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混了很久了第一次发文= =
因为本人学业的缘故所以更新龟速但是保证坑品良好未来两年内应该是可以完结的……
原本是策瑜二十御题里的体温,后来因为不符内容所以改掉了
现代架空,内容狗血,质量内容神马的都不能保证,唯一可以保证的是BE,而且有二乔拆CP,孙策有女儿【泥垢了
受不了的可以默默点红叉……我不是故意狗血的我只是尊重历史【去死吧
据说小鹿的媳妇儿叫孙茹,那我这里就用孙茹好了= =
以上。
#0
已经快十点了,道上车不多。不远处的隧道口驶来一辆并不是很高端的黑色奥拓,夜黑看不清牌号,在火光里随着膨胀的大气摇曳。
他知道那是谁。
他蹲在街边至少两个小时了,从天刚擦黑到不见五指,一直在向火里加纸钱,脚边散落的没剩多少。额发很长时间未修剪,垂下来遮住了已经被映红的眼。不得不说他蹲的姿势很没有气魄,甚至有些颓丧,目光透过在火焰中灼烧翻滚的纸钱,飘得很远。
驶来的车打了个弯儿,停在离他不近不远的道旁。
他没有扭头,只是闭上了眼。
一个女人踩着黑色高跟鞋从副驾驶的位置上下来,被一层黑色短裙包裹,身材自是曼妙,不过曲线被火模糊了边缘;她妆容端整,不华贵不敷衍,长发一丝不苟盘于脑后,还抹了些发胶;没有首饰,只是挎着他半年前为她订的限量版手包,也是黑色的。她不疾不徐走过来,像是被气浪烫到,又退回些距离,蹲下,借着火光刚好能看见他如玉面目,更显丰神俊朗。
她拿捏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
“喂……”
可是一时找不到代称,只能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字眼。
“大夏天的你不热吗?腿还有知觉吗?赶紧回去吧。”
他不想回答这个问句,这个问句也不需要他答。他拾起仅剩的几张纸钱,一并扔到火里,看它们在火中慢慢地烧,也烧着她的耐心。
女人挪了挪身子,高跟鞋在柏油路上磨出了声响。
他也慢慢睁眼,嗓音低沉而沙哑,全是被火灸干的味道。
“小乔,回去吧。”
小乔原本活泼娇俏的脸上多了一丝嘲讽的笑:“——周瑜。我原以为,姐夫去了,最难过的会是姐姐,还有她的女儿。想不到,你这个当姨夫的,才……”她停顿了一会儿,“才最懂丧亲之痛。”
“够了没。权弟也很难过。”
“你们的难过,是一样的吗?”
周瑜看着烟弥散到空中。小乔站起来,踢了两下腿。斥责的语气中,带了哽咽。
“难过也没用了,先不用说我们,你对得起我姐姐吗?这么年轻就守寡不说,还带着孩子!你也想过小茹吗,她还不知道她爹叫什么,长什么样!!……”
“该怪我吗。”
周瑜的肩在抖,任那些纸钱在眼前燃烧,像是要烧尽谁无尽的思念与痛楚。他跪下去,长吐一口气,抬眼看浩繁夜空,无星无月。
“不怪我,那就闭嘴。”
周瑜的语气很冷。即便如此靠近热源,小乔再难听出这句话中有什么柔情。
“你以前,就算三个月前离婚,也没这么和我说过话。”
“还有更难听的。”
周瑜已经连火都发不出来了,所以说这话也是平平淡淡,无甚波澜。他的感情,他的话语,他的怀念,都已经焚化成灰,随风即逝。
小乔哑然,背过身去擦擦眼睛。
“我就是想问你一句,你和姐夫,究竟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周瑜仰头。夜幕漆黑,窈寥寂寞,让人沉溺于其中。以往只知那人的笑如同最耀眼的阳光,殊不知黑夜亦也如此动人。他偏头看到小乔一身黑的背影,包括那个为了纪念他们一周年的限量版,忽然想到那人飞扬桀骜的神情,凌厉的眉宇,竟不由自主地挑起嘴角,像是有些醉意。
可以有同学,朋友,邻居,兄弟,连襟这样的关系词汇,但是哪样都不能形容他们关系的全部。硬是要说的话,像一条被两根线搓起的麻绳,紧紧缠绕,血肉相融,不曾分别。
哪怕是生死。
所以,无论人在与不在,着实问起他们的关系,是毫无意义的。
于是他摇头,酽醉一般,小乔再回身,看到周瑜眼中盈满繁星。
他说,我爱他。
他换了个姿势,畅快地坐到地上,吸着更浓重的烟尘,抬手掩住漂亮的双目。然后就有什么沾满了手指,温热的,又从指缝中滑出。
小乔往回走了两步,忽然笑道:“看我傻了么。你已经不是小茹的姨夫了。”
哒哒的声音远去,周瑜一直坐在那里,到火焰熄灭,只剩袅袅的烟。巨大的黑暗将他拥抱着侵吞,却无法咽下那团始终灼热的温度。
像是,从眼角流下的,把整颗心都烫碎的温度。
他再睁开眼,眸中全是暗夜里化不开的雾气,滚落不息。
——————我是来补字数的= =。有上就有下
#1(上)
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不知,人生何如不相见。
相见的时候是在初三,刚好赶上百年校庆,再忙也要挤出时间来举办文艺汇演,每个班都出一个节目,然后经过层层筛选,选出几个,正式与全校同学们见面。
那时的周瑜,是个温柔大度多才多艺的好少年,自幼就好古琴,一双手白皙且长,连同那张杀伤力很强的脸一同保养的都很好。这回校庆,他们班里就出了周瑜的古琴曲目。周瑜特别喜欢这首《长河吟》,从手接触到琴弦弹出的第一个音起,仿佛每一个音符都是镌刻在骨血里的图腾,苏醒过来在指尖流淌燃烧。
终审是在放学后,周瑜的节目靠后,就坐在观众席下倚着古琴挨个看。
他前面的一个节目是一出舞台剧,起先乱哄哄的,并不知道他们在演什么,只是看到一个眉如剑目如星的如画少年,英姿俊挺豪气逼人,一袭猎猎红袍,正装模作样地在抚琴。周瑜揉了揉太阳穴,看来这丫根本就不会弹琴,古筝若不架起来,放在矮几上是不会有响声的,偏生这背景音乐和这人的动作还相当契合,他游刃有余地就着伴奏拨弄完一曲,忽而抽出悬在腰间的古锭刀。
“众军听令!打退曹贼,保我东吴!!”
周瑜好像有点知道他们在演什么了,恢弘磅礴的音乐立刻切上来,群众演员蜂拥而上,哇哇一通乱杀乱砍,周瑜在下面忍笑忍的很痛苦。
先前的少年带着王霸之气,睥睨全场,冷眼观群众演员与群众,直到一声声“大都督”此起彼伏,他才一抖红袍,目光如炬,慷慨激昂地说出一串既热血又老套的台词来。
周瑜已经听不进去了,他蹙起眉,起身到最前排的评议人员那里拿来一份节目单,果然是赤壁之战。表演者标注了一个班级,没有写具体的演员。
他抱起古琴,去后台准备下个节目。
片刻后谢幕,演员浩浩荡荡地下来,周瑜又看到了那个少年。他所着虽是戏服但做工精致,暗纹镶边一丝不苟。周瑜看上去,笑出一个酒窝,抱着古琴迎上去,就这么轻轻扯了扯少年的袍子。
对方一滞,周瑜向他笑道:“等我弹完行吗?”
“等我换下衣服行吗?”
二人相视而笑。“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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