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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 2013-02-08 15:11

[架空][权逊/瑜逊]摽有梅(四十六楼更新13)

于是我开始染指这cp了...本想这文写成瑜逊的,不过考虑了后续的发展,觉得还是权逊来得比较虐...(这什么意思?)
其实是看了新版隋唐演义,看到了那心理变态的隋炀帝,想起了曾经的隋炀鹿,决定写一个腹黑鹿...
因为取题无能,所以胡乱写了个题,和正文估计也没什么联系。古代架空,后妈属性,坑品一般,这人对历史风俗什么的不太了解,bug、ooc不少,请一并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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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早春,乍暖还寒。
   陆议从绵长的梦中醒来,醒来看到的依然是他那绢白的床帏。他无力地抬了抬眼,又慢慢地闭上,身上的高热还未退下,燥热和寒冷轮番侵袭着他单薄的身躯,颤抖着,恍惚着。
   在不远处伺候的两名侍女并未察觉到陆议已经醒来,仍在低头说些什么,模糊细碎,声音却充斥了整个房间,她们好像在说...周将军,又赢了。
   周将军...周瑜...
   听闻这名字,陆议只觉得胸口被重重打了一拳。被频繁地提及,那个人,是吴国的战神,却是舒国的噩梦!
   侍女窸窸窣窣的话突然中断了,房间一时安静地压抑。她们走到陆议的身边,其中一个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蹙眉道:“又烧回去了。”
   “那赶紧让太医过来瞧瞧吧!”另一个也跟着过来伸了手,“怎么反反复复的?”
   “这是心病,也苦了太子殿下,身体本来就虚,还得被送去吴国...”
   话还未说完,嘴便被手给封上了。
   “你瞎说个什么,赶快去把太医叫来吧!”
   那名侍女便闭口不言了,脚步声也慢慢远去,消失在陆议的耳际。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支离破碎的句子,纠缠着,纷搅着,最终却定格在了一个词——陆议能清晰地看见——人质。这是舒国留给他最后的荣耀,至少能用他剩下的几年性命,换得舒国片刻的安宁。
   多少人想要他的这条命,这个生来就躺在病榻上的太子,十五年来,他的梦境中只有寂寞和恐惧。离开,或许该是一种庆幸?
   侍女带着太医入了房间,在开门的瞬间,陆议好像闻到了似有若无的花香。他辨不出那是什么花的味道,却想到了满枝的梅花,忽地被一阵狂风,吹乱了......
   
   
   从营中回来,周瑜卸下了沉重的战甲。他轻舒了口气,俊朗的脸上有了难得的轻松。与舒国交兵数月,虽说屡屡告捷,可也师老兵疲。舒国毕竟是个不小的国,长久地耗战也非办法。好在对方已经妥协,也答应送子为质。
   初春温和的风让周瑜的心也安宁了下来,他喝了盏茶,瞥见了自己那把古琴,想来有些时日没有弹了,便一时兴起,抚了一首曲子。
   吕蒙听见周瑜在帐内抚琴,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不知该不该进去。
   “阿蒙在外面?”周瑜察觉到吕蒙在帐外,便停了手,唤道,“进来吧。”
   吕蒙听闻召唤,便走了进来,拜了拜手,说道:“大将军,打扰您抚琴了。”
   “有事?”
   吕蒙微微颔首,回道:“是舒国求和的队伍,路上遇到了些麻烦,想要到军中驻留。”
   “什么?”周瑜失声笑了,“要到军中驻留?这是什么意思?真是可笑。”
   “那属下便去回了他们。”
   吕蒙刚要转身,又被周瑜叫住:“他们遇上了什么麻烦?”“听说...是舒王送来的质子,路上病得不轻,说是要坚持不到吴国了。”
   “有那么厉害?”周瑜嘴角微微一勾,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说道,“这样,你派一队人去,把那质子接下来,其余人让他们走,我倒要看看他病得多厉害!”
   吕蒙听闻,踟蹰了一会儿,开口道:“大将军...这不妥吧。”
   “你去办便是,王上那儿,我自会去说的。”周瑜摆了摆手,示意吕蒙去办。吕蒙只能领命去了。
   周瑜看着吕蒙出了帐,随即用手背从古琴上划过,本想再弹一曲的心思,也突然间消失殆尽了。
   
   等吕蒙回来复命时,已是日入时分。周瑜正在帐中读书,见吕蒙回来了,便抬眼问道:“他来了?”
   “是的。”吕蒙回道,语气中有隐隐的担忧,“不过,是病得不轻。”
   周瑜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皱了皱眉头,随即起了身,披上了外衣。
   “领我去瞧瞧!”
   吕蒙领了命,便引周瑜去了陆议帐中。
   春日的傍晚还吹着冷风,周瑜进了陆议的帐中,便叫人把帐门拉严实了。吕蒙领着他来到陆议榻前,眼前的少年面色蜡白,十四五岁的样子。
   “大将军,听闻舒国送人出来的时候,他便是这样的了。行了几天的路,高烧一直不退,末将担心...军中没有好的医官,要是真的...”
   周瑜伸手示意吕蒙不要再说下去了,他坐到陆议塌边,仔细瞧着这个少年的脸,面色虽然惨白,但却生的一副好皮相。双唇紧密的模样,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这事该禀报我。”周瑜紧锁着眉头,“怪我鲁莽,这下子算是找了个大麻烦。”
   “末将知错...”
   “你没错。”周瑜打断了吕蒙,“早些时候没听你的,本以为是些小病小灾的。好吧,既然人已经到这儿了,便嘱咐医官把他治好,至少也得让他活着见到王上。”
   “是...末将也派了些人去打听。说这舒国的太子,从小便是体弱多病,命不长。”
   “我也听到些传言,当时不以为真。可是舒国立这样一个太子,不是要引得国本不稳了吗?”周瑜说完,便自嘲地笑了笑,他看着陆议清秀的脸庞,轻轻摇了摇头,自己这是庸人自扰,舒国若是国本不稳岂不更好?
   “也难怪舒王如此慷慨,把太子殿下送了来,现在看来,真是毫无诚意的人质。”言罢,周瑜起了身,对吕蒙说道,“多安排几个医官,过些时日,我们也要动身了。”
   “末将知道了。”
   走出帐前,周瑜又回头看了眼躺在榻上的少年,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
tbc

落雨如归 2013-02-08 17:02
新GN你好~沙发我就不客气的坐下了~
伯言是舒国病弱太子(搜狗出来的是“蜀国病弱太子”OTL)的设定不错哦~
菇凉加油,期待下文~~

言瑾 2013-02-08 20:27
耶?這文小鹿的設定很帶感哦……質子,還是一個病弱的質子,這個病弱質子還是個太子……哈哈,看來灰常有戲……

偶只好奇一件事:為毛是“舒國”??聽起來像“輸”國一樣,偶對這個國家灰常不看好啊……難道小鹿又要走“王子復仇記”的路線??

菊花三弄 2013-02-08 21:12
啊哟我看到了什么!!!瑜逊!这一定是一只小鹿妖孽搅得君臣反目的凄美故事!
最后搞不好还得有个人给他挖颗心当药引子啥的~>o<

陆士龙 2013-02-08 23:17
这个设定好新鲜,然后就是嘟嘟怜香惜玉但年命不永,主攻再接再厉终成正果吗?

吴郡丶陆璃 2013-02-09 12:35
设定好新鲜+1
咳咳。舒国的太子什么的…… 妖孽陆什么的…… 王子,啊呸,太子复仇记……很期待!!!
我一直以为命不长的只会是大都督。策哥什么的…… 结果是小陆啊。权仔,可要好好疼惜命不长的啊……指不定干过了那么一次,人就嗝屁了%……[[啊呸。自己滚去蹲墙角去,乌鸦嘴,大过年的……     新年快乐哦~!

水流花谢 2013-02-09 13:23
这样一个缠绵病榻的腹黑鹿好带感嗫
我会一直趴在坑边等雪山GN喂食的

雪山 2013-02-13 09:02
本想开学前多更些的,结果玩起汉之云就啥都忘了。。。
话说楼主回复什么的不能用了吗?
麻麻~其实本来是想写庐江国的,赶脚和吴国字数上不对(强迫症。。。)所以就把庐江舒县拿来用了~
菇凉们的回复太带感了,这货是个纠结的家伙,结局已经预设n种了,目前还待定中...(我真的啥都不知道)
小权子要出场还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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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不知睡了多少时日,陆议才有了知觉。
   他早已分不清白昼和黑夜,在梦中,他永远都游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他张开了眼,看见了陌生的地方。陆议知道这里不再是王宫,他轻轻吭了一声,便想要坐起身来。
   “呀,醒了?赶快去禀报吕将军。”身边的人都是军士的打扮,但看他们的战甲,又不像是舒国的士兵。
   白胡子的医官走了过来,伸手抓出了陆议的手,搭了搭脉,表情始终没有舒展过。
   “公子,这病是娘胎里带来的?”
   陆议抽出了自己的手,没有回话,却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医官看了看他,也不再多问,只道去熬药便离开了陆议的帐。
   烧还未退,但陆议却坚持着要坐起来,他周围的几名士兵也没了方寸,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这是...什么地方?”陆议说完这话便觉得耗去了自己几分力气,喘息也艰难了起来。
   然而,周围的军士没有回答他,他只听到帐外传来刚健而清朗的声音:“这里是周瑜的军营!”
   什么?
   陆议看到两人走进了自己的帐中,走在前头的英姿勃发,举手投足都优雅神气,跟在后头的身材健壮,相貌刚毅。陆议心里揣测进来的人必是周瑜,只是他为何会在他的军中,让人不得其解。
   周瑜走到陆议榻前,拱手作礼,拜道:“吴国大将军周瑜,拜见舒国王子殿下。”
   陆议没有搭话,只是打量着周瑜。
   “王子殿下不必担忧,前些日子,您在前去吴国的路上病倒了,贵国的使者才让您在此驻留的。”
   陆议听罢,轻笑了一声,低声道:“胡闹...咳咳...”
   周瑜见他咳喘,稍稍蹙了蹙眉,心知不能与他再多说些什么,便道:“王子殿下且在这里歇息几日,有什么需要便吩咐一声。”
   “今天...什么日子?”
   “二月初二,龙抬头。”周瑜再一拜,接着道,“若无它事,周瑜告辞。”
   陆议见他离了帐,便闭上了双眼。二月二,再过些日子,便是他十五岁的生日了......
   陆议从小就听说,他出生的那天夜里,屋外的含苞的梅花忽然绽放,幽幽的香味惹人欢喜。当时的人都说这是一个好兆头,小王子将会福泽绵长。他的出生是带着喜悦的,老国王高兴地立即便封了他做太子。高兴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就在满月的日子里,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小小的太子生来就有顽疾,能活过二十岁便是奇迹了。
   襁褓中的陆议并不知道那一个月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从此他便背着太子的名号,过着和病痛抗争的生活。老国王对他的怜爱是淡漠的,叔叔们更不用说了。陆议知道什么叫人情冷暖,便知道该如何小心谨慎。他单薄的肩膀无法扛起沉重的期望,可他却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必须活下去!
   
