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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新人首发][权瑜][武侠架空]冢
凯风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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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2-09-03  

[新人首发][权瑜][武侠架空]冢

管理提醒: 本帖被 菊花三弄 执行加亮操作(2012-09-03)
LZ专注理工二十年,上次写非应用文体的东西还是高考的时候,但实在是大爱权仔嘟嘟,纠结好几天忍不住来一发
但这文装有文化装13到LZ本人心力憔悴精分萎顿,很多东西都是现学现卖,难免有疏漏,更兼架空到人物都有点OOC
GNs,现在撤退还来得及哟,雷哭的话请自行抱基友别报社LZ哇
(开玩笑的,能和眼缘最好,但不能,博诸君一笑这文这辈子也值了)

READY?GO!


一、头已白
残阳如血。
似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红得热烈,可又热烈得可怕。可惜,能返照的也就只有这一片血红。
冬日本就不多的热气已消散弥尽,再被逐渐凛冽的山风一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却殃及了男人脚边的一撮浮雪,被卷起后自他身后缓缓坠落至发间,落日一照,像是金黄的沙。
他的脸被夕阳笼住了,看不清眉目。身上的布衫也罩着一层柔光——红外嵌着一点金黄的边,倒有点像小登科时的喜服了。只是不知其胸臆中是否盈满得意之情,能如前人述大登科时所言,“一日看尽长安花”。
可惜,冬日寂寂,山中萧索,即便他有向美之心,能供他赏玩的也只有落日雪景,怕是难以应情。
他的脚步不快,似闲庭信步,走走停停,两手亦空空,只背在身后,又兼时时左顾右盼,倒又像是酒醒人散后乘兴而游的翩翩公子。只是,年关将近,今年年景不好,此人一身布衣,怕是难免为生计奔波,没有闲情逸致进山游玩。
但观此人此时行路,却愈行愈急,行速不增,停顿渐少,最终连左右观看也无,只一门心思低头赶路,脚下却愈发向艰险难行处去,倒像个在此山中寻个什么去处的旅人,此时终于寻到了路。只是时值隆冬,又将将快雪初晴,连猎户也鲜少上山,此人却是为何甘冒此险?
暮色将尽。
他周身的微光早已消失,更兼多穿梭无人野径,林间魅影只如藤蔓般布满全身。初时只是绊住他前行脚步,此时已是脸上也映满雪覆横枝的阴影,面目愈发看不清,甚至有些狰狞,布衫也灰扑扑的,不知是本色,还是旅途的风尘,只余一双眼睛微微闪动着残存的亮光。
眼前枝桠渐疏,多半是行到树林边缘,那眼睛中微光一闪,就此停顿。
男人身形顿了顿,才迈出密林。
不想眼前豁然开朗,林木在此处戛然而止,只余一方扩地,约容百人比肩而立。只是此处山风愈急,疾风过耳时,猎猎作响,在山野万籁俱静中,愈发显得聋聩亦闻。
他向前望了一望,果见前方百步一处断崖。
男人缓步向前,到离峭壁十余步时,仍未停下。
