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风情_ |
2014-04-25 14:41 |
[原创][云亮]且看烽烟醉倾城(完结)
他们,一个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旷世名相,一个是忠勇无双、浑身是胆的蜀国五虎上将。 在那个烽烟四起,战火连连的动荡年代,他轻挥羽扇、举重若轻,于波诡云谲间回眸淡笑,他赞他这一笑着实倾城,他摇头,继续微笑:亮实不如子龙将军,将军不但容貌倾城,武艺亦可倾城。
当年的卧龙岗,于襄阳城西二十里处:一带高冈枕流水,流水潺潺飞石髓,修竹交加列翠屏,四时篱落野花馨。诸葛亮便在此处结庐而居、晴耕雨读,又有徐元直、崔州平、石广元一行志同道合之友时时聚谈天下大事、论当朝英豪,好不自在惬意。徐庶走马荐诸葛,惹得刘备一时间慕贤若渴三番前往寻访诸葛亮,司马徽得知后不由得苦笑:“元直欲去,自去便了,何又惹他出来呕心血也?”,又言道:“卧龙虽得其主,不得其时,惜哉!” 刘备不解他言中之意,但水镜先生作为诸葛亮的挚友他却再清楚不过诸葛亮的个性,以刘备的诚意,定然能够打动诸葛亮出山,然而彼时的天下大势并非刘备这等英雄能扭转了乾坤的,故而诸葛亮出山相助刘备,也无非是明知不可而为之罢了。刘备一路寻访到卧龙庄上,下马叩柴门,只见门中缓缓走出一名小童,刘备谦谦一礼:“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皇叔刘备,特来拜见先生。”乡间小童憨憨的挠挠头,着实不客气:“你这名字也太长了,我却记不住。”刘备莞尔一笑:“你只说刘备前来拜见先生。”前两次前往南阳草庐都不曾得见诸葛亮,原因当然不会像张飞所言的诸葛亮没有真才实学因此避而不敢相见啊,也非是故意试探刘备诚意,其实乃是诸葛亮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常常游历四方。刘备因重用徐庶而得了几场胜仗,便深深体会到了谋士对于战争的重要,而勇猛如关羽、莽撞如张飞依旧固执的以为战场上不变之真理乃是两军相逢勇者胜,因为两次访不得诸葛亮,关羽和张飞便耐不住性子了。第三次前往茅庐求见,刘备终于如愿以偿。彼时,刘备初见诸葛亮,入眼的便是这般的模样: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刘备有些愣住了,心里的那种感觉很是微妙,一瞬间倒令他想起了自己少年之时迎娶甘夫人的光景,待得入了洞房掀开盖头,也是这样的一番内心悸动,这感觉大约叫做惊艳。一番促膝长谈,诸葛亮终于同意随刘备出山,回马立于卧龙岗之上,诸葛亮与诸葛均依依惜别,嘱咐弟弟好好看守家园,等自己功成之日还会回来隐居在这里。当时阳光正好,刘备眯着眼睛,目光深邃而悠远,今日他终于请到了当世的大贤士出山,人皆言卧龙凤雏得一人便可得天下,那么自己数年后定然壮志可酬。刘备和诸葛亮都知道此一去定然能改变天下大局,却不知这也改变了诸葛亮一生命运的轨迹。 回到新野,刘备正式拜诸葛亮为军师,以师礼事之,孔明虽羽扇纶巾谈笑间便于隆中定三分天下计,但到底年纪轻,受刘备厚待却未见尺寸功绩,关羽和张飞对他颇为不屑。关张二人乃当世悍将,关羽天性孤高倨傲,张飞自来莽撞无礼,二人每每在言语间流露出轻视诸葛亮之意。诸葛亮倒也不和他们计较,每日忙于招募军士、朝夕教演阵法,纵然是再听不过耳的言语也只是一笑而过。刘备一面头疼二位弟弟的无礼,一面也更加敬服诸葛亮之涵养。诸葛亮初到新野之时便留心了刘备手下人员状况,其时兵少将稀且疏于训练,武将中出众者只有关羽、张飞、赵云三人,文臣也不过简雍孙乾等几个心腹。孔明暗自思忖:文臣虽过于平庸却也无大碍,可武将乃战争之根本,看来自己如要在军中立威则必须首先令三元大将信服,关羽和张飞虽屡屡与自己作对,但观二人皆极忠于刘备,只要自己稍展才华想必收服不难,可是至于赵云,这位他素未谋面的年轻战将却常常不觉牵累了他几番心思。这个合军皆呼为四将军,刘备称之四弟,关羽、张飞常常挂在嘴边的赵云到底是何许人也?诸葛亮将羽扇负手在身后,长立于木槿花树下,目光投向远方,他大略知道常山赵子龙英勇无敌,武艺不啻于关、张,于患难之中跟从刘备,为人极重义气,深得刘备信任及军中上下敬服,此时被刘备派去镇守樊城。诸葛亮忽的低头笑了:主公素来忠厚仁义,待人向来极好,可连关羽张飞都能与之相交甚好的人,看来这个赵子龙定然不一般。也不知是何时,夫人黄月英走到身旁,一杯温凉正好的茶水递到诸葛亮的手中:“夫君在想什么?”月英莞尔一笑,她虽不是美女但双眸却极为清亮有神。“在想赵云。”诸葛亮呷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娶妻之时卧龙已经成名,众人哂笑他妻子貌陋而他却全不以为意。对他而言,相伴终老之人必得是灵魂上的伴侣,因此婚后他与黄月英相敬如宾,斯抬斯敬,不像夫妻倒更像是知己好友。“听说常山赵子龙人品出众、武艺非凡,只可惜缘吝一面。”黄月英信手折了一支木槿花。“哦?夫人想见赵云?”诸葛亮奇道。“非也,妾身此话说的是夫君心中所想。”月英笑道,“否则夫君为何急着命人前往樊城召回赵云?”诸葛亮无言以对。他收到战报的时候已经成竹在胸,这等战事有关羽和张飞足矣,可他仍然决定下令召回赵云,宁可樊城要地换人把守。究其原因连诸葛亮自己也想不明白,若说是好奇心重,他从来都不是这般沉不住气的人,因此倒不如说是在新野的月余间听说了太多赵云的事迹,一种特殊的直觉让他做了这个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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