   挑灯夜读,不知不觉,也有些乏了。周瑜揉了揉睛明,又把灯挑了暗些。帐外宁静,帐内昏黄,周瑜不知怎么的,便想到了陆议,想到那个少年眉间些许的忧郁,想到了他惨白的双唇,想到了他清秀的面庞。周瑜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但又说不出那是什么。周瑜一闭上眼,似乎就会浮现陆议的模样,柔弱、忧郁、有些城府,像个影子一般,难以挥去。胡乱想了一阵后,他突然自觉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大半夜的在胡想些什么呢!”
   这样想着,周瑜也坐不住了,他披上了外衣,出了帐。
   夜风正凉,周瑜支开了身边的守兵,独自前往陆议的军帐。只是走到门口,却又不知道进去做些什么,只看到医官端着药罐从里头出来,便拦下了问道:“情况如何?”
   “回将军,情况不太好...”那医官回道,“昨天喂进去的要基本都吐出来了,今天几贴药好不容易才喝下去。”
   “那病情呢?”
   “在下认为,陆公子原先的病还未好干净,路上颠簸,又烧上了。好在及时送到了营中,病情缓和了些。”
   “那若是再行远路,他又要病发了?”
   那医官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这是没办法的事,陆公子生来便有顽疾,本身便不宜舟车劳顿。”
   “那医官觉得...他身上的顽疾可治吗?”
   医官双手捧住了药罐,作了一揖,道:“将军,这表出来的病可以治,埋在里面的病只能恕在下医术不精了。”
   周瑜听罢,朝营帐望了片刻,又问:“若治不好,他还可活多久?”
   “这...”医官面露为难之色,“将军,陆公子的脉象很奇怪,我也难断。他目前的情况,在下斗胆妄言,少则几日,多则几年吧!”
   “少则几日?”
   “若这今天的药还不见效,便难办了。”
   难办了...?周瑜长长地吸了口冷气,很多事都在脑中交错起来,不知道是为难以交差而烦恼,还是为陆议这个人而忧虑。周瑜不再多问,口气生硬了起来:“必须治好他,否则,我们都有大麻烦了。”
   医官低头应诺,便离了去,夜色已深,脚步匆匆,辨不清他的表情。夜风依然,周瑜又望了望陆议的帐,最终无奈地回去了。
tbc

菊花三弄 2013-02-13 09:55
原来不是病弱鹿,是绝症鹿来着……
看来真要挖心做药引子了…_(:з」∠)_
太子殿下那么病娇估计不棱被这样复那样了,好桑心。【喂

言瑾 2013-02-13 17:17
咦??出生時梅花突然綻放??那不就該稱之為“梅花鹿”么??

話說小鹿的身體那麼差,看來很麻煩啊……病西施神馬的漂亮是漂亮,卻是能看不能碰啊……這樣很難發展感情喂……況且還有兩個要發展,小鹿保重啊……




雪山 2013-02-17 21:44
掩嘴笑,这货其实不擅长炖肉,所以有借口名正言顺地...(喂!)不过肉什么的还是会有的(望天)
反正有挂王在适时给小鹿同学开个挂什么的...
小鹿病弱应该参照淳于恒什么的,那货绝对是开了挂的,还到处去打怪...
于是明天开学的苦逼今天来一更,我现在赶脚这剧情太长,太拖沓了...显得大家都oo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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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在军中修养了几日,周瑜常常去探视陆议。虽然每次过去也不过说些场面话,不过陆议也并未觉得这人讨厌,周瑜就像传言中的那样,潇洒而儒雅,大度而随和,让人对这样的一个人讨厌不起来。陆议也知道自己在军营里惹得非议众多,想来周瑜也替他斡旋,才能让他安心地留在军中。
   也才几日,天气却暖和了不少,陆议的病也缓和了许多。这日午后,周瑜又来到他的帐中,见他气色好了许多,便笑道:“周瑜本担心殿下在难以适应军中艰苦,现气色大好,在下便安心了。”
   陆议刚服了药,有些乏,见周瑜来了,也只得强支起精神回道:“这几日天也没有以往寒了,觉得好了许多。”
   “那便好,过些日子我军便要动身回吴郡了,还望殿下在此好好休息,不要劳累。”
   陆议只是应付似的点点头,又开口道:“这话我憋着很久了...周将军一口一个‘殿下’叫得我好不自在。”
   周瑜听罢,先是一愣,接着便哈哈笑起来:“两国交往,必要的礼数不能怠慢,再者说,我想这称呼殿下也从小听到大,怎么会不自在呢?”
   “如今成了阶下囚,如何自在呢?将军若称我作‘殿下’,那置贵国的王公贵族于何处呢?”
   “我军现处吴国邦外,你自是舒国太子,我便要以王公之礼待你。可待我军回朝,陛下自会为殿下安排,那时,你便是吴国臣民,我有何忧虑呢?”
   周瑜说话总是气定神闲,泰然自若,加之面貌又好,许多人都觉得听他说话,也是一种享受。而此时此刻陆议听了这话,只觉得有说不出的不舒服,他皱眉睨着周瑜——那人并未抬眼直视自己——半晌才开口:“将军这话是希望我能安心养病,还是希望我早些去见阎王?”
   周瑜听这话也知道气氛不对,忙把话题扯开:“殿下今日精神格外好,前几日还不愿多说话的...”
   “我要是见了阎王做了鬼,可是你害的。”陆议并未理睬周瑜自顾自的说话,轻声打断了。
   周瑜的面容僵住了,他这才仔细看了陆议,那个少年正睨眼看着自己,也让人弄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周瑜尴尬地咳了一声,想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便回道:“若真是那样,你便找我索命是了。”
   陆议知道那是玩笑话,谈话的心情便不那么烦闷了,也回了一句:“哎?别说些糊弄人的话,我要当真的。”
   听他这么说,周瑜倒也笑开了。几日下来,陆议话并不多,让人闹不清他的脾性,现在看来,十五岁的男孩,依然是带着些俏皮的。
   “看来我打扰得太多,惹殿下劳累了。”
   陆议知道周瑜的意思,便点点头,说觉得乏了,只是末了,他看到周瑜转身的背影,偏要加上一句:“周将军,我可不会来找你索命的。”
   周瑜刚要抬脚,冷不丁的听他这么说,便回过头去,而那个少年已经用被子盖住了脸,假装睡去了。
   不知怎么的,周瑜心里觉得痒痒的。
   
   陆议的脾性让营中看侍他的士兵头疼的很,实在有些阴晴不定,时而不理睬人,总说些冷淡绝望的话;时而又话多得很,还喜欢说些捉弄人的话。周瑜估摸着,陆议不爱理人的时候,也必然是身体觉得不适,便叫看侍随着他去,让他安心些就好。
   直到二月中旬,周瑜把防军安排妥当后,便领着几百骑,向吴郡去了。本是十来日的路程,但周瑜顾及陆议的身体故意放慢了行路的速度。好在天气也已回暖,路途还算顺当,只是越是临近吴郡,陆议便越是嗜睡,常常一睡便是一整天,随行的医官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由他去睡。
   已然入了吴郡,陆议反而睡不踏实了,路上便只是张着眼睛无神地看着街景,吴地山水秀美,春风和曦,却不知有多少入了他的眼睛。是夜,周瑜的笛声又传了来,陆议便遣去了身边的人,硬要坐在窗台听,听了良久,忽地站了起来,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这几夜,周瑜常常在夜里吹笛,也是战事之后,借此放松的一种方式。然而,明日就要入宫面圣,这几日看着陆议辗转难安的模样,周瑜也觉得烦乱得很。只得要吹几首曲子,让自己安定下来。
   这是舒国的曲子,周瑜也记不清是从哪儿听来的了,它常模模糊糊地在脑海中响起,曲中的凄婉混杂着回忆中的悲凉,渐渐地,笛声便弱了下去,曲音中断,却回荡在耳际。
   “这是舒国的曲子吧...”
   说话的人声音颤抖着,在夜间听闻,着实吓人一跳。周瑜猛地回神,警觉道:“谁?”
   周瑜自诩夜视不错,借着若有若无的月光,也见到柳边依着人,他马上认出那是陆议,几步走到了他旁边,扶住了他。
   “晚上这么凉,你怎么跑出来了?”自他见到陆议来,这个少年从来都只是在自己的塌上,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倒让周瑜想像不出他下地走路的模样。
   “听到你吹笛子,我便循着声音过来了。”陆议一边说着,一边要挨着树干慢慢坐下去。
   “那是我的不是,惹你思家了。”周瑜扶住他,又道,“晚上凉,我带你回去。”
   “这哪里凉了?我憋得慌,也要憋出病了。”陆议不依饶,依然自顾自地坐下。周瑜拿他没辙,叹了口气,陪他坐了下来。
   “那就坐一盏茶的时间...”
   “你操什么心?”陆议狡辩道,“明天我入了宫,死活便与你无关了。”
   周瑜知道知道陆议心里并不好受,便宽慰道:“你入了宫,王上不会薄待你的。你不必担忧。”
   “那我比起那些战俘呢?”
   “自古两国邦交便有和亲之策,势大的臣子怕君上起疑也常常会送子侄为质,那些人也多是有善终的。”
   “我既非和亲,也非大臣子侄,说得难听些,我是就是战俘。”
   随即周瑜便听到陆议轻轻的叹息声,那个少年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却是一张很勉强的笑脸。
   周瑜没有再说话,他不忍直视那令人心疼的面容,也说不上这是怎么回事,对这个“战俘”,他却格外地上心。说实话,对于陆议的未来,他也说不上会如何。陆议已经是两国交往的核心,而周瑜甚至觉得,他会亲手酿出一场悲剧来。
   见周瑜沉默良久,陆议改了口,问道:“周将军刚刚吹的曲子,叫什么名?”
   “我也不清楚。”周瑜说着轻轻拂了拂自己的笛子,“那是舒国的曲子吧,很久之前听过。”
   “虽然我是舒国的太子,不过十五年了,我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寝宫,舒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都不那么清楚。这曲子,听奶娘阿姆哼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舒国的曲子。”
   “若你喜欢,我便把它谱成谱送给你。”言罢,周瑜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一盏茶时间到了,我送你回去。”
   “真严格...”陆议也站了起来,学着周瑜的样子拂了拂身上的灰,“你不如把手上的笛子送我,好让我解个闷。”
   “这好说,不过,你得先和我回去。”
   “是,末将遵命。”陆议调皮地拱手一揖,周瑜有些哭笑不得,若没有那些烦恼的事情,或许今夜的月光是暖人的。
   tbc

吴郡丶陆璃 2013-02-17 23:28
接下来,不会要开始虐了吧?
战俘么?= =战俘不是应该被XXOO再被怎样怎样的么?病榻陆受得了么?嗯哼?
不过小陆的性格很合我口味啊

言瑾 2013-02-18 10:35
哎,看到這句“陆议已经是两国交往的核心,而周瑜甚至觉得,他会亲手酿出一场悲剧来”,我真心希望公瑾不是“真相帝”!!

話說入宮便會見到權仔了吧??很好奇這文里的權仔會是啥樣的呢??

菊花三弄 2013-02-18 11:36
小鹿到底要不要来找周瑜索命啊!或者索四分之三的命去好了,让他生不得死不能。【喂
小鹿其实你就是来和亲的~=v=
TO楼下:绝对是那样的啊,黄桑和都督因为小鹿而相互猜忌啥的!救命!