此时若有人跟在他身边,便能望见远方低矮处山影连绵,衬得他犹如踏上通往九重碧霄的天堑;可蓦然低首,却又见黑黢黢一片密林,看得人头晕目眩,只余得几处落雪闪烁微光,如几颗疏星,愈发显出此处高绝,又让人怀疑此人要从此处直坠幽冥黄泉。
可惜周围百丈,或恐整个山间,只有他一人。
或许说,只有他一个活人。
男人堪堪走到崖边才停步,左右望了一望,便站定负手而立,极目而望,似乎真是为寻这凌绝处落日雪景而来。
他背脊异常的挺直,又兼穿得单薄,甚至挺得有些过于刚硬了。此时金乌即将坠地,男人又站得纹丝不动,加上发间未及拂落的细雪,倒映得他的背影好似一块嶙峋的巨石,从亘古处便伫立于此看尽沧海桑田。
山风急起,从呼啸声中似乎便能感到滴水成冰的寒气,男人却依旧一动不动。风鼓起他双臂衣袖,愈发幽暗的暮色中看起来又像是一只等待最后一次捕猎机会,振翅欲翔的山鹰。
有着英雄本无主的慷慨之情,却又带着穷途末路的苍凉。
只是残阳似乎被这阵疾风吹走最后的活力,终于沉沉地落了下去。
男人没有动。
渐渐地,远山处最后一抹残红也被幽蓝覆去,幽蓝逐渐又夹杂进了墨,慢慢地便黑沉下去,最终只余寒月自山边又露了头。
男人还是没有动。
积雪映着微光,第一次将他的脸映出了轮廓。
他已经不年轻,鬓边颌下已露出星星点点的白,眉目冷硬间却仍残存着一点稚气。只是此时他奔波所至有些凌乱的发须间已是片片莹白,不知是山风卷起的冷雪还是入夜降下的寒霜,衬上他有点青白的面色,倒像是一尊承落薄雪的古朴石雕。
一尊鬼气森森,似已化成人形的石雕。
直到天空一带彤云拂过,男人才像被大梦初醒一般,慢慢转身,向来路走去,走进山间的阴影,月光下,只留发间白霜闪动。
只是不知他做的是不是什么黄粱美梦,因为他笑出了声。
一团白雾在他开口时就迅速地被山风吞噬,就像吞下他低哑的一句话。
“小师叔,风景不错。”
只是山林寂寂,不知他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谁听。
 
二、寄归人
玉兔东升。
山间寒气弥漫,冷得让人觉得空中寒月倒像一块生温的暖玉。
那抹笑已经很久没有从他脸上落下,像是一块冰,牢牢地被天寒地冻粘在了他的面皮上,待到撕掉,便要鲜血淋漓。
只是那笑既不是苦笑,也不是冷笑,而确确实实是微笑,像是春风一杯酒,又像是风流陌上花,颊上的酒靥平白添了点长安少年的轻薄意,又显得稚气了几分。
但男人的须发蓬蓬,面目终究已是沧桑。
因此这笑既有些事了拂衣去的意气风发,又有些老去万缘轻的麻木淡漠,颇有些不伦不类。
他箕坐在山壁间凹陷的一处浅洞里,眼睛微眯着,虚虚定在远处的长空,像是在缅怀一滴岁月的佳酿,又像是不过在思量明日的糊口之计——只是不知他忆的是长安少年时的侠客梦,还是想的陇上行人时的夜笛声。
“哈。”
山风凛冽的呼号间,微微地夹杂进了一声笑。
“这次来的匆忙,被野狗追得狼狈,忘了带酒来。不然。”他拍着山洞地上的硬土,像是拍着老友的肩膀,“一定与你不醉不归。”
“呼——”疾风卷起了几捧雪,像是繁华落尽,迷花了他的眼。
“不过,酒不醉人人自醉,举杯消愁却愁更愁。”男人变动了下姿势,曲起一条腿,“你我相逢此处,即便是水,也能开怀,是吧?”他懒洋洋地直起身,探到洞外,抓起一大把雪,握在手中,微微握了握,那雪便化成了水,盈在他的掌间。
“咳。”
只是不知是否是洞外山风吹得急,还是攀山时渴得紧了,他低低咳嗽了一声,忙把水向唇边凑去,痛饮了一口。
“痛快!痛快!”
