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4月的时候我曾发去嘉吧……注册这么久个账号我才第一次发主题,捂脸……
转世,老曹谋士全体变盗伙,不对,考古队员,而且还要在老曹的楼盘工地发现古墓,墓主竟然不受年华侵蚀,重点是,墓主长得跟其中一个队员,一模一样……
【贴吧体就是这么简洁】
一、
许昌市内一个建筑工地。
“老陈,这里雨都不小了,怎么老大还没鸣金收军啊?”一个建筑工人抹了抹额头上的雨水,随手往地上一甩,蹬了蹬脚上一双黑色变土黄色的雨靴,地上的泥泞上就再多了一个脚印。
“少废话吧你,”那个被称作老陈的工人说,“以咱老大的个性,不通宵开工你都拜天拜地祭关帝了……”
后面一个戴着安全帽,皮肤有些黝黑,身材十分壮实的男子敲了老陈一下,单眼皮的小眼睛一下瞥过去,那杀死人的眼神一下就让两个颇有怨言的工人喑声了。
老陈做了个抖肩膀的动作,另外一个建筑工人耸耸肩,无奈地继续听从方才工头的调配,跑另外一边去了。
雨越下越大,工地的负责人却丝毫没有让工作停下的意思。老陈只好趁着工头被老大叫去的当儿,蹲下身子偷偷懒。望着地下的黄土,他想光一下自己一千八百年前同宗陈琳的遗风,吟上两句诗写上两句赋,然而该文艺的早文艺完了,他也只得暗暗地感叹自己命生的不好。前世的陈琳作檄文讨曹大,哎,这辈子就该曹大报仇来了,那个钱多得房子都填满的房地产开发商,正是那么巧的姓曹,不过他这辈子没用自己的名,取了个字作名,曹孟德。不过曹大还是曹大,我们这些升斗市民就是注定被压榨。他为自己难得的押韵乐呵了一把,还没乐够,后面石破天惊的一声咆哮——“起来开工啦——”
虽说他是料想到这么一下子的了,但还是被吓了一跳,一下没蹲稳,靴子一滑,他就整个人滑到的地上,那条好久没洗的工装裤这下更是完全湿掉,地上那些泥浆被他踢起不少,幸好前面没人,不然又要被人用杀死人的目光瞪了。
他叹了一口气,把腿缩回来,又认命地打算起身了。地上的黄泥浆这下好像变了色一样,他惊奇地看到地上有些类似麻石颜色的东西。
由于这个是建筑工地,挖的颇深,若是很神迹地发现些什么物质,那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是挖到上古遗迹了。他不禁心下一凉——不是吧,那些什么古代的东西一出来,工期就无限延迟,让我们这些人吃啥啊?!他望望周围,没人在看他。好,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发生,他连身上的泥浆也没去理,站起来,准备闪人。
“这是啥?”那个一向少话的工头走了过来,望着地上的灰色石块失神。
工头难得开口,那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于是这下麻烦大了,十几个工人组成一个包围圈,把老陈、工头,还有那沉默的石头围在了垓心。
二、
工头望着石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他蹲下身子,小眼睛眯了眯紧,伸出手来抚了石头几下,然后头越埋越低,最后,竟整张脸都贴在了石头上。
正在众人疑惑之时,工头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沾满了不知是水是汗还是泪的透明液体,然后,竟一下跪倒在地上,像是想说话,却又哽住了。
老陈好奇,走过去看了一眼——石头被磨得挺平,上面好像刻了字。他低头去看,上面的字是小篆,上面的字刻得很深。
由于家族的问题,就算老陈这一辈子沦落到字没识多个,但小篆,他是怎么都认得的。
“自从征伐,十有一年。每有大议,临敌制变。臣策未决……”老陈小声地念着,天好像也知道他要念什么重要的东西,特意把雨放小了,他的声音也因此特别明显。“这里怎么没刻下去呢……”他望了望这块初步估计是没完工的石碑的东西,皱了皱眉——恐怕他所不想的,今天要成真了……