月晦 2013-02-18 11:43
……好吧其实我也觉得小鹿是来和亲的,不知现在的黄桑是策哥还是权仔,从西皮栏看来权仔的概率大点?时而阴冷时而活泼的设定好萌!不知道为何心中突然冒出一句“装X被人X”【我真不是黑有人信么……
妖孽鹿你就把有限的生命用于无限的祸国殃民去吧……先勾引将军再勾引黄桑(王爷)让吴国从内部瓦解哼唧~

淡看烽烟 2013-02-21 07:56
看上去越病弱的人其实腹黑起来越可怕,像小鹿这样受过宠爱也尝过冷漠的,真的相信爱情么?期待小鹿启动腹黑模式,嗷嗷!
觉得瑜哥可能是舒国人。

雪山 2013-02-24 19:44
设定的时代很随意,姑且留有秦朝遗风吧(啥?)也没有皇帝,只有王。
黄桑他其实是坚爸,我会说原来设定是小鹿渣死了坚爸又渣死了策哥最后被权仔给渣死了...(口胡)
因为小鹿性命堪忧,所以年龄设定了小了些,似乎还会有发展的可能性...(真的么?)
ls姑娘嗅觉真灵敏~周大哥他确实是舒国人~~(人家从庐江城就开始追了...这是啥?)
好像今天这剧情没啥进展嘛...目前保持一周一更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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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三月,吴郡。
   春暖花开的时节,周瑜终于带着胜利回到了吴郡。今日,将有一场欢庆。但此刻,天还未亮,还睡在榻上的吴王突然想起来什么,坚持要张昭顶着蒙蒙的天色赶到宫中。
   张昭走进孙坚寝宫时,孙坚已经整好衣衫闭目端坐在塌边。他心里猜了千遍万遍,这个心思通亮的老臣,今日却怎么也猜不出孙坚让他来的意图。
   “臣,张昭,拜见吴王。”张昭行了跪拜礼,孙坚才微微张开眼睛,屏退了左右,让他平身。
   “子布啊,孤王...老了...”
   孙坚的声音里透着疲惫,话语里也透着绝望,让张昭吓了一跳,他立刻跪下,拜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今年还不过五十...”
   “子布...”孙坚悠悠地开口,打断了张昭的话,“若孤突然不在了,你说说,怎么办才好?”
   虽说清晨的风吹来还凉爽,但张昭此刻已经汗流浃背。他的心七上八下的,孙坚给他的问题太过棘手,若是答不好,那后果是无法预料的。
   “陛下,今日是周将军胜军回朝的大喜日子。如今,三月阳春,普天生辉,陛下何愁?”
   孙坚沉默了,整个寝宫是压抑的沉默,张昭的汗止不住地往下淌,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孤,有四个儿子,他们都是亲兄弟,谁可接替孤?”
   “陛下...?”张昭越发地慌乱了,“陛下,自古都是嫡长子继位,如今太子殿下骁勇、聪慧,陛下何愁?”
   孙坚听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声在空荡的寝宫里盘旋,让人不禁寒颤。
   “子布,孤不过想找你聊聊心里的话。罢了,罢了。你平身吧。”
   张昭这才舒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衫,站了起来。
   “舒国的太子今日就要到了,照你的意思,把他安排在何处更好?”
   “陛下,虽然舒国的太子是个病秧子,不过他毕竟太子。这么多年,舒王没有改立,也必然是承认他的。”
   “舒王也知道,他活不久。”孙坚接道,“孤没有追问过你,当初为什么坚持让他做人质。一个活不久的人质,不是没有价值吗?”
   “他在舒国自然活不久,在吴国,我们想让他活多久他便可以活多久。”
   孙坚听罢,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张昭继续道:“若日后舒国战败,吴王便让他当舒王,一来舒国不会大乱,二来舒国便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要的,也不过是他太子的名头而已。”
   “既然是太子,那孤也不能亏待他。封他个爵位,一切礼遇等同吴国王子,软禁在宫里,如何?”
   “甚好。”
   “王子的别院还有空的,捡一处让他住在那儿,派些人看着,再派些好的医官,毕竟活的要比死的好。”
   “诺。”张昭领了命,想要告辞,孙坚又把他叫住。
   “周瑜那小子毕竟是舒国出身,孤比较担心策儿。”
   张昭听了这话,心思又沉了下来。感情上,二王子孙权是他的徒弟,但理智上,他绝对不能说出任何不利于太子殿下的话来。
   “陛下,周将军出生入死,忠心耿耿,而太子殿下也是有分寸的人。不必过分忧虑。”
   孙坚无力地微微颔首,挥了挥手,道:“你且去办吧。”
   “诺。”
   
   张昭从吴王寝宫里出来时,天色微亮。正要出宫时,看见孙权已经起来晨练。那少年已经十六岁了,张昭回想起第一次与孙权见面时,还只是个懵懂的娃娃。看到现在这英俊挺拔的少年,自己也感到十分欣慰。
   见到张昭来了,孙权也收了剑,快步走了来。
   “先生。”孙权恭敬地一揖,“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进宫了?”
   “回二殿下,今日是周将军胜军回朝的日子,陛下要老臣筹备庆祝的事宜。”
   “哦...”孙权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又道,“公瑾兄终于回来了,这次胜利,也算报了上次的一箭之仇了。”
   “二殿下!”张昭的语气显得急了,厉声道,“这话万不可再提起。”
   “权儿知道了,先生您先去忙吧!”孙权又向张昭一拜,离开了。
   张昭看着孙权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他心里微微有些担忧。自从前年吴王亲征中了舒国的一支毒箭之后,这种担忧便一直萦绕在张昭的脑海中。虽然医官说这伤并无大碍,但孙坚的气色却差了许多。这事情秘密瞒着朝中上下,怕是怕有人借此惹出是非。
   好在太子孙策各方面都十分优秀,其他的几个王子年纪还小,一时间还风平浪静。但张昭知道,几个心怀叵测的人总想借孙权的名义,挑拨张昭和孙策的关系。自己是朝中的老臣,德高权重,今日被吴王发问,便是显出了些端倪。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张昭一直思忖着,要不要向吴王提议早些给孙权一个封地,让他远离王宫。但思来想去,这事不便自己开口,只能作罢。现在的情形,吴王的担心,内忧外患,无不道理。
   这样想着,天色已亮。张昭匆匆离开了王宫,准备好迎接周瑜胜军的队伍。
   tbc

菊花三弄 2013-02-24 21:36
按说先秦神马的王的儿子不是称为“公子”,后世有了皇帝王的儿子便降了一级称为“世子”了么……例如公子扶苏啊啥的。_(:з」∠)_
看到“王子”总是想到披着麻布的古罗马搏击场肿么办!!!!
坚爸你又要开始渣儿子了么?QVQ

陆士龙 2013-02-24 21:51
原来设定是小鹿渣死了坚爸又渣死了策哥最后被权仔给渣死了...

艾玛我第一眼看见这句了,权仔你果然是终极大boss!

言瑾 2013-02-26 12:44
原來吳王是堅爸啊……看樣子堅爸對太子很是擔心啊……話說我好像看到還有策瑜這一CP……

那個,之前的設定神馬的,其實就是現在的設定吧???話說,偶還真是灰常稀罕這一設定哇……噗……


雪山 2013-03-10 20:25
上个礼拜在痛苦地赶稿子,于是没来更。
于是好像是疏忽这个问题了,应该叫公子才对。回头改改。
其实我很纠结权仔该是个怎么样的个性?总之缺爱是肯定的(不负责任地爬走)
小鹿其实很怕死的,所以他得在吴国找个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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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周瑜大军得胜,浩浩汤汤归来。吴王设宴,举国同庆。
   宴会之间,文武都向周瑜敬酒道贺,周瑜总是一笑接下,几巡下来,依然谈笑自若,众人便啧啧赞他。而宴会热闹归热闹,孙坚却一直不言语,只顾自己吃酒菜。孙权在席上喝了几杯后,见自己的父王一言不发,总觉得气氛怪异,思前想后,便借故离开了席座,回了自己的住处。
   踏进自己的院内,孙权稍稍舒了一口气。料峭的春风,稍稍吹走了他的酒气。孙权不知道哪里来的感觉,但他心里惴惴不安,好像会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又在庸人自扰了吧。”孙权轻轻叹气,随后抬头看见庭院的桃花已经开放,便叫人再去暖酒。
   一副石桌椅,一壶暖肠酒,一树桃花香,一人独自斟。孙权自觉沉醉在春风里,渐渐地,天色暗了下来。隐隐约约听到门外嬉笑的声音。孙翊蹦蹦跳跳地进了门来,看到孙权在那儿喝酒,便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二哥?二哥!你上哪去啦?”说着,还摇晃了手中的剑,“你瞧!你刚才都不在,我们去问父王讨了些东西来,看看这把剑。”
   孙权一眼便瞧出那把剑来,剑名“龙渊”,是把宝剑。孙权几日前也去探了探孙坚的口风,想讨要这把剑。此刻,孙权看到孙翊抱着它,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得很。
   而孙翊还没有任何自觉,他还在滔滔不绝地向孙权讲述今天在宴会上遇到的有趣事情,只是那时,孙权的脑袋里嗡嗡的,还伴着昏沉,完全听不清孙翊在说什么,他伸手拉住了孙翊,轻声道:“二哥...有点醉了,改天再聊吧。”
   说罢,孙权便站了起来,脚步蹒跚。孙翊见状想要去扶,也被他轻轻推开。孙翊拿他没辙,只能扁扁嘴,自己抱着剑回去了。
   孙权的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孙翊离去的路,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印象中,自己常常是孤独的。父亲的光辉,哥哥的光辉,甚至连弟弟也要赶超自己了。孙权,没有父兄的美颜,也不似他们的英武。或许终究是个被遗忘的孩子。
   “独自喝酒?很有味道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让孙权打了个激灵。回头望向声音的出处,却见到一张陌生而清秀的脸庞,年纪似乎和自己相仿,脸上几乎没有血色,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站在桃树下,摩挲着摆在桌上的酒杯。
   “你是谁?”孙权说着,朝他走了去。
   那少年抬起头,回答地十分简短:“陆议,字伯言。”
   孙权心里一惊,皱了皱眉,追问道:“难道是舒国的太子?”
   “那是什么?”陆议故作思考的模样,“大概是失忆了吧,我只记得我的名字。”
   孙权忍不住笑了一声,心里却暗暗防备起来:“失忆?你干脆说你脑袋被门夹过算了。”
   “差不多意思吧。”陆议端起孙权的酒杯,问道,“见你刚才一人在这喝酒,被心仪的姑娘拒绝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看我喝酒却不出声?”孙权伸手把陆议手上的杯子接了过来。
   “我得想想,刚才我是想叫你,不过看到来了个人,可你又把他支走了。”
   “那你为什么在这儿?”
   “嗯,这个...我记不得了。”
   “少在这里装疯卖傻的!”
   “咦——”陆议摇了摇头,回道,“摆那种脸做什么?我此后就住这儿了,也算这里的主人吧?你是谁?你管我这么多?”
   “什么?让你住这儿?”孙权冷笑一声,“你也敢说是这儿的主人?一个人质?”
   “啧,那又怎么样?你呢?你又是谁?未必比我更好吧?”陆议不依不饶,目光直逼孙权。
   “我是孙权,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哈?你也敢说自己是这里的主人?”陆议拍手笑了起来,“是我卖疯还是你装傻?若是孙策成了王,你还是这里的主人吗?”
   孙权被他噎地说不出话来,这话已然触中了孙权的软肋,无名的怒火冲了上来,加之刚才的酒气作祟,孙权甩了手上的酒杯,酒杯着地被砸个粉碎。
   “生什么气?”见孙权愤怒了,陆议胆颤地向后退了几步,他自知动起手来打不过孙权,只能说些缓和的话,“若你要有点骨气,自己当王也可以嘛,不必要在这里生闷气。”
   “那你呢?便有骨气到跑到这儿来当个人质?”
   “我是个没有命数的人,活着一天,就当一天神仙。哪怕将来做了王,也无福消受不是?”
   孙权扶住桌子,想要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他冷眼看着陆议,脑袋里更是混乱的一片。他心里有些不平,现如今,居然连一个人质都能这样羞辱自己。
   直到心情稍稍平复,孙权才再度开口问道:“你叫陆议?”
   陆议拱手回道:“是的,殿下。”
   “难怪,人如其名,话多!”孙权回道,“还是改个名吧,小心牙齿咬到舌头。”
   “哎?”陆议听罢,便伸出舌头来,上下咬了几下,随后笑道,“我是管不住它,多谢殿下的提议。我要是说了什么不多的话,希望殿下海涵。我并没有恶意,我也不过觉得一个人太闷,所以出来走走。不知道能遇见殿下,冒犯了。”
   不知为什么,陆议的话开始恭敬起来,孙权的心情也不那么糟糕了,便指了指桌上的酒杯,问道:“你能喝吗?”
   “大概不太能,若是有米酒,能喝一些。”
   孙权扫兴地望了他一眼,便道:“我下次去备一些,邀你共饮,如何?”
   “多谢殿下不怪罪我,若如此,议绝不失约。”

tbc(刚刚就差点打了个end在上面了|||)