男人大笑出声,似乎是错觉,他再移开掌时,所剩不多的雪水中似乎浮着一丝暗红,手掌微微晃了晃,又消散了。
“清风明月夜煮雪。”他高高扬起手,倾斜了手掌,让雪水顺着留到洞里的地上。因得水少,便有几滴挂在他的指尖将坠欲坠,摇摇欲滴,映着洞外明月,倒真真似应了他的那句歪诗。
“以酹故人。”他甩了甩手,深吸了一口气,“只可惜,无处问茶味。”
“可是你多半又要皱眉说我‘附庸风雅’了吧?”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情人间的缠磨絮语,“你总是这么说我。但这些年,我也走过了许多地方,见过了许多的人,这风雅之事。”他微微蹙了蹙眉,像是考量着合适的说辞却未果,最终也只能开口,“惟有你,做得最风雅。”
“哈,真拗口。”他像是也被自己的话逗笑了,伸手搔了搔头。
他将背倚在身后的石壁上,“十年前,我来去皆是匆匆,况且满腹心事,无心赏玩。今日登山时,才觉出此处真真是一处钟灵毓秀的妙处。刚刚我在断崖处观景,无限艰险尽在脚下,只觉胸中通达,甚合心意。即已空手访友失礼在先,就只能把最得我心的美景借花献佛送给你啦。”
他像是又思及某处,甚感困惑地皱了皱眉,低声道,“只是不知你会不会嫌弃我的礼薄。这山间风景即便再好,十年来恐怕你早已厌倦。唉!可惜我前几个月在漠北时穿的那件布袍早就丢在千里之外的客栈,不然衣缝褶皱间定能寻出一两粒黄沙送你做见面礼,我可是在沙堆里埋过一天一夜哪!”他像是想到高兴处,又拍了拍身边硬土,“你以前最爱读边塞诗,最爱念那首‘万里寒光生积雪’,几乎都成了魔障,师门中惟有我年少无知,肯听你一听。想不到你是误人子弟,大漠哪里是令人请长缨,黑风暴一来,多半是令人自请鸩酒罢!”
他痛快地笑了,直至笑到甭出几分低咳方止。
“我依稀记得十年前山脚书院里有株梅树,本来想折一枝送你,只可惜我的笛子也一同落在了客栈,不然的话,真应了李太白的那首《黄鹤楼上吹笛》里的‘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只是到了山脚一看,真是物是人非,莫论梅花,我连这里的路都将将寻不到,又恐恶犬咬得急,不敢耽搁,只能空手上山啦。”
他顿了顿,“小师叔,总是原谅我。”说到此处,声音里已经掺上了些不自知的软糯,“这次,就再原谅我一回罢。”
 
三、十年灯
月满中天。
风似乎也止了。
雪之呆白与月之皎光本应交相辉映,此时反而都显得暗淡了几分。①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觉得,是自己累了,还是刚才的一捧雪“酒”让他醉了。总之再开口时,句尾便总留下一丝模糊的懒散。
“你说我小时候顽皮,总是和我生气,永远有操不完的心。”他的声音已略略有些模糊难辨,“不过你也不只担心我,还要担心我师父,担心咱们始鸠山,担心这个江湖,甚至连天下民生你也总是记挂心里。”
“你的心真大。”他顿了一顿,“不过,我听三年前一起喝过酒的一个朋友说,人心愈广,意愈高远。那你的志向,一定要高到九天碧落当中去,是不是?”
“所以,我总是不明白你。”接着,他的笑又加深了几分, “可你不也总是不懂我?”
“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读书时,总是定不下心,很多书多是略略翻过,不求甚解,偏又单单喜欢断章取义,背诵些自认为豪情万丈的句子,还拿给你献宝。”他撑起已经歪靠在石壁上的上身,坐起来仰起头,微眯着眼睛,“我记得有一段时间,我最喜欢‘乘风游碧落,踏浪溯黄河’这两句。”他摇了摇头,“现在看起来,不知称不称得上一语成谶,你乘风去寻求你的碧落了,我只能继续踏浪浪荡我的黄河。”
“我已经比当年你的你还要虚长几岁了,这些年行走江湖,遇到有些合心意的小朋友已经开始称我‘前辈’,喝酒也要讲究许多虚礼,再不能恣意妄为。”他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寒气像是最劣等的烧刀子灌入脏腑,一股狠辣之意从丹田直贯入天灵,“可我还是觉得大丈夫既立于世,还是快意恩仇来的痛快,不知你为什么总是要为那么多事让你自己觉得不快活。”
“我总叫你要人要活得痛快些,才不枉人生苦短。”他停了停,“对了,我那时候我总是盼着你笑,常常从师祖那里偷他自己酿的千日醉请你吃。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让我很欢喜,‘物情惟有醉中真’。可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连那么好的美酒,也总是抹不去你眉头的‘川’字呢?”
