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吾人被历史向的陆陆虐得不轻,就想要让君臣逆位一下、让陆陆虐一下权仔,那样的话隋炀帝自是首选。
不过写着写着发现这越发的虐人不成反自虐是什么情况,作为一真·亲妈,我不容许这种事情。于是乎,果断弃文的同时脑子里崩出了这么一个囧物。。。 话说某博同学演过光绪。
预告一下,两万多字的短篇,不长。
具体内容就是:权仔穿越成了光绪,而陆逊重生成了上官锦弘,两人在清朝对抗一下慈禧、打一打列强什么的。
去吧,权仔!去拯救天朝、改变世界吧!
ps:脑抽产物,内含各种EG、YY。。。
正文:
第一回 献丹心陆相归天 历千载伯言重生
“您的药。”
“嗯。”陆逊答应了一声,欲要起身,可就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竟也做得十分吃力。旁边小厮见了、连忙上前一步搭了把手,又将未使用的被褥垫在他身后,平整好高低。
“咳咳、咳。”药刚喝了两口,陆逊就咳嗽起来。他被疾病耗了半个月的身子愈加瘦弱,颤巍巍地喘着大气,样子十分辛苦。小厮眼见了心急,可也没有法子,只得轻抚主子的后背帮他顺气。
“不碍的。”一阵咳喘之后,陆逊总算将药汤强灌了下去。递还汤碗的时候记起前阵子寄去建业的书信,便问:“主公……可曾回了信?”
小厮顿了一顿,有点犯难。其实吴王孙权的回信前几日已经收到,但家中人并未将它交给陆逊,只因信中言辞多苛责,生怕他见了更添郁虑、加重病情。这小厮跟随陆逊多年,深知自家主子品格,一生为江东孙氏尽心尽力、从未有过半点私心,不想到头来却被自己的主公猜忌,落得如此境地。寻思着医官说主子这病是肝失疏泄、情滞郁结而致,再想起吴王回信中的斥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气鼓鼓地回道:“您怎么还惦念着国事?吴王既是铁了心要排挤您,何苦还……”小厮听陆逊又咳起来,赶紧住了嘴,只拧着眉头帮他抚背顺气。
“好了、我没什么,你去忙别的吧。”陆逊多少猜到了信中的内容,便也不再追究。见小厮还想说什么,却也没了力气做解释,只摆摆手将他打发走了。
半卧在床榻上,空落落的房内复又剩下陆逊一人。偌大的房间陈设素雅极为简单,寒酸得衬不上主家东吴丞相的身份。功名、荣华,向来不是陆逊所慕。可他真正追求着的东西到底得没得到,这一点,他却也从未认真想过。
微微侧了头望向西墙上紧闭着的窗子,厚实的窗板阻隔了视线,连婆婆娑娑的树影都望不见。陆逊单手支撑着,慢慢挪动身子移到窗子边。窗一打开,屋外的凉风倒灌进来,夹杂着几缕淡淡花香和微微的清冷萧瑟。
顺着香气瞅过去,便看见院中几株玉兰亭亭而立、菲菲吐芳。陆逊离家之时这些花树还没有,也不知是何时被何人栽上,每到初春总会开出一树的素白花朵,甚是喜人。他自二十一岁入朝为官,久居外阜,吴县的祖宅反倒许久未回来过了。其实若可以的话,他现在也想留在建业,可他不能。因为他效忠了一辈子的主公将他挡在了还都路上,不让他入城、也再不肯见他一面。一腔心思,弃如敝履。思及此,额头的伤口又疼了起来。
半个月前,陆逊向主公谏言不成,最后只得跪在地上不住叩头以图挽回君心。只可惜,此时的孙权再不会信陆逊。所以就算陆逊的额头被坚硬石板硌出了血,他也只是嗤之以鼻地拂袖离去。
伤虽痛,心更凉。
当初孙权力排众议启用毫无资历人望的陆逊为大都督统领三军,那时候他说“孤即用你,自会与你荣辱与共、生死同命”。当初孙权将自己的大印复刻一方交与陆逊,那时候他说“吴蜀之事,伯言可自行裁断,孤信你”。当初孙权不听陆逊劝阻执意攻打夷洲,最后果如陆逊所言大败而归,那时候他说“孤不该一意孤行而置伯言劝诫不顾,深悔之”。而今时过境迁,就因为“功高震主”四个字,君臣不再无间。重提起那些“信”、那些“悔”、那些“荣辱与共、生死同命”,竟都如随滔滔江水漂流而逝的一叶残舟,遥远得不真实,遥远到可笑。
其实陆逊知道,孙权从未真的信过他,不然也不会只将战事归于自己而鲜让他插手内政,即便他本是文职出身、只通兵法而难上阵杀敌。说到底孙权是君,而陆逊是臣,自己在他心里不过是个能助他保着江东基业、在战场上得胜的工具,仅此而已。聪明如陆逊,又怎会不明白。可陆逊从未悔过,即便卧在病榻上的此时亦是。中年得志、半生戎马,陆逊为的是守一方平安,保江东基业。而他,是江东之主。这样告诉自己,算是给自己的固执找个借口。
既心甘,怨得谁。
陆逊整了整散在额前的碎发,又端起床边小几上的清水喝了一些,药汤残留在口中的丝丝苦味却怎么也散不去。
无风花落,一朵玉兰悄然落在窗沿上。娇艳的花瓣此时已经凋败,边缘起皱变成了黄褐色,香气亦随着习习凉风逐渐散去,空留下一树繁叶绿的喜人。陆逊轻笑,捻起落花。说也奇怪,今年的天气比往常冷些,可玉兰花却开得比哪一年都早,像是急着赶着有人催一般。