言瑾 2013-03-10 21:37
噗……装疯卖傻的小鹿粉可爱……

权仔很明显缺爱了……一言不合就要人家改名神马的……

PS.  楼主GN那么想打【END】咩??那就快些更新吧……(偶真的不是在催文!!正直脸)





雪山 2013-03-17 20:53
我怎么赶脚这剧情越来越奇葩了?
本来想他们俩一见如故,然后惺惺相惜,然后狼狈为奸,然后互虐互渣...喂...好像大方向已经不对味了啊!!!
好吧,其实两人都还有顾虑什么的,我只能这么解释了,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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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时光总是快得让人手足无措。当孙权看到院子里的桃花开始飘落时,他才恍然想起了陆议。很久没有听到这个人的任何消息,仿佛已经消失殆尽,可猛然间想起,孙权只觉得胸口被什么猛烈地撞击了一下。模糊中那个人站在桃树的下淡淡的笑容,温和的声音,苍白的脸色,都绘成了令人心驰的画面,忍不住地一遍一遍回想。或许孙权早已不在意那日他和陆议到底交谈了什么,但此刻,他心里却只有想要去见他一面的想法。
想着,孙权便转身要取些米酒来,可刚走出几步,便有宫人来报了。
“二殿下,陛下急召。”
孙权想不出他的父王为什么这时候召他去,自从那一次中箭,孙坚的脾气也越来越古怪。孙权本是个不被关注的孩子,这些年也更少能见到他了。但这些都不容他细想,便匆匆换了衣服,前去孙坚的寝宫。

等孙权到时,孙坚正卧在自己的床榻上闭目,孙策也一动不动地跪在一边,看见自己来,便递了一个眼神给他。孙权见这幅情景也跟着跪了下来,小声道:“拜见父王。”
孙坚微微张了眼,看了看孙权,又看了看孙策,说到:“你来啦。”说着,孙坚晃悠悠地想要坐起身子,孙策忙去扶住他。
“权儿啊,你今年也不小了吧?十六岁了?”
“是的,父王。”孙权回道,他不清楚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始终惴惴不安。
“父王想着,若是孤去了,有些事情,你哥哥做不了主...”
这话说得孙权出了一身冷汗,他猛地抬头,失声唤道:“父王,您说什么呢?”
孙坚抬起手,压住了孙权的话。
“父王也只是想早些看到,十六岁也可以冠礼了。孤和你哥哥商量着,过些日子是你的生辰,把这事情办了。等到翊儿十六岁,也这样。”
后面的那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安慰的话,但孙权不知道这么着急让他行冠礼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不敢多问,也不敢拒绝。沉默了一阵之后,便只能接受。
得到了孙权的答复,孙坚也缓缓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你从小好学多谋,心思也细密,便取字‘仲谋’吧,父王会找一块好封地给你,你便好好辅佐你哥哥。”
孙权低头,喏喏地回道:“是。”说完,他便准备拜退,却又被孙坚叫住:
“那个舒国太子,似乎住在你寝宫的别院里,最近还太平吗?”
“回父王,孩儿并未见到他,也没听到什么消息。”
“你也替父王留意些他。”
“是。”

本是阳光灿烂的初夏,孙权却心情沉闷。他并不觉得父王给他行冠礼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相反,他总以为那是想要把他永远地从这座宫殿中赶走。即使他不能说那是孙策的主意,但孙权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不招人喜欢。他没有继承父亲的英姿和伟岸,他想用自己的方式证明自己也是优秀的,可那似乎已经失败了,在成功之前便失败了。孙策太阳一般的光芒太过耀眼,照得自己只剩下了影子,支撑着最后的希望。
孙权怀着烦乱的心情去寻了陆议,那个少年的寝宫修在自己不远处,但冷清得多。好像初夏的骄阳照不暖这块地方。
陆议似乎在午睡,孙权推门的时候看见他还在榻上。不过陆议睡得极浅,听到了些声响,便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问道:“什么时候了?”
孙权抬了抬手,支走了周围的侍女。坐在陆议的塌边,回道:“已是日昳了。”
“嗯?”陆议只觉得声音有些不对,便睁开眼起了身,看到来人是孙权,倒是惊讶了一下。
“原来是...二殿下?”
孙权点了点头,问道:“你已经取了字了?很早便冠礼了吗?”
陆议心里奇怪孙权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反问道:“问这个做什么?”
“你也是被赶出来的,是吗?”
孙权这么一说,陆议也大概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便笑道:“我?行过冠礼也没什么奇怪的,我已经十五岁了,古代的帝王为了早些掌权,十二三岁就行礼了。这本因人而定,没必要非得等到二十岁。”
“可我若是行了冠,便意味着,我该早早离开这里,封侯封王。”
“怎么了?不甘心?”陆议睨着眼,试探道。
“说不上,可是心里很不舒服。好像急着把我赶走似的。”
“真不得了,和一个敌国人质在这里谈这些,活该被赶走。”
“哼...”孙权冷笑一声,回道,“那又能怎么样,这话你若是传走半句,我决不饶你。”
“真是吓死人了,你这个害人精心情不好便跑到这儿来祸害我吗?”
“害人精?”
“是在下失言...”陆议慌忙改口,“不过换过来想一想,行了冠礼,表示你也有机会继承你父亲的衣钵不是?”
“不可能,在父亲的眼里,我永远也比不上我大哥。”
陆议故意歪了歪头:“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有像我这样的太子,你觉得呢?”
孙权尝出了陆议话里的味道,心下有些愤怒,但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皱了皱眉头,不再说话。
“哎,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见孙权长时间不说话,陆议开了口,“你上次的建议我觉得可行,便琢磨着给自己改个名...”
“你当真这么无忧?”孙权打断了陆议的话,问道。
陆议轻轻地叹息,他摇了摇头,回道:“我只担心自己什么时候死了。”
孙权站了起来,轻轻抚了抚陆议的头,说道:“好吧,我会尽力保你的命的。不如改名叫‘逊’,省得多话丢了性命。”
陆议扁扁嘴,也回道:“孙权,人如其名,有野心。若是需要我,什么忙我都帮。”
tbc
权儿是他爸的儿子无误。

言瑾 2013-03-18 22:27
喲……改名啦改名啦……小鹿你以後就要馱著權仔走嘍……

咦???權仔很明顯就是“見色起意”,小鹿嘛則是急著找靠山……再加上同病相憐神馬的……這兩隻就這樣勾搭上啦???

菊花三弄 2013-03-19 13:56
难道小鹿是想把策哥毒成一副病秧子!!!!!太狠毒了!(好带感
权儿,想太多会谢顶的。←_←

水流花谢 2013-03-23 21:33
记得谁说过,逊者,意为姓孙的死开
看来权逊已经勾搭上了

雪山 2013-03-31 16:39
原来逊是这么解释的啊~掩嘴笑,逊这个名字真心很喜欢,比原来那个名字喜欢许多。喂重点!
我正在考虑各种死法(死开),目测要悲剧的人该怎么死会比较好...
这次没有权逊出场,耶~~(耶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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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07
  这几日,朝中上下开始为孙权的冠礼忙碌起来。周瑜也一早听说,想从孙策那儿得到点口风。不过,孙策却挑起嘴角,挖苦道:“周将军也开始学着朝中老臣,世故起来了?”
  周瑜无奈地笑笑,又调侃了回去:“太子殿下,末将不敢忘记您的教诲,一直努力向朝中老臣学习。”
  孙策听罢,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他招招手让周瑜坐下,问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权了?”
  “我只是好奇,吴王突然要为公子冠礼的目的。”
  “你来向我问罪?”孙策目光一凌,收去了笑容,“周将军,这似乎不该你管的。”
  “嫌我多嘴了?”周瑜挑眼看着孙策。
  “你放心,这是父王的意思。”孙策直了直身子,“我不担心,我们兄弟之间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你这没来由的自信真是可怕。”
  “父王也不担心,他自己觉得时日不多了,才急匆匆的。”停顿了一会儿,孙策又道,“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你。”
  周瑜的笑容僵了僵,回道:“自从你把我从舒国带回来,我可早把那个地方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信,可父王不一样。且不说他近日脾气越来越古怪了,而太医也说不上他是什么病...”
  孙策的话戛然而止,两人沉默了一阵,周瑜又开了口。
  “也不论会怎么样,你打算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周瑜轻笑,回道:“所以我说你这没来由的自信真可怕。策,我想说的是,马背上的政权,不长久。”
  孙策不言语,轻轻捏着自己的手,在思索着什么。
  “可惜我只能替你打下这江山,接下去要怎么做,必要你来决定。”
  孙策似乎被周瑜突然的严肃压得有些压抑,他撇开了目光,反问道:“战事有你我放心,如今丞相张昭也是不可多得的。”
  “可张丞相,是孙权的老师。”
  “那又怎么了?”
  “我不喜欢孙权。”周瑜毫不掩饰,“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这话你已经说过好多遍了!”孙策的话语里有些怒意,“你总在担心他做什么?”
  “算我多嘴。”周瑜知道孙策已经生气,便也不再多口舌,“不过,策。若是哪天他要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便是第一个反的,你若要为此怪罪,我也无话可说。”
  说罢,周瑜便拱手转身,连让孙策开口的机会也没有留下。而留下的是孙策,他看到了周瑜决绝的背影,有些不解。周瑜一直在担心什么他知道,可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担心。
  孙策从不担忧那么多,他是一只老虎,只知道前进,而周瑜是一匹狼,敏感地感受着周围所有的危险。周瑜不懂他没由来的自信,他也不知道周瑜担忧的危险在什么地方。这突然让孙策觉得很辛苦,他知道周瑜的脾气,孙权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张昭焦急地等候在殿外,明天就是孙权的冠礼了,而恰在这时,宫中传话说吴王一病不起。此时此刻,张昭并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显得六神无主。宫里的太监宫女急急忙忙进进出出,人人低头不语。
  “张丞相!”
  听闻有人在唤,张昭抬起头,看到吴王的贴身宫人正站在殿前。张昭领会了他的意思,整了整衣冠,跟着走了进去。
  孙坚榻前的人忙忙碌碌,几个太医都围在那边丝毫不敢有任何松懈。孙坚则半躺在榻上,气息微弱,似乎是听到张昭的声音,便微微张开眼睛,轻声唤道:“子布,子布来了吗?”
  “臣,张昭,拜见吴王。”
  孙坚屏退了所有的人,招手让张昭前来。
  “子布,明天的冠礼,照常举行。”
  “是。”张昭拱手,又道,“吴王要保重龙体,明日冠礼之事,由我等去办的。”
  “子布,你也看到了,孤王已经这样了。”
  “陛下不必担忧,太医说修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多少次了,太医哪次不是这样说。自从上次一役,孤王修养了多少时日?”
  “陛下...”
  “子布...”孙坚打断了张昭的话,问道,“该让权去哪儿更合适?”
  张昭最怕遇到孙坚尖酸的问题,他害怕这些敏感问题会带来许多问题。他是吴国的丞相,也是孙权的老师,不可否认,现在吴国上下都十分敏感。
  “回陛下,臣认为,暂时不要给权封地。若不出意外,公子二十岁之前舒国必然拿下,那时候便遣他去舒国当舒王。”
  “这不靠谱的事情,子布也说的出口。”孙坚摇了摇头,“不过你毕竟是权的师父,替他考虑长久也是应该,不过舒国疆土大吴国一倍,似乎并不妥。”
  “陛下,想让舒国多大,就有多大。”
  “又来这一套。且不说这个,若真能拿下,孤王许他这个国也无妨,若不行,我该许他什么?”
  张昭犹豫地皱眉,回道:“臣之所以那么说,吴国的疆土还不够分土而治,小国不能学大国那样,反而会有许多麻烦。”
  “孤王也不希望这么着急,可惜时间似乎不容再多考虑了。明日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你先退下吧,孤王再静一静。”
  张昭领命退下,便急忙去找了太医,询问病情。而几位医生也只是摇头。
  “张大人,吴王的病很蹊跷。”
  “并不是原来的箭伤,更像是心病。”
  张昭默然地点了点头,道:“如此说,陛下的病是多年心郁难解造成的?”
  “我们几位常年为吴王探病把脉,脉象从未如此。吴王几年来一直觉得自己重病缠身,可他的病都无大碍。”
  “而这次的脉,蹊跷极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有性命之顾吗?”
  “这...我们也难以料及。”
  张昭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他隐隐地担忧着,然后望了望吴王的寝宫,依旧笼罩在宁静之中。张昭想起明日的仪式,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吴国的风暴马上就要降临了。
tbc