“我这些年在江湖上,逐渐也有了几个可以一起喝酒的朋友——有的聪慧缜密,有的心志高远,也有的武艺卓绝,他们当然也都各有自己的烦恼事,可是却也总有开怀的时候。有一次我偷偷回师门,挖出几瓮千日醉请他们吃,吃到尽兴处,便和他们说起你,说世上有那么一种人即便是吃了我始鸠山闻名天下的千日醉,也还是难以开怀——可他们都摇头不信,说我醉了。”他微微皱了皱眉,脸上却还是挂着笑,“可我那时却突然觉得,我倒宁愿你不过是我醉后的一枕黄粱,总有醒来的那一日。”
他低下头,缓缓抚摸着身边的硬土,像是轻触天边流霞偶然结成的繁花,“有一次,我和其中心思最缜密的那个说起你,他听了之后问我说,是不是宁愿你能在我面前再蹙眉一次,也好过在梦里大笑千场。我当时听了,心里真佩服他是个顶顶的聪明人,把这么多年总让我云里雾里的事一句就点破了。”他的手势仍然轻柔,轻柔得像是抚摸江湖上最美的女人的一头青丝,“可是他也和你一样,就像那时你总是能第一个明白我的心思,太过聪明,聪明得一针见血,一针见血得可怕,也有点让人尴尬。”
“这些年,有些人也都渐渐地离我而去了,不知你们有没有见到过彼此。可惜,没有我引见,你们怕是对面亦不能相识,不然的话,像今夜一样,对坐赏月,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是不是?”
他略略歪着头,很久都没有开口,像是在缅怀,又像是已经要睡过去了。
“总是陪着我的,最后也只有那柄我当初学艺时你削给我的木剑,不过我上次打狗也把它弄坏了。”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可惜了,江湖第一美人那次为了骗我手里的令牌,请我吃酒,席间把玩摩挲不住,我把她打伤拿回来时,还觉得手有余香哪!不知相见之日,你肯不肯再削一柄给我?”
“说到我那几个朋友,我也很少去看他们,有的和你一样是不敢去,有的则是不知向何处去。但我总是想着你们的——有一次中秋在琼南的一座不毛海岛耽搁了行程,我一个人被明晃晃的月亮照得睡不着,又没有酒,偶然想起你写的《有所思》,便坐在那岛上最高的山顶上,吹着给自己解闷,也有点希望海风能把笛音吹到蓬莱仙处给你们听。吹着吹着,就想起那一年中秋宴上,师祖说你的话。他说你是个痴人,我当时心里还不明白,心想你若是痴人,世上恐怕就没有聪明人了。”他叹了口气,“我又想到那个想骗我令牌的第一美人在排名在她后面的那位盟主千金情变时曾说过的那句‘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我也不太懂。最后想了整整一个后半夜,想到日出海上,最终才想明白这句话,也才略微读懂你一点。你总是太认真,万事都要求个明白,求个圆满,不肯糊弄自己些许让自己过得快活些。唉,有人说你恃才傲物,才会如此。可我觉得,世上恃才的人那么多,傲物的也不算少,连说你这话的人也算上这样的人,可他们多半是让与他们为敌的人不快活,却从见过没有哪个难为到自己身上。”
也许是乏极了,他闭上了眼睛,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一缕头发落在他的眼皮上,让他显得又憔悴了几分,只是那笑依然没从他的脸上抹去。
沉默了约摸有半刻钟的时间,才又缓缓地开了口。
“唉。本来都要睡着了,可是我发现,在这里更容易梦到你。”他嗫嚅着加上后半句,“这些年,我很少做梦的。”
像是一句抱怨,可语气却很柔软。
“就算是做梦,也是这座山时常入梦,却很少梦见你。可是梦回万次又有什么用,我上山时山路已多不相识啦。”他想了想,又笑了起来,“不过,我也快要忘记你的样子了,不知是不是刚刚说了太多你不快活的事,闭上眼,也只是想起你蹙着的眉,连双目都没有来得及梦见哪!”
“也许我有点怕梦见你的眼?”他笑了笑,摸了摸头上乱发,若是略去他满面风尘,倒真真像犯了错站在师门廊下等待挨罚的顽劣少年,“是了,我不怕你皱眉,因为你总是会原谅我的。但我总是避免想到你的眼睛,不敢上这座山,我怕这座山让我想起你,怕梦见你眼里最后对我说‘我还怪着你’!”