花已凋,人已暮。
陆逊清楚自己大限将至。他想自己若是死了,主公当是少了个心头隐患,不必老是担心有朝一日自己会效仿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甚至干脆谋反夺国。他会欣喜的吧。或者也会有点不舍,毕竟他们有过那么多的过往。半辈子的休戚与共、出生入死,是否也会如这料峭初春里凋零的落花般一过而逝、不值一提。可惜不管舍或不舍,陆逊都无从知晓。孙权留给他的最后记忆只是个拂袖离去的背影,独断独行、猜忌多疑,又与初见时一般无二的背影。
那背影像根刺,被刺痛的眼睛却不会流出泪水。对于孙权,陆逊从来都只是颔首轻笑。但对于陆逊,孙权却从未猜透过他微笑背后的心思。其实陆逊又何尝不是,不过他猜不透的不是孙权,而是自己。
陆逊知道,自己并没有看上去那样风轻云淡,所以他想自己若是也能无情些,当会少了很多烦恼。可惜此生将尽,这性子怕是改不了了,若有来生再做个别样的人吧。
君臣一梦半世劫,将相功名转头碎。
也罢,也罢。
朱砂痣,化作离愁泪。
六道桎梏无始终,黄泉不见归去路。
奈何,奈何。
再为人,来生亦是苦。
随着树梢飘下几声鸟鸣,上官锦弘睁了眼睛。他如梦中人一般望向西侧,可那里只有一面光秃秃的白墙,没有木窗板、没有玉兰花。
按住眼睛兀自笑出声来,上官锦弘笑自己竟又做了这奇怪的梦。那些模糊的片段似只瞥了一眼的折子戏、断了的水墨长卷,梦里没有声音没有颜色甚至没有喜怒,每每醒来自然也不会有惊不会有乐,只是胸中总会徒然生出莫名空洞,不免一时失了神。明明已经摒弃了那个名字,为何还总要想起那时旧事,难道被他伤得还不够吗。也不知这老天爷是在耍什么把戏,既然让他在这具名叫上官锦弘的身体里重生,就当断了前世种种。可为何他偏偏全都记得、全都忘不了,难道这卑微的从前竟连孟婆熬的汤水都洗不去、千年的时光都磨不平。
算了,世上早已无陆逊。
至于那些还埋藏在记忆里的前生,就当它是个长得过头的梦吧。
起身下床,上官锦弘就着盆中清水洗了把脸,好让沁凉的水珠带走清晨的烦乱情绪。收拾停当,对着镜子整理衣裳。镜中人穿着奶白长衫、金边马褂,身形略瘦、神态悠然,一双如丝的凤目微启,依旧习惯性地半垂着,显得有些置身事外、心不在焉,即便是在瞧人时也只是轻轻一瞥,眼光流而不动、似醉非醉。左边内眼角一颗芝麻大小的泪痣更添了些许韵致,让人见了不免心下一动,不舍侧目、更难直视。果真是“像”极了陆逊,只可惜这双眸子再不会认真看着任何人,仿佛是参透了世事的隐者、心中空无一物的禅师,一切人一切事都不值得他惦念不值得他付出,甚至不值得被他记住。他想,自己的所有执着都在上辈子被那人耗没了。
东方初生起的太阳被厚厚的云层挡着看不分明,连灼眼的光华都被遮去了大半。正阳门高耸的箭楼将京城分出了内外城,外城的老百姓数着皇帝的年号过日子、每日茶米油盐只盼着平安不打仗。内城的王孙官吏揣着各自的小算盘、合计着怎么才能官运亨通步步高升,他们奏折里的天下总是一番歌舞升平。而紫禁城中的一道道红墙又将皇宫内院围成了没有出口没有尽头的迷宫,迷宫里的天子被一扇垂了十几年的帘子蒙住了眼睛、栓住了脚步,如被置于火堆旁的提线木偶般、在龙椅上坐了十几年。他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讲,仿佛坐在那里就是他唯一的使命。
上官锦弘晚些时候要当差,所以早早回到宫中。独自走在皇城内,三丈高红墙投下的深暗影子将他团团围住,整个皇城里没有一点声响,比荒野还要寂静、比孤坟还要凄凉。每每此时,上官锦弘总会生出错觉,不由得记起守夜时候看到的紫禁城,似乎此时与那时都是一样的黢黑、一样的暗昧。那这里的夜和昼,有何不同?
摇摇头,挥去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上官锦弘已身处宫门之内。如今官场之中结党营私风气极重,侍卫处亦是如此。在这里门第家世远比真本领来得重要,上官锦弘心里虽然厌烦,可面子上还是和谁都过得去。只是他人虽和煦内敛,却与谁都隔着一层距离,像四月天里随风飘飞的杨柳絮,看似轻轻软软地近在咫尺却又让人捉摸不透、难以企及。而更多时候,他会独自倚靠在角落里假寐,顺便听听别人口中的闲话。可惜今日的闲话很无趣,上官锦弘睫毛微微翕动,真的睡着了。
当晚,职责所在,一夜无眠。
=======================================未完待续。
ps:我这个真不是虐的哦,人家不过是欲扬先抑一下而已,权仔出来了就欢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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