菊花三弄 2013-03-31 17:19
孙策从不担忧那么多,他是一只老虎,只知道前进,而周瑜是一匹狼,敏感地感受着周围所有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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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感觉很精辟啊,策哥才不是缺大脑呢~~\(≧▽≦)/~
坚爸是装病吧,才说是心病的。

言瑾 2013-03-31 17:31
堅爸要掛了吧???蹊蹺的脈象神馬的,難道有人下毒???╮(╯▽╰)╭權力鬥爭看來要開始了……

公瑾真的看權仔很不順眼呢……其實阿策不應該為這個生公瑾氣的……畢竟公瑾會這樣,也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因為擔心他嘛……当然这也不排除因为小鹿的关系……毕竟他们也算“情敌”不是??


淡看烽烟 2013-04-02 07:54
瑜哥不喜欢权主公,可以归结为情敌的直觉么?小鹿这次还真是与虎狼共舞。
既然能渣死坚爸和策哥,小鹿来吴国前应该就已经计划好了吧,他想要的结果是什么呢?权主公上位他未必能全身而退啊。

雪山 2013-04-05 15:42
话说我写文总是找一个方向然后写到哪里是哪里,于是常常会脱轨...
坚爸他装着装着就...【这狗血的作者!!
瑜哥权仔永远都是纠结的一对啊~【大方向偏了吧喂
小鹿没有计划的,他来之前人生地不熟什么的。不过渣死什么的那也是原来的设定。【坑爹状
我在努力为权仔创造制造混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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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孙权并不像其他人那样,为着自己的冠礼而忙碌。他事事不上心,反而觉得落得轻松。
   现已是初夏,是夜,月明星稀,明日是选定的黄道吉日,孙权完全定不下心思。他独自在庭院里踱步,便不自觉的踱到了陆逊那儿。
   这些日子他常常躲在这儿,直到自己再一次走到门口时,孙权才恍然,暗自笑话自己。他如何对陆逊执着起来,变得连自己也弄不清楚。孙权心里清楚陆逊并不与他交心,他也知道那人不过是想攀附自己,但有些时候,见到那张看似无害的面容时,孙权也并不计较那么多了。
   陆逊的房门紧闭着,里面透出似有若无的微光,而今日不同往日,孙权只觉得屋内一片冷寂,便推门而入。陆逊已经睡了,他的贴身侍女还在旁边照顾着。见孙权来了,忙低下头去,向他行了礼。
   “权公子,今天陆公子似乎不太好。”
   孙权瞧了瞧睡在榻上的陆逊,又问道:“怎么了?”
   “昨夜睡下后,便一直是这样,浑身出着冷汗,也不言语。”
   “不让太医来看看?”
   “最近这几日,宫里忙得很,太医也都在王上那儿,无暇过来。”
   孙权皱眉点了点头,便让侍女退了去。
   空荡的房内,油灯忽明忽暗。陆逊到宫里也有月余,但病得这么厉害,孙权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坐在了塌边,伸手轻轻拍陆逊的肩,唤道:“伯言,伯言?”
   榻上的人只是在微微颤抖,没有回应。孙权唤他不醒,便把手探到了陆逊的额头,额头上已全是细密的汗,前额凉得发紧。
   “伯言?”孙权又推了推,陆逊才稍稍有了反应。
   “走开...走开...”他有气无力地说着,身子蜷得更紧了。
   孙权并不放弃,他伸出另一手,试图将陆逊的脸托起。
   “怎么身体凉得这么厉害?”孙权低声咕哝着,而榻上的人只是在颤抖,虽是温热的初夏,却冷得脸色惨白。
   “你...走开...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
   陆逊说这话时,眼睛半睁着,眉头也一直没有舒展过。他似乎想要甩开孙权的手,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孙权起身跪在塌边,用温热的手贴住陆逊的脸,回道:“前些日子还不是说要活下去的吗?如今却要寻死了?”
   陆逊依然微张着眼,可他什么也看不清,依稀传来的话音,轻微的摇晃,支撑着他最后的理智。他哆嗦着伸出手,贴在了孙权的手背上。那一股暖意传递到指尖,让陆逊放松了下来,他昏沉沉地,向孙权的身上靠去,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热量。
   孙权见他靠了过来,也迎了上去,将他拢在怀里。陆逊的身体很凉,孙权也不禁哆嗦了一下。他担忧地看了看怀里的人,知道现在想要找到任何太医也无补于事,只能让他靠着自己,好稍稍回复些体温。想着,他便也拢着陆逊睡到榻上去,盖住了被子。这被子厚实,初夏的夜也已微热,好在陆逊的身体发凉,孙权倒也不觉得太热。本也无眠,现在便更是睡不着了,那人似乎也安稳了,昏睡地沉沉。孙权只听到陆逊微弱的气息在空荡的夜里游荡,感到他身上传来的凉意。他把头轻轻搁在陆逊的肩窝,两人的气息慢慢交错起来,让孙权恍惚。
   “伯言...”孙权轻轻唤道,抬起眼,看到陆逊苍白的面容,便不由自主地用唇去轻轻触碰。
   和那张冰凉的唇相碰的一瞬间,孙权便一个激灵。他清醒了过来,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顿时尴尬地满脸通红。他再也不敢动一下,生怕那种难忍的酥痒吞噬自己最后的理智。孙权闭上眼,十六年来,这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脑中各种念头都重叠在了一起,欲望和理智也纠缠在了一起,他皱了皱眉,努力把思绪移开,只想着明日的冠礼程式,想着想着,那种纠缠变得模糊了。直到第二日鸡鸣,孙权从睡梦中惊醒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搂着陆逊睡了一整晚了。
   陆逊的体温也微微好转,脸色也红了些。孙权起身愣在塌边看了他许久,忍不住伸手去捋了捋他的发丝。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孙权觉得可笑,他居然沦陷在这样一个男人手里了。
   想着,他轻轻摇晃陆逊,问道:“伯言,感觉好些了吗?”
   陆逊依然糊里糊涂,他微微张开眼,又轻轻合上,嘴里开始喃喃不清:“冷...冷...”
   孙权叹息,又伸手握住了陆逊的手,想要保持住他的温度。而此时,门被突然撞开,随即便是一阵吵嚷。
   “孙权!你还在这里?赶快走吧!丞相在到处找你!”
   那是朱然的声音,孙权转过身子,看到那位自幼一起成长的伙伴,已经焦急万分地拉起了自己。
   “等等...”孙权甩开手,“我看他病得不轻...”
   “我看你才病得不轻!”朱然回道,“听说你这家伙一整晚没回去就待在这儿了吧?你要是脑子没坏掉的话便赶快和这家伙撇清关系吧。”
   说着,朱然又拉住了孙权,低声道:“听说你最近和他走得很近,是真的吗?”
   孙权知道朱然要问什么,他冷静地,微微抬高了头,只道了声:“我们走吧。”便离开了陆逊的住所。
   朱然转头看看病榻上的陆逊,不禁叹了口气。
   
   回到自己寝宫时,张昭已在烈日下等候。孙权有些过意不去,便前去搀扶,却被张昭用力甩开。
   “你这竖子,老臣为你能留下费了多少口舌,你却不珍爱自己!”
   孙权自知愧疚,便低头不语。
   “你且说明白,你和那个舒国太子究竟是什么交情?”
   “只是觉着他可怜...”
   “可怜?”张昭冷笑一声,“他在这里享着公子们的礼待,何谈可怜?”
   “权,知错了。”
   张昭叹了一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说道:“王上准备为你封土列侯,老臣替你压下来了。公子,你究竟怎么想?想当个自在的侯爷吗?”
   孙权错愕地抬起头,看着张昭的眼神,不解道:“老师,难道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这件事张昭最难以开口,他心中早有合适的王上人选,可他不能这么做。自古嫡长子继位已是不容质疑的,但张昭心里清楚,孙权虽然还稚嫩,却比孙策更适合当一个王。
   “本求王上许给你一个舒王的,可舒国疆土大吴国一倍,且多是陆氏贵族子弟,况且现在还并非吴国的属国,所以那个舒国太子比你更适合当这个舒王。可吴国疆土太小,封王是不易的。”
   “那权甘愿做一刺史,辅佐父王。”孙权合手一拜,俯首道。
   张昭寂寥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语什么,便道:“公子请更衣吧,冠礼要开始了。”
tbc
话说朱然被我写得有些热血青年的味道啊...
十六岁的纯情权是如何渣化的且听后文分解~

落雨如归 2013-04-05 17:45
姑娘家的沙花儿么么哒~
占位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

忆墨迹 2013-04-05 19:23
权哥也学柳下惠坐怀不乱了一把?
原来纯情权是被张昭渣化的~

雪山 2013-04-05 19:43
这是赤裸裸的剧透啊~~
不过权儿是影帝不解释~~

言瑾 2013-04-05 21:29
哎喲……坐懷不亂的權仔好少見啊……mark一記……

話說,權仔乃真的甘願做一個刺史咩???表裝了……

淡看烽烟 2013-04-07 06:45
纯情权是怎么渣化的?好期待。既然张昭老爷子存着要权仔做舒王的打算,就让权仔和舒国太子搞好关系嘛,还是说他准备和舒国撕破脸?