“我知道你原谅我了,我也总是这样对自己说,我也不觉得我做错。可我怕你反悔。”
他自嘲地嘿嘿一笑,“亏我还给你收集过许多玩意儿,好多都来自当年我们在始鸠山上读了书要在梦里遨游的地方——我最得意的便是玉门关战场上挖来的一柄残刀,可费了我不少精力哪,你那时念到‘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便要往复不去,是不是——但是我一直不敢来。”
他顿了一顿,像是心里暗暗下了决定,坐直了身,整了整身上的布衣,“这些话,本来至死我都不会说的。如果不是这次实在是前途未卜,凶多吉少,我想我还是不愿承认。”他笑了一笑,“不过这样也好,心中好似卸掉经年积石,顿觉豁然开朗!只是,我说了心里话,待到相见时,你可莫要笑我。”
“我来这里,一来是为身后追兵所迫,二来是希望若是身死能够长眠此处,三是也是为了我取当年埋在此处的一样东西希望能有机会逃出生天。其实死生于我无谓,死了,与你黄泉碧落终有相见,可是又怕有负于十年前向你发过的替你饱览天下的誓言。对了,三月前我本以拟好来年开春要随商船去游览海外,这么一说,真的觉得有点可惜。”
 “十年了。”他扬着头,对着空中的明月长吁一口气,既而又哈哈一笑,“我却觉得像是过了一生那么久。”
“小时候的日子过得多快呀,那时候光阴似箭,真是抓都抓不住。”他的笑透露出点戏谑,又仿佛混进了一丝浪荡,“古人说,‘欢娱嫌夜短’,诚不欺我!”
疾风已止,山林间愈发显得肃静,他的笑声回荡在山谷里,久久未歇。
等到那句话的尾音已经散尽的时候,他才又开口了。
“我有点乏了,明日恐怕还有一场恶战。”他半眯了眼睛,“可是我却又恐怕自己真的睡去。明日一战,不论生死,你我恐怕又是飞蓬各自远,此生怕再没有机会踏足这片山林,和你像这样自由自在地说说心里话了。”
“你记不记得,那时候山里只有你我镇日无事,又年纪相仿,我们总爱在你最喜欢的那片竹林里想这样说说话,可是到最后却总是要吵——你恼我歪理太多,却不听你好言相劝,我又嫌你太过执着,有时对我这个师侄难免武断,闹到最后,总要师父师伯带着师兄来劝,有时还要惊动师祖。大师伯说咱们俩‘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过不了几日,我练功偷懒到那片竹林又能看见你,我都怀疑你是故意等我的啦!见了面,又要谈天说地,到最后总又要免不了一番争论。起初时,还有些小师弟过来劝一劝,到最后全始鸠山的见了咱们俩吵架都只会桀桀怪笑——我真怀疑他们都前一日也偷喝了千日醉头脑尚未清醒!”
他的声音渐渐地低下去,只有一点莫名的义愤填膺还能辨出几分。
“可是这些年,我总觉得,只有你最懂我,是不是?”
“不知你在这里,再没人和你吵架,让你操心,你会不会有点寂寞?”
山风暗暗地卷了一卷,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靠着身后的石壁闭上了眼,许久不曾开口。
当久到让人以为他已经睡过去的时候,一句话才模模糊糊地飘出洞外,又随着微微的山风卷起的积雪飘向空中。
“公瑾,我倒是一直觉得有点寂寞。” ②
①注:此处出自张岱《龙山雪》:万山载雪,明月薄之,月不能光,雪皆呆白。
②恕LZ懒惰,更兼首次发文心情紧张,急于与卧榻尽缠绵,文章中直接引用诗词,不一一标明出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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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三弄 威望 +3 2012-09-03 拜坛
菊花三弄 威望 +7 2012-09-03 -
菊花三弄 铜币 +10 2012-09-03 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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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桃夭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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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2-09-04  
回 楼主(凯风) 的帖子
嘛情况?嘟嘟死了?权儿主攻来祭奠他???
飞行上帝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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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2-09-04  
后面究竟会是N多年之前的事,还是其实嘟嘟没有死呢,还是魂飘,还是鬼上身呢?

