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这里是拜坛的小迟~第一次涉足三国同人,人物性格的来源就是个bug遍地的大杂烩……请不要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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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目前放出章节的修改:
这个工程是半夜抽风的产物,根本原因是开始动笔时各种设定没想好,然后很快意识到再那么混乱下去就要没法儿写了……
这次修改主要是调整了章节顺序,合并了一下以孟德同志为主场的两个章节,原本张辽那段删改成楔子爬在前面,令君那段正在修改ing...
目前有的修改版会放在首楼,然后砍一砍分在其他层,造成的不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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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修改中……这种一开始没想好之后反复推翻重来的事情到底我还要干多少次才会够啊啊啊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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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伊——……”
高亢洪亮的声音蓦地响起,已经十月份了,此刻窗外还是半明半昧的晨曦。
楼下的老大爷几十年如一日,坚持晨起在院子里喊嗓。老头子年轻时是个角儿,脾气有些古怪,平日里极少与人往来,你要是去和他沟通吊嗓这事儿,他就把门拉开一条缝,漠然地听完你的陈词,然后“砰”地砸上门,你在外头怎么闹腾都不再理会。几次三番之后,大家都怵了。神经比较粗壮的渐渐习惯,达到充耳不闻之化境;不那么坚韧的,想想老人家一把年纪孤身一人委实不易,也就由他去,权当义务闹铃,以便贯彻“一日之计在于晨”的优良传统。
曹操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然后愣愣地和有些陌生的天花板对望了很久,才有些明白过来,在脑内冲自己比了个中指。
搬过来都快两周了,怎么还在犯迷糊。
其实也真不能怪他犯二,搬家这事儿从头到脚就是个Bug。
半个多月前,前房东刘协同志忽然登门,把他拉到家一看就不怎么便宜的馆子里叫了半打啤酒和一桌子菜,然后开始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屁话。很快曹操的忍耐力耗尽,打断他问你小子究竟有什么事。刘协尴尬地笑了笑,结结巴巴地说,那间房子曹操不能再租了。
曹操一听这话就拍桌子跳了起来,力道之大震得一众杯盘都跟着刘协的心脏抖了三抖。他说操你爷爷的,老子是欠你房租了还是怎么,就你那破屋墙皮没事儿就刷刷往下落,一个月少说能停那么三五次电,上个月阳台玻璃莫名其妙掉下去一块差点砸到人那老太太的精神损失费都没找你要,这会儿不租了是什么意思落井下石来了是不是!
他最近运气比较背,先是接到前女友的喜帖,打开一看觉得新郎名字挺眼熟,再一想顿悟这厮是当年系里某位号称“青年才俊”的老师;还没等他从缅怀青葱岁月的情绪里解放出来,自己做牛做马五年多的小广告公司默默地关门大吉,顺便永久性地拖欠了大家最后一个月的工资。
这下好了,连个落脚的地儿也要没了。
刘协好容易挺过那段连珠炮似的洗礼,眼泪都快下来了。
曹操看了眼那熊样,叹了口气坐下来,无视墙上的醒目标语,摸出一根烟点上,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刘协暗自松了一口气,忙说其实他也不想这样,奈何他一做小本生意的远亲前段时间破了产,接着又和老婆闹了离婚,儿子也没要着,老大不小的人了觉得没脸在家呆了,索性跑到这儿来琢磨东山再起,老爸老妈知道了觉得体现亲情力量的时候到了,非要儿子把手头这房子借出去。说到这儿刘协还强调了那个“借”字,哭丧着脸哼唧道操哥您老给我评评理我爸妈这不是坑儿嘛。
曹操想了一会儿,说好吧你小子赶快给我问个住处,搞定了爷立马滚蛋。
结果刘协的效率异常高,第二天上午就招呼他去看房。曹操冷哼一声,心想这小子果然早有预谋,不过也懒得计较了,反正无业游民一个,睡大通铺也认了。
然后就被拉到了这里。
不是预想中的荒郊野外,反倒在三环以内,一处半新不旧的公寓楼,离某个新兴商业圈挺近。曹操在楼下看了看,语重心长地对刘协说你看哥现在这个倒霉样,将就点的就行了。