雪山 2013-04-29 15:16
sorry,说好的周更没有来~~
于是想要早些完坑,坚爸估计快挂了...(好吧,坚爸后面还有策哥呢...)
我已经准备好接受鸡蛋和板砖了,不要客气地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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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漫长的等待亦是煎熬。
   孙权只觉得这无休无止的仪式惹他心烦,但却只能不言不语耐着性子将它完成。所有人都在看着他,而孙权却觉得那些不重要,他的脑袋好像一片空白,又像是塞满了,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只能麻木地前进。
   只要戴上发冠,便算礼成了。孙权此刻跪在龙椅前,等着他的父王将发冠戴上。那个征战多年的将军似乎几夜便老了许多,握着发冠的手颤颤巍巍,只可惜,发冠还未在儿子头上戴稳当,他便一头栽倒下来,同时倒下的,还有那华丽的发冠。
   所有人愕然了,孙权只看到自己的父王倒在了面前,瞬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茫然地叫道:“父王...父王!?”
   接着,便是全场的混乱...

   冠礼不得不终止了。吴王的寝宫中,太监,医官正忙碌着。孙策伴在孙坚身边,那个倒下的王已经气息奄奄了。
   孙权和他那两个弟弟跪在门边,似乎也知道情形不好,两个年幼个公子已经忍不住自己的泪水了。孙权只紧锁眉头不言语,见张昭出来了,便起了起身,又觉得不妥,只能深深地看了张昭一眼。
   那个跟随吴王多年的老臣走到了孙权身边,缓声道:“传吴王的旨意,孙权礼成,一道进来吧。”言罢,他又幽幽地补了一句,“公子,我们恐怕要准备后事了。”
   孙权刚要起身,却听张昭这么说,一时脑中“嗡嗡”作响,脚跟一软,又跪坐下来。
   “不是说并无大碍吗?”孙权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张昭。
   张昭没有接口,只是转过身去,示意孙权跟上。孙权咽下了喉咙冒出来的疼痛。撇下还在抽泣的弟弟,跟着张昭今进了内室。
   屋内压抑地让人透不过气来,孙权小心翼翼地走到孙坚榻边。自己的父亲已经面色灰白,见到如此,孙权“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父王…”
   听到这声呼唤,孙坚也微微抬起手,问道:“是权儿吗?”
   孙权上前了一步,握住了孙坚伸出的手。
   “仲谋,伯符…你们长大了,而孤…老了…”
   孙策听闻,忙摇了摇头,也伸手握住了自己的父亲,“父王,我们还希望多当些时候的孩子呢。”
   “趁你们都在…”孙坚断断续续的,并没有接上孙策的话,“子布,太子策勇而慧,可继大统。”
   张昭默然拜首,忙着人取纸笔,记下孙坚的话。
   这时候,似乎说什么宽慰的话都没有意义了。孙策担忧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王,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只是低头锁眉。孙权也不言语,始终跪拜在孙坚的榻前。
   “仲谋…你是老二,要尽心辅佐你哥哥。便让丞相给你谋个官职,历练历练吧…”
   这话出口,便禁不住要人去揣测。张昭才拟完诏,心里还有些忐忑,听到了这话,心跳也漏了一拍,慌忙跪下。
   “陛下,您这是何苦呢!”
   孙坚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谁也琢磨不透这个行将就木的吴王究竟在想什么,张昭知道多说无益,只得呈上了刚刚拟好的诏书,拜退了。
   孙策目送张昭离去,转而又看看自己的父亲,说道:“父王,让策儿在这里吧...”
   但孙坚依然挥了挥手,孙策也拗不过他,便屏退了周围的人,只留下几个太医照顾着,自己领着孙权离开了孙坚的寝宫。
   孙权只觉得茫茫然,跟在孙策后面不知所措。他俩刚走到寝宫门口,孙翊便急急奔了过来,想要问问父亲的情况。而此刻张昭也站在一边,等着两人走来,孙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愤愤道:“一定是上次的箭伤...”
   “可太医早说过箭伤痊愈了呀。”孙翊不解地接道。
   张昭摇了摇头,轻叹道:“日前也问过太医,箭伤早就痊愈了,不过他们也怀疑,这箭头有慢毒。”
   “慢毒?”孙策忍不住反问道,“那之前太医就没诊出来吗?”
   “这其中缘故老臣便不清楚了,只听说当年一起出战受箭伤的将士,现在已无人存活下来。很多人因为伤势太重,没多久便去世了。有几个伤势痊愈的,却也活了几年,最终离奇地死去了。”
   孙策听罢便捏紧了拳头,轻轻哼了一声。
   “那太医是否知道,这是什么毒?”孙权小心地问道。
   张昭依然摇了摇头,回道:“不知道周将军是否对此事有线索。”
   尽管张昭用了陈述的语句,但话中的意思似乎再明白不过了,孙策缓缓抬高了头,瞥了张昭一眼。怒道:“那些太医医治不利,现在反而要说是什么慢毒?真是笑话!待我领军去平了舒国,报父王一箭之仇,再来寻那些太医问罪!”说罢孙策甩手出了寝殿,孙翊也性急,说着要和大哥一起去,便也跟了去。
   孙权担忧地看了张昭一眼,他的老师鬓角已有几缕白发,眉头始终拧着。    “公子,你且留在这儿吧,我去劝劝太子殿下。”
   说着,张昭也踱步出了寝殿。夜色淹没了所有人的背影,留下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已是三更天。孙权久跪在寝殿双脚早已发麻,这清冷的宫殿只带来压迫和恐惧。孙权不知道孙策他们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父亲怎么样,但他却忍着发麻的双脚站了起来,趁着夜色去找陆逊了。他依稀记得早上那冰凉的双手,记得那虚弱的身躯,可他还想要确认什么,催促着自己急急走到了那儿。
   门虚掩着,孙权推开了门,门板发出“嘎吱”的声响,接着便听到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来了?”
   孙权定了定,才走进去,问道:“还没睡吗?好些了吗?”
   “不怎么好。”陆逊回答得干脆,便翻过身去,面对墙面。孙权感觉到那人并不愿意理睬自己,可他却依然厚着脸皮走到了陆逊的身边。
   “父王病重了,说是你们舒国的箭头有毒。”
   空气似乎凝固了,陆逊依然背对着孙权,长久没有声音,孙权的心里却像是有千万条虫子在爬,难受得让他抓狂。然而,正当孙权起身想要再开口时,榻上的人发出了轻蔑的笑声。这声声的笑,让孙权心里顿时蹿起了怒火,他伸手扳住陆逊的肩头,把他按在床上,试图让他直视自己。
   “够了!你笑什么?你们的奸计得逞了?”
   陆逊嘴角还带着那莫名的笑容,眼里射出冰凉的光。
   “他死定了...孙权...他死定了...”
   “住口!”孙权的身体在颤抖,手控制不住地甩在了陆逊的脸上,那人的嘴角有血慢慢渗出。
   “你住口!”
   陆逊不管不顾地又笑了,那渗人的笑声刺激着孙权的每根神经:“他死定了...我也是...”
   孙权再一次抬起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混乱了,迷惘了,心碎了,却看见陆逊轻蔑的笑容中还藏着一双凄凉眼睛。
   “我也要...死了...”
   “不...”孙权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托起陆逊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肩窝,陆逊的身体依然发凉,头颅完全无力,重重地倒在孙权肩上。孙权恨不起来,哪怕陆逊带着阴谋而来,他也恨不起来。此刻的陆逊,虽然说着尖锐的话,却是无助而软弱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还有父王...”
tbc

吴郡丶陆璃 2013-04-30 17:59
看到这里的小陆好心疼啊,来,我抱抱你,安慰安慰你……[[渣权:叉出去
权仔,你渣了…… 小陆都病成那样了,你还那样待他[[其实我很好奇小陆的病是怎样来的?难道也是被下了慢毒?

雪山 2013-06-12 14:18
期末什么的最苦逼了,整整2个月的末日啊。。。于是我都忘记前面写了什么了?剧情似乎很快?好吧我开始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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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孙权像个无头的苍蝇,没个方向。他想要治好两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身边的陆逊已经平静地睡去了,但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揪着自己的心。孙权开始猜测,这个少年到底是怎么了。他的敏感,刻薄和无奈都揉在了刚才的话语里。
   夜色开始褪去,孙权才开始恐惧黎明的到来,他站了起来,看着陆逊,忍不住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好像可以帮助他度过这无尽的折磨。
   这世上总会有人能治好的,孙权想,不管那是毒还是病。
   
   周瑜早早地赶去孙策的寝宫,瞥见孙策已然一副要出兵打仗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
   “孙策,你这是要做什么?”
   孙策并没有立刻回话,只是拧着眉头看向周瑜,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想要踏平舒国!”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
   “我知道...”孙策接道,“所以我更恨!”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自己的寝宫。周瑜知道孙策想听他说些什么,可他却不能说。若自己现在推澜助波,那结果恐怕一发不可收拾了。周瑜想着,也快步跟上了孙策。
   才刚到门口,便看到一个太监急急走来,孙策觉着情形不对,忙问道:“怎么了?”
   “太子殿下,张大人一直在找您,王上今天早晨开始就昏迷不醒了。”
   孙策听了这话,眉头拧得更紧了,他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声,便疾步赶向吴王的寝殿。
   
   几个太医叽叽咕咕地讨论个不停,孙策心里本就烦躁,见他们犹犹豫豫的样子,更是恼火。“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大声问道,几位太医见他如此,也吓得不敢做声。孙策把目光移向那位资格最老的太医,那位老医生感到那咄咄的目光,只得开口:“太子殿下,恕老臣直言,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之前呢?之前说父王没事的不也是你们吗?”
   老太医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来,他依然拱手,不敢直起腰来:“之前确实未诊出什么异常来,这是老臣的失职,太子殿下若要责罚,臣,毫无怨言。”说着,老太医跪了下来。孙策虽然气愤,但也只能挥手,遣他们去了。
   接着,他又转头面向张昭,问道:“张大人,为何现在一言不发?”
   张昭一揖,回道:“太子殿下,我们只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
   “我孙策,不为父王报此仇,誓不为人!”
   张昭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劝道:“若要开战,也得等等,如今吴王病重,如何打得?怕周将军也是这样想的吧...”
   周瑜听闻这话,只是看了张昭一眼,也并未多话。
   “权弟呢?”孙策四周环视了一会儿,问道。
   “听说一早便叫人去张寻人启事了。”
   “寻人启事?”张昭感到事情不妙,忙追问道。
   “小的也不清楚,只是一早,公子就这么说的。”
   张昭突然急道:“这竖子!若是叫人知道了王上病重,岂不是要乱了。”
   而孙策听了,却不以为然地回道:“乱什么?我还在这里,他们敢乱?便让弟弟去找,总有人能治!”
   说罢,孙策又转身对周瑜道:“如今这情形,不得不准备好随时开战了,我且留下守着父王,备战之事,劳烦公瑾了。”
   周瑜拱手领命,在抬头时,本想再说些什么,可对上孙策坚毅的眼神后,却只是低头离去了。
   眼见事情越来越来混乱,张昭恨恨地瞪了孙策几眼,便哀声道:“这算是什么?这算是什么?这两年来战乱还不够?王上啊...您辛辛苦苦打来的江山,岂不是要毁在这儿了?”
   孙策也被他气得捏紧了拳头,却念他是老臣,忍着没有发作,而张昭越发厉害:“吴国是怎么样的?太子不知道吗?太子不知道吗?战乱连连,人心未定,你却还要再起是非!”
   “那如今,依张丞相又该如何?我们根本没有退路!”孙策故意提高了嗓门,“再多派些人,去找医生,一定把父王的病治好!”说罢,也不再理睬张昭,径自走向吴王的寝殿。而前殿突然没了声音,只留下了沉重的叹息。
   