次日,难得地大晴。
考古队的人来到了这处工地,那些钩机什么的都在当晚撤场了,据工头所说,此处工地可能是一处古墓,而且是一处一千多年前的古墓,然后便很奇迹地不以曹大利益为先,十分诚实地向相关 部门报告了情况。
老陈当晚认真想了想,发现该碑的确是一件难得的古物。但让人不解的是,这碑前面的字刻得挺有大家风范,不知道怎的就是没有继续刻下去,想着也是挺浪费的。他临走前回头望了望进场的考古队,显然,这队人还是很明显的理论判定派和下场实干派,挖着坑的测试着土的,无一皮肤黝黑眼睛浮肿,显然就是操劳过度导致的。而在那边指挥的,只是捏了捏土质,画了图纸,绕着看了几下,把碑上的字抄写下来,就没有什么了,基本上都是在一边眉头深锁,在图纸上画来画去。
这队人的所谓“军师”大概就是那边两个长得端端正正的年轻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其中一个稍高,留着一头清爽的短发,生的剑眉凤眼,甚是好看。另外一个相比起来就有些瘦弱了,他一头稍长的头发,脸色颇显苍白,鼻梁上架着一副近啤酒瓶底般厚的眼睛,眉宇间却散发着一种不羁的浪子气息。
三、
地宫隐藏的还不算非常深,在工地的基础下,很快就找到了些许墓墙的遗迹。从规模来看,这不算是个什么大墓,估计墓主不可能是什么皇冠贵族之类的了,因为陪葬品都只是些生活的东西,大多数都是陶制品,而且地宫一挖开,陶制品变得很脆弱,而且颜色都暗了下去,弄得考古队的人员是挖一个心疼一个。
“报告,这里有个碑,上面的字已经确定了,刻得不错,估计是祭酒大人你的墓,至于是不是,还有待进一步的商榷。”一个考古队员踏着方步走到郭嘉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捂着脸笑了个翻天覆地。
“好笑么?”郭嘉翻了他一个白眼,“说一次笑一次。”
“哈哈哈好笑!”考古队员笑的乐不可支,“你看咱们仨多有历史系的风范,一个荀彧,一个郭嘉,还有一个刘晔……”
“这个工地的发展商还曹孟德呢,”一个经过的队员随意地说道,“你们仨快去归魏吧。”
“子扬(刘晔的字)——”那边某个大嗓门又惊又喜地喊道,“找到墓床了。”
郭嘉还愣在当场,被那边的人这么一唤,才缓缓回过神来。转过去一看,只见刘晔笑的无比灿烂,然后无比淡定地做了个嘴型:“祭酒大人,我们去‘升棺发财’了……”
郭嘉无语地看着刘晔欢喜地跑去的背影。
呵,也不知道看到自己的墓的时候,会有什么感觉呢。郭嘉沉吟片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旋即向那边的墓室走去。
“文若,你确定?”郭嘉弯了弯腰,望了地下的墓床一眼,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具红木做成的棺椁,没有雕花,没有金玉环绕,甚至旁边的墓墙上,连一点记录墓主平时生活的壁画都没有,完完全全的薄葬。
薄葬之风,从曹操后,才开始推崇。由于当年盗贼蜂起,墓中有宝物的,统统都被发掘殆尽,于是开始有人为了让自己死后安乐些,便不在墓中放置任何贵重的物品陪葬,也不在外面作任何标记。
刘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下到了墓室里,他转了几个圈,确定这里没有任何古董,然后半开玩笑地抬着头叉着腰,对着郭嘉喊:“祭酒大人,你也不用这样吧,给咱们留些金玉宝物的会死么?就算你没有,曹大怎么说也该慷慨些放点儿吧?我看这里不像被人盗过啊,识货的人都知道这堆陶罐值钱,一个都没拿走……”
刘晔一开始是闭着眼睛说话的,说着说着,见上面没反应,睁开眼睛一看,却见郭嘉眉头深锁,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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