。
他忍不住地咳了起来。
他明明不想咳的,因为这样会让他显得有些悲戚。他不愿让人这样觉得。这是当然的,江东的大都督,怎么可以让人觉得悲戚,怎么可以让别人来可怜。他是江东的大都督,高傲的、风度翩翩的大都督。
可是越是这样想着,他就咳得越厉害,好像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样,咳到最后,香都拿不住了,直直的掉到了地上,被后来的,从他指缝间滴下来的血,打湿熄灭了。
他无奈,只好再去点几根。
他明明不想去看那人的坟墓的。
被这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多狼狈。
其实他忘了,那人看到他这样,想到的一定不是狼狈。
那人一定会心疼。只是他已然忘了,什么是心疼。
就像是习惯着这样江风的凉。
如果那人在的话,一定不会让他觉得凉的。
或许这些都不重要。反正都是已经死了的人了,眷恋死人的温暖,这样的事情很好笑。
可是那人本身就是很温暖的,温暖到现在的他已经难以想象。
沉默了很久,终于,他还是决定开口说话了。
“伯符,我要走了。”声音虽然喑哑,却还是柔软。
柔软的让人不相信,那声音的主人,曾是朝堂上字字铿锵的说着“况操自送死耳”的人。
“或许这回走了,恐怕是回不来了。”
又是一阵风,江上的风,从来没停过。
“其实,这也没什么。因为人生在世,哪有不死的。”说到末尾,他的脸上竟敛起了一抹笑。
是啊,因为人生在世,哪有不死的。
就如同你,明明让人不可能联想到死亡,明明让人温暖的,不相信陨落。
可是人死吧,其实也就是那么容易。
也不过就是,一支箭,一滩血,一片白,一抹泪。
然后一切照旧。
什么也未曾改变。
江东还是原来的江东,花开花落,还是一年的恍惚。
只不过是期间,烧过一把火,来来去去一些人罢了。
后来才意识到,其实这片河山,少了你孙伯符,也没什么。
还是你打定了主意,我一定会帮你把它守的稳稳妥妥,所以才那么轻易的说走就走。
还是你早就知道,我会说那句永固江东,生死无悔。
孙伯符,你早就料好的吧。
但有些东西,要是永远都能被猜到,就变得没有意思了。
就比如说,你也没有想到我会撂挑子不干了吧。
可是我这回来,明明我是如此讨厌看着你的墓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就是不干了。
我要当着你的墓,亲口告诉你,我不干了。
沙场男儿,自当马革裹尸还。
死这种东西,远比活着简单。
战死沙场,我还比你这种家伙死的有意义。
至少,我还开了攻取巴蜀这条路,而你呢,却只留下了偷袭曹魏的半个计划,还有一堆烂摊子。最后吧,曹操还打过来了。
你是仗着我一定会帮你摆平这些事。
可是,我也终会有些事摆不平。
比如说,天不假年,时不我待;比如说,功高盖主,臣分君权;比如说,孙刘之中,难以道明的微妙的形式;比如说,这时候,你怎么不在。
如果你在的话,这仗就不用打得这么辛苦。
江东只要有你这猘儿,又怎会让那曹贼辱我江东至此。
又怎需我来烧这把火?
可是你可知,这把火烧红了江水,烧亮了江岸,人们都说堪比日月。
只有瑜自知,那不过是烛残微光,暖不了瑜分毫。看似繁盛,也不过是衰败之兆。
他是在警告瑜,时日无多了啊。
所以哪怕是犯君臣之忌,哪怕是夺天定之命,这进蜀之路,也要越快越好。
若是多快一步,就能多看到一个城头,插上了孙氏的大旗。
要是够快的话,我就能看到,那蜀中的锦绣河山,全都纳入孙家的版图。
要是够快的话,要是还能回来的话,要是还有未来的话。
要是你还在的话,要是你没死的话,要是你偷袭了许昌的话,要是曹操在那时死了的话,要是你已经囊括了这片土地的话,要是你终于君临天下的话。
要是这次我有去无回的话……
你就再另托个人帮你守这片山河吧。
瑜能做到的,也不过如此了。
江东的桃花,是快要开了。就是,瑜可能是要看不到了,伯符你就好好的看着吧。
瑜这就要去了。
白衣的男子终于转身离开了,与此同时,江畔边上,冬天以来,第一朵桃花终于从花骨朵中挤出,绽开了。
其实也没什么,花开花落,本就是常事。只是在这期间,又有些男儿,难见白头了。
为什么我前面的帖子和我后面的帖子都有人理。。。就我被孤零零的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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