   当日夜晚,周瑜加急整顿了兵马,正要回报,却闻宫里来了噩耗,不免心中一惊。等到前殿,见宫中的人已经哭成一团,而孙策已经气得把殿中的桌角劈碎,在殿中来回走动。
   这时,孙策拧着眉坐了下来,事情来得太突然,叫人冷静不下来。他望了望张昭,又望了望周瑜,开口道:“传下去,为父王发丧,举国哀悼三日。”
   张昭拱手,抬起头,又道:“请太子三日后继位,以免生乱。”
   孙策闭眼,问道:“公瑾都准备好了吗?”
   周瑜回道:“都准备好了。”
   孙策站了起来,背手走向了殿外。夜已沉重,人已恍然。
tbc

小琪 2013-06-12 22:27
好開心樓主更新了~~

瑜遜比權遜美好呀~~
病弱的小鹿真的好美呀~~

小鹿的病~應該是天生體弱吧~~

雪山 2013-07-05 20:50
我现在一直都在纠结,感觉瑜逊镜头太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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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放暑假了~撒花~
如果可以真想暑假更完它~
不过从这故事的尿性来说,他似乎还没进入正题。。。这是什么?
11
   陆逊睡得头昏沉沉的,像是跌落在了谷底,不禁让他清醒了。他吃力地张开双眼,天旋地转,又忍不住闭上了。
   这已经是顽疾了,似乎每隔一段时间都有那么一次,只是时间越发频繁,令人心烦。陆逊想要便觉得后怕,想要立刻支起身体,但又实在疲软得使不上力气,便唤道:“扶我起来,扶我起来。”
   门外的侍女听见了,忙跑到塌边,扶起陆逊,问道:“公子你好些了吗?想要起身走走?”
   陆逊虚弱地点点头,支着侍女的手想要下榻,而身体不听使唤,整个人“扑通”就跪倒了。
   “公子。”侍女见状,忙说,“别勉强自己了,还是好好歇几日吧。”
   “不,若再歇下去,怕这辈子都起不来了。”陆逊脱开了侍女的手,硬是自己扶着墙边,走到了桌前。他的双手还颤抖着,想要给自己斟一杯水,但侍女见他连杯子也捏不住,忙拿去了他手中的茶壶,替他倒了杯水。
   陆逊怆然地看着面前的那杯水,便道:“我怕是一无是处了,想要喝一杯水还得靠着别人。”
   那侍女见他如此,本想说些安慰的话,还未出口,陆逊便改了话题。
   “听说吴王也病重了?”
   “王上,昨天夜里,已经薨了。”
   “死了?”
   “公子。”那侍女急了,回道,“若是这么说话,要被人听见了,就完蛋了。”
   “什么原因?”
   “我也不清楚,就记得前日权公子过来的时候,说是中了舒国毒箭,这才不好的。”
   “孙权来过?他来做什么?”
   “哎...”侍女瘪了瘪嘴,“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嗯...权公子像是来问些什么的,最后还在这儿住了一晚上。”
   “什么?”陆逊忽然觉得头更晕了,但还是挥了挥手,支她走了。孙权自会再来的,陆逊告诉自己。只可惜,任凭自己再去回忆,脑海里也是模糊一片,不知道孙权来过,也不知道他究竟来干什么。但他却觉得,孙权会再来的。
   
   但孙权没有来,当天色渐暗的时候,只来了一个内宫太监,还领着一个看起来神叨叨的老头。陆逊不解地看了看两人,那太监见了他,便道:“陆公子,先王殡天,举国哀悼三日,三日之后举行继位仪式,太子殿下邀你参加。”
   陆逊还没明白过来,那太监又补充道:“权公子说你身体欠佳,前些日子两位公子寻访吴国名医,特意叫来为你诊治。”
   “哦...”陆逊瞧了瞧那医生,回道,“那多谢公子美意,我身体不适,便不远送了。”
   那太监微微行了礼,离开了陆逊的寝宫。那白胡子的医生健步走来,向陆逊一揖,说道:“在下董奉,听闻吴王病重,想来瞧一瞧,不料刚来到宫中,吴王便薨了。”
   陆逊不禁笑了,抬眼问道:“所以神医便屈尊为我瞧病了吗?”
   董奉见他也不再言语,只是笑着请陆逊伸出手来,搭脉问诊。搭了有些时候,说道:“陆公子这病,可以治。”
   陆逊听了这话,眼神里突然有了些光彩,但随即又追问道:“我病了十五年,怕是早入了膏肓了。你却说可以治?”
   董奉将陆逊的手放回,哈哈笑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公子毒气瘴体已十年有五。但公子没有风邪阻络的症状,大多都是可治。”
   陆逊眉头一蹙,像是被人说中了什么心事:“怎知我体内是毒?”
   董奉偏偏没有正面回答陆逊的问题,反而反问道:“难道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诊出公子体内有毒吗?”
   “听说吴王病发之时,无人诊出是毒,而就在病重的那几日,医官们才说那是毒发。”
   董奉闻言沉思了片刻,才道:“可惜没有见到吴王病发,但自我看来,没有毒是诊不出来的。”
   陆逊无奈地笑了笑,不再纠结那些问题,便问道:“那照神医说来,该怎么治呢?”
   “我且为你写个方子,每日按时服用,多走动,忌忧愁。只是还有一味药,比较难取。这毒,若是每日饮用母牛乳汁,能事半功倍。”
   “若如此,多久能痊愈?”
   “公子体内毒气十五年之久,若要根除,至少也要十五年。”
   “若我不治,可还活多久?”
   董奉突然笑了,回道:“这毒本无大碍,如若不治,怕是活不到天命之年。”
   “我从舒国来,所有太医都说我这病是顽疾,他们都是我舒国名医,治好了许多疑难,却偏偏要说我活不过二十岁。”陆逊眼神咄咄逼向董奉,“神医却说无大碍,难道那些医生都是庸医吗?”
   “在下游历天下,也知道舒国有不少神道,精通制毒,这毒分好多种,快的慢的,烈的柔的,有的旨在要命,有的却要人生不如死。公子身上这却是舒国稀罕的毒物,舒国四面环山,可曾见过大海?”
   “神医的意思说,这是海里的毒物?”
   “若是傍海而生,所生的病自然和傍山而生的人不同,舒国的医官们没见过是自然的。只是令人奇怪的是,为什么陆公子会中海中之毒?”
   “呵...”陆逊突然浑身颤了一下,搪塞道,“听神医的话,我醐醍灌顶。本以为自己死路一条了,若是有生之年能够把这顽疾治愈,陆逊无以为报。”
   董奉无言地看着陆逊,最后只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陆公子,毒是无碍,可你从小娇生惯养,又心思太重,病由心生啊。你若是不把心思放宽些,怕是再好的药也枉然。”言罢,董奉便掏出三颗杏果,递给陆逊,“我一生救治无数病人,最怕遇到像你这样的,我这儿有三颗杏果,你且去种下,诵经念佛,权当为此树为自己祈福。待到硕果累累时,我会来收杏果的。”
   说着,董奉便留下药房向陆逊辞去。陆逊出神地捏着自己手中的杏果,噙着泪笑了:“我并非无救,可我岂能不忧愁?”
tbc
其实这个是看人气美食想到,纯胡诌...

小琪 2013-07-05 22:01
小鹿呀~~你怎麼這麼命苦呀~~
從小嬌生慣養的體弱少年~~怎麼想怎麼萌呀~~

話說~~偷偷和樓主說~~
權遜看多了~~我支持這一篇瑜遜歐~~
不過權遜也同樣支持[此人沒節操

吴郡丶陆璃 2013-07-10 17:26
话说楼主终于更了…… [[撒花,撒花
话说坚爸和小陆中的是同一种毒?
是谁这样残忍,不想要人命[[←明明也会死人的好吧!
只想让人慢慢的被折磨致死……
如果说坚爸因为是舒国的敌人才中毒的话,那么小陆呢? 难道是……宫斗争宠吗?[[←这个脑补很狗血,GN无视掉就好了

桐花逝去 2013-07-10 22:27
作为权仔控,默默的想,权主公何时才能上位啊。

雪山 2013-08-01 21:42
我到底在写啥呢...这破更新速度就一并无视吧~
姑娘们不要对cp太期待...我这人目测很后妈...
权主公很快了吧,现在是十六的话?再过2、3年?(去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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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三日的时间只是一晃眼,便过了。孙权乏力地坐在房内,这几日忙得他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他还没有从父亲的死中缓过神来,就已经被迫着忘记了。
   三天太仓促了...虽然所有人都那么说,但是张昭却坚持要孙策早些继承大统。孙权开始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的老师了,他曾以为张昭是希望自己取代哥哥的。想着,他心虚地笑了笑,规避了脑海中的这些想法,朝窗口望了望。虽然惦记着,但他始终没敢再踏足一步,从董奉的话来看,陆逊似乎可以摆脱这身病弱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吧,孙权莫名地伤感起来,或许再早些时候,父亲也不会去了。
   
   陆逊一早便被传召的宫人吵醒了,他不明就里地看着来人,那人只丢下了那么几句话:
   “陆公子,吴王请你去参加继位大礼,请吧。”
   “吴王?是孙策吗?”
   “陆公子,直呼王上名讳,可是犯忌的。”
   他作何要请我去?陆逊心里不安得很,抬头回道:“公公,我病得厉害,几乎走不了,可否不去?”
   “王上说了,陆公子走不了,便叫人抬着去。”
   陆逊觉得不妙,他或多或少知道孙策是个怎么样的人,本就不注意这些繁文缛节,却偏偏要他去参礼,这怕是有问题了。
   可再执拗也不能不去,陆逊假意朝门外望了望,问道:“那车驾在哪儿?”
   “车驾早就备好了,请公子洗漱完,便随我入殿吧。”
   陆逊只瞪了那宫人一眼,便无奈地起身了。
   
   早晨的吴王宫居然是肃静的,屋梁和柱子缠着白色的纱布。今日是孙策即位的日子,吴国,似乎要翻天覆地了。
   孙策穿戴完毕,对着小小的铜镜瞧了一眼,也并未露出欢喜的神色。内宫的宫人以为他不喜欢,忙道:“君上,是否不合意?”
   孙策摆了摆手,回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宫人答道:“时辰不早了,马上该入殿了。”
   孙策沉思了一会儿,低声嘱咐道:“等大典结束,你带周将军到我这儿来,切记不要惊动了别人。”
   宫人诺了一声,便跟在孙策身后,去了大殿。
   