刘协嘿嘿一笑,说别担心,这儿可实惠了,合租的。
曹操的脑袋里轰地炸了一下:他对合租有点心理阴影。刚毕业那会儿也是合租,偏偏摊上个逃家的小少爷,三天两头靓男俊女几乎不重样地往屋里带也就罢了——反正门一关你我进水不犯河水,可这哥们儿办事的时候必须把重金属开得震天响,昼夜不分想来就来,睡不好觉神经衰弱且按下不表,可怜他那低谷期的灵感常常刚露个尖尖角就被轰得渣都不剩。于是乎,神经坚韧如曹操者也不得不在一个多月后灰溜溜卷铺盖走人。
不过最终他还是决定到底也过来了,还是去走个过场。
唯一的电梯正在维修,只好走楼梯,到了十楼两人都喘得要死,一看那迷宫似的走廊又晕了菜,转了大半圈才找着门。
刘协自告奋勇去敲门,起初这小子装斯文不肯用力,敲了几次里头没反应,有些着急,就使劲儿锤了几下。
两人听见里头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不多时门开了,一个睡眼惺忪、头发凌乱的家伙脚步虚浮地晃了出来。
这个人叫郭嘉,几天以后成了曹操的室友。
不过曹操估计迄今为止,他俩会面时间累计不超过半天,原因似乎是郭嘉上夜班,一回家基本就直扑床板,睡醒了爬起来磨蹭两三个钟头又该出门,而这段时间,曹操多半穿得人模狗样地出现在招聘会之类的地方。
至于那天抱着酱油心态的曹操为何颇为干脆地搬了进来,其实他自己也有点蒙。
那天郭嘉下了班回来,一头栽在沙发上就会周公去了。他那厢睡得正好,刘协最后那几下子很是威武,直接把他震到了地上。他开了门,面色不善地打量了俩人一会儿,才模糊想起有人要来看房这个茬儿,就让他俩进屋,打着哈欠说不好意思要去补眠你们随意看,飘进自己卧室后忽然又探出头,补充说走的时候麻烦关上门谢谢。
经过一番自我研讨,曹操觉得恐怕就是那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莫名其妙地戳中了他的萌点,于是他那天心情莫名其妙地好,再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在协议上欠了自己的大名。
关于这件事,后来曹操数落郭嘉,说万一他俩是个劫财劫色的他不就交代了,郭嘉扫了他一眼,轻蔑地笑了。
外头的老大爷已经结束了一连串的“啊哈”和“嘿厚”,开始依依呀呀起来:“只手独擎天,奇勋已早建,虚名扶汉祚,时势魏将迁……”
曹操一阵烦闷,一看时间,还不到七点,可他已经醒透了,没法儿继续挺尸,只得坐了起来。
说来好笑,过去常因为睡过头,错过扑向打卡机的最佳时机,现在倒是天天醒个大早,却没人管他全不全勤。
刚毕业那会儿豪情万丈,一心想自己鼓捣出个什么事儿来,在蹲地下室吃了一年多泡面之后,家里实在受不了他“游手好闲”,老爸从老家做了两天火车过来与他痛陈利弊。无奈,曹操投入了应聘大军。作为一个艺术类院校的非应届生,好容易才挨上那个公司,虽说这份工作他不怎么待见,毕竟是“糟糠之妻”,就这么倏然离异,心里确实不是滋味。
前两天被拉出去喝酒,半醉半醒的时候,陈宫凑过来嘿嘿一笑,说:“阿瞒呐,要不来做我同事吧?我和老板说一声,肯定没问题的。”
曹操看了看那双细长的眼睛,似醉非醉的雾气遮掩不了精明的神采。于是他也笑,借着酒劲敷衍道哎呀您老是干大事的人,兄弟这幅倒霉样哪里高攀得上,说完还附赠一个响亮的酒嗝。
陈宫自然不靠谱——曹操和这人小时候住过一个院子,后来又做了几年同学,深知这厮脑内世界太复杂,要跟上趟儿挺费劲的,再说他那工作也神神秘秘的,无论谁问都遮遮掩掩COS梁惠王,估计他老妈都不知道自家儿子成天鼓捣些啥,估计这厮不是在搞传销,就是在给什么秘密机关干活。
话说回来,郭嘉成天晚出早归,到现在也没弄清楚这家伙是干嘛的……
曹操思考得颇为专注,叼着牙刷在镜子面前站了好几分钟,待他回过神来,发觉老大爷的“晨练”竟已经结束。
今天倒是很有效率嘛,莫非大爷您偷工减料,他默默吐槽。
房间里非常安静,似乎连客厅里的挂钟也没了声响——太安静了,一切仿佛复归沉眠。然而,在这沉眠的房间里,仿佛还有另一个人未能入梦,那个人此刻正站在某处,百无聊赖地盯着他。
曹操忙吐了满嘴泡沫,拧开龙头狠狠拍了一脸冷水。
靠,你他妈想什么呢?他在心里大骂。
可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分外真实——真实得连周身空无一人这个事实都显得虚假。
是谁?
郭嘉?
不,不会,那个生物钟远离东八区的家伙这个钟点恐怕还没下班。
那么是幻觉咯?
曹操看着镜子的自己——他大半张脸沉没在晦暗的阴影里,眼神似是惊疑,却更近乎于某种森冷的木然。
这个神情陌生的人,是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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