   也就是几天前,孙权在这里举行了成人礼。短短的几天,这个地方经历了成人礼,葬礼和今天新王登基的大礼、
   孙权和一干大臣在大殿等着孙策出现。由于时间仓促,孙策本也不是注重繁文缛节的人,虚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礼节。而却在这时,众人瞥见陆逊被人搀扶着走进了大门。众人的目光都朝他去了,交头接耳的也多了起来。
   “伯...”孙权本想唤他,又知道不妥。看见陆逊身体还很虚弱的样子,心里像是被挠过,难受得很。
   礼仪礼节还是需要的。孙权并未对陆逊出现也并未多心,而那人也不顾众人的目光,站到了几位公子一侧。这一站,众人哗然,有嘴快的已经站了出来,假模假样地朝陆逊拱了手。
   “陆公子,这儿站的是诸位公子,按照吴人的礼法,应该站那儿。”
   陆逊没去瞧那人虚指的地方,只是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回道:“先王也留下过话,我在此尽可享诸位公子之礼。如今先王尸骨未寒,你说这话是真忘记了,还是要造反?”
   来人被他讥得哑口无言,便愤然退去了,而周围的大臣也多有不满,七嘴八舌起来。
   “先王虽有话,但那是先王仁厚。你可别当真这么瞧得起自己,你不过是舒国送来人质,妄想与诸公子为列?真叫人笑掉大牙。”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不禁哂笑了起来。
   春日的天太阳还不算毒辣,但陆逊本就身子虚,此刻额头已经是虚汗一片,那些恼人的笑声似乎要让他晕倒。孙权担忧地看着陆逊,只觉得那身子摇摇欲坠,想伸手扶一把,却顾及众人的目光,只得在原地焦急地看着。
   “诸位。”而这时,这个温和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平息了众人的笑声。周瑜面上带着笑容,朗声道:“今日是君上大礼,陆公子是远邦来使,不顾自己身子虚弱,诚心道贺,诸位何必为难呢?”
   “周将军倒是要做这个好人,既是远邦来使那必是以礼相待,可这位,似乎不懂礼节。想要与诸公子比肩,想要和君上称兄道弟,如此,叫吴国上下怎么以礼相待?”
   陆逊已是支持不住了,扶着身旁的石阶,而说话却掷地有声:“我为何不能与孙策同列?即使身在吴国,我一样是舒国的太子,将来的舒王,该是你们这些做臣下的人这般刁难吗?倒是我无礼,还是你们野蛮?”
   “按我朝礼制,我站在此侧,合典合礼。还是说诸位连礼法都还未通读过?”
   话音刚落,便听到朝堂上传出朗朗的笑声,众人停止了争论,瞧见孙策走上了王座。所有人都跪拜行礼,唯有陆逊还扶着石阶,孙权偷偷扯了他的衣角,他才慢慢地跪了下来。
   “陆公子说得一点儿也不错,不过,寡人要补充一点。孙策站了起来,朝前踱了几步,脸上是锋利的笑容,目光直逼陆逊。
   “这是寡人传的第一条诏,来年,我即领上吴国将士,踏平舒国!!”
   众人一瞬间陷入了沉默,而又一瞬,却炸开了锅。周瑜心里是知道孙策的想法,可他却未料到这个决定如此仓促和武断。周瑜忙朝张昭望去,那位老臣已被这诏吓得不轻。而孙策看着底下的大臣乱成一锅,争相要说些什么,心里十分烦躁,便拂袖回了后殿。
   礼还未开始,新王已经怫然离去,也急煞了一干老臣,场面极端地混乱着,而留下陆逊一人,静静地望着孙策离去的地方,森然地笑了一声。
tbc

言瑾 2013-08-01 22:50
小鹿的“森然”一笑,讓偶再一次確定,小鹿在舒國過得很不好呢……其實,他也是很“討厭”舒國的吧??

權仔現在好像很“無用”的感覺呢,除了給小鹿“暖床”(喂!)……

雪山 2013-08-21 21:52
to言瑾
他确实是不怎么喜欢,不过还不算讨厌吧~其实笑的是另一件事...咳嗽
权仔还在进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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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剧情很拖沓,可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望天...

   13
   今日之事已是大乱,周瑜又被宫人传诏,心里觉得忐忑,但也顾不上什么,避开了众人的耳目,跟着宫人到了孙策书房。
   孙策见了他,挥手屏退了左右,招呼周瑜坐下。在私下里,孙策不拘什么礼节,周瑜也随他性子,径自坐下了。
   “早上在大殿上,我说话是否不妥?”孙策开门见山就问了,周瑜心里打了个转儿,想了想,回道:“现在要说拿下舒国,确实不妥。”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早些时候,先王也提过。说是舒国要取,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君上说一年之内,实在不妥。”
   “依你看,该多久?”
   “若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恐怕需要很久。”
   “那我岂不是看不到复仇成功之日了?”
   
   周瑜笑了,回道:“君子复仇,都不算晚。”
   孙策没有回话,凝视了周瑜许久,终是叹了一口气:“我下了决心了,前些时日,着你练兵,就是为此。”
   “君上,先王已经为你攻下一半了,舒国大吴国一倍,若深入,粮草器械皆供应不上,更何况,我军刚刚一战,国内又接连发生那么多事,此刻谈这些并不妥。不如就按照先王的想法,坐等舒国内乱,舒王那老家伙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太子又在吴国,他们岂能不乱?那时再把陆议推出去,实权握在吴国手里,慢慢改天换地,岂不更好?”
   孙策听罢,又是皱了眉头,语气里很是不满:“若是之前,你也不会说这些,如今也学着张昭那帮文臣说这些有的没的,陆议那小子靠得住吗?看那样子也不知道能活多久,慢慢改天换地?”
   周瑜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了,便跪在坐垫上,拱手一揖:“君上意欲何为?”
   “我这些日子思前想后,舒国国都离吴国并不远,我亲自出征,取下陆康首级。兹事体大,我已有攻伐之策,详细攻取,还需要公瑾襄助。”
----------------------------------------------------    陆逊也不能眠,反复想着孙策早上说的话,那语气,那神情,令他觉得彻骨的寒。陆逊一个骨碌,从榻上下来,摸出了周瑜赠他的笛子,皱眉呆望了一会儿,便披上外衣,出了房门。
   桃花已是开了一片,入了夜,花虽然都合上了,却还能闻到幽幽的香。陆逊坐在石阶旁,既不看花,也不吹笛,只是和衣而坐,似乎在想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冥思许久,他渐渐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耳边慢慢响起故国的曲调,若有若无,悲悯苍凉。
   一阵风过,陆逊打了个哆嗦,缓缓把眼睁开,才看到孙权穿着薄衣,站在自己身边,心里一惊。
   “孙...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些时候了,看你这儿灯还没熄,就过来了。”孙权挨着他坐下,看他还穿着外衣,关心道,“快要入夏了,你还觉得晚上凉吗?”
   陆逊苦笑一声,回道:“心里觉得凉,天气再热又能怎样?”
   孙权知道陆逊在说早上的事,便宽慰道:“等明日上朝,我便去奏明君上,想来许多人也反对攻取舒国的。”
   听孙权这么快就改口叫孙策“君上”了,陆逊不免觉得好笑,他截过孙权话头,讥道:“孙大人官居何职?也说要奏明君上?”
   孙权听出陆逊讥讽之意,心里一沉,也不说话了,低头时却瞥见陆逊手上的笛子,目光便不再移动了。
   “奏不奏都是一样的。”陆逊叹了一口气,“我已是将死之人,趁着现在还能看到花好月好,就多看几眼吧。”
   听陆逊又在说自己“将死”,孙权才把目光移过,回道:“前些日子,医生说你的病可治,又在说什么丧气的话呢?”
   “你哥哥要杀我,要杀我全家,我当然是‘将死’之人...”
   “我不会让任何人杀你的...”
   陆逊听了呵呵一笑,说道:“又在说大话了。”说罢,他便低头摩挲起手上的笛子,看了有一会儿,靠在嘴边,轻轻地吹奏起来。
   思乡之音,听着格外的悲凉。这是那夜周瑜吹奏的曲子,陆逊记不清楚,凭着感觉吹奏。由于他熟悉舒国曲调的音律,原本便令人伤感的曲子,如今更是要催人泪下了。
   一曲奏毕,孙权很久才缓过神来,再度凝望陆逊手中的笛子,问道:“看这笛子,似乎是大将军的。”
   陆逊低头看了一眼,回道:“原来是大将军的?记得刚来吴国,我在大将军府上捡到这笛子,一时找不到失主,便占为己有了。”
   孙权一听便知道这是谎话,吴国上下都知道周瑜极通音律,把自己的乐器都视作珍宝,断然不会让人在路边捡到的。不过陆逊有心说谎,也知道他并不想多提及此事,孙权只能笑着应了应,不再多问了。
   两人相对无言的坐着,各自在想心事,孙权沉思了一会儿,便说道:“伯言...你不必担忧,哥哥不会出征,也不会杀你的。他是知道的,这时候出兵于情于理于时都不合适。”
   陆逊点了点头,顺势将头枕在孙权肩上。孙权感到肩上的重量,微微一颤,斜眼看到陆逊双目微阖,迟疑了一会儿,便伸出手将他环在自己的胸膛。
   陆逊没有抵抗,他似睡非睡,口中喃喃有词,孙权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出那是曲词,只是含含糊糊也听不真切。陆逊念叨了一阵,突然睁开双眼,轻声问道:“孙权,若是将来你离开王宫,你会去做什么?”
   “无论做什么,都自然是尽心尽力辅佐君上。当年父王为我们兄弟四人取名字时便已经明了,我名‘权’,字‘谋’,必是父王希望我能为大哥出谋划策。”
   “你扯远了...”陆逊轻轻皱起眉头,又问道,“那么,若是你最后当上了君王呢?”
   孙权心中一震,松开了双手:“这不可能...大哥刚刚袭承父位,春秋正盛,将来也应该是大哥子孙继承大统,如何轮得到我?”
   虽然孙权有些激动,但陆逊依旧淡然:“我只是说‘如果’...也罢,若是我邀你离开这里,去做山野村夫,你觉得呢?”
   孙权不明就里地望着陆逊,希望想要看穿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应该猜的到,那人或是想要离开是非之地,去做山中神仙。
   可是,他果真能离开吗?
   良久,孙权才挤出一句话来:“若是伯言相邀,我必然会去。”
   听到他这么说,陆逊才算露出了笑,回了一句:“你可千万别后悔啊!”
tbc

言瑾 2013-08-23 17:31
嗯?小鹿爲什麽會邀請權仔去做“山野村夫”呢??不過,這個邀約最終應該會成空吧??


吴郡丶陆璃 2013-08-28 00:37
看到伯言邀Z权仔去做山野村夫,权答应了,心里觉得甜啊
这该不会是虐的前奏吧?

千里江陵一日还 2020-04-24 14:17
这么好的文坑了
小鹿邀权仔去做山野村夫这个约定应该成空了吧
按照原先设定,渣死了坚爸,再渣死策哥,权仔就会渣死小鹿
怎么想都是悲催的Be
自行脑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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