最好是后三个中的一个啊……或者差不多也成……

好长的一段树洞,我最近最怕树洞了QAQ
曹郭粉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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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2-09-04  
怎么说呢,这篇文章完全看不出权瑜的感觉。
人物的设定,以及所回忆的那些事情,
我怎么觉得套到任何两个武侠人物上都行?
lz确定这是你大爱权瑜之后专为他们写的文章??
要不是最后有“公瑾”两字,
我真的怀疑这篇文章跟权瑜有什么关系??
言辞过分注重,而人物的塑造差很多。
凯风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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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表于: 2012-09-04  
呃,回复搞得太长了,只好另开一楼

首先感谢GN批评,我承认这篇文章有很多不足的地方,的确需要改正。
但关于质疑这篇文是不是专门为权仔嘟嘟写的,我觉得有必要给自己辩护一下。
首先,我得说,我是个权仔的NC粉,并且在这个夏天之前我只是很少地瞥过几次新三,所以我是偏向历史权的。然而,真正触动我去认真看新三的,是半个月之前偶然看到的新三版中孙权在孙尚香去世后那个狂笑转为悲凉的一段镜头,当时我就觉得这个表演真的把这个人物身上的矛盾点体现得淋漓尽致。
孙权是矛盾的吗?也许这个问题应该假设在没有像历史和演义没有把他透明化或是用二元论把他脸谱化之上,毕竟如果真的那么想,他要么就成了“任贤用能”——却被麾下名将,同代英豪鲜明的形象衬托的不那么立体的一方霸主,当然这个霸主是相当幸运的,毕竟他承父兄基业,只要“坐断东南”就好了嘛;要么就成了“性多嫌忌,果于杀戮”——一个名符其实的渣,至多能在人们的印象中留下几个射虎或是劝学的剪影。
有一个词叫做“设身处地”,我觉得看历史人物的时候,完全的客观反倒会有失偏颇,我们的确应当跳出这个人物宏观地去思考,但是也应该跳入这个人物微观地去品味。这样想,孙权的矛盾就有五个方面。
第一,是他本身性格以及行为上的矛盾,他能任贤用能,却也能果于杀戮,这两种性格应当是贯穿了他的一生,只不过年轻的时候前者为上,年老的时候后者却几乎吞噬掉了前者所有的影子,几乎变成了昏庸,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然而这是所有强势的人主所不能避免的,汉武帝是这样,隋文帝是这样,甚至连我党的太祖也不能避免这样,我后面的分析还会继续讲道。再有,我们读史的时候,会发现很多他的轶事和他的年龄以及身份不符,是童心未泯的一个人。比如说,他射虎时的那些好玩儿的故事,他对舞的事儿,吓唬人的事儿,还有和张昭意见不合时两人门内门外垒土的事儿。
第二,是他身份的矛盾之处。(1)首先是他本身的身份,这里的矛盾与其说是果,不如说是因。他从孝廉,到将军,到吴候,最后到大帝,一路走来,这种从臣到君身份的矛盾变化影响了他的性格,导致了上述的第一点,同时也影响了他的心态,导致了后面的一点。(2)其次是他的身份在同时代争霸的群雄中的矛盾之处。首先从他本身的角度讲,三国时群雄割据,我们不论,我们只说鼎足的三家——魏蜀吴。我们小时候都听过一句话,“老不看《三国》”,为什么呢?因为这部书就是讲我吃掉你,你吞掉他,是一部勾心斗角的集大成者,老人看了还老想着算计人,得失心太重,不好。当然,我们都知道这说的是演义,但是历史只能比这个更残酷。东吴夹在魏蜀之间,这个要咬他一口,那个要抓他一下,当然他自己也是想这么做的——作为,就是打,不行,万一另两家联合,他这点实力不够看;不作为,也不行,他毕竟是个君主,要坚守基业。所以他的方法就是联盟,但是又不是永久性的,属于见机行事的那种,一会儿和这个联姻,一会儿又对那个称臣,这听着有点油滑,但你想一想,当时另外两国谁不是这样呢?就算是把兄弟打死了,见了面,也要做出一家亲的表象,哪怕心里都把对方咬死一万遍了。更何况他一开始继承基业的时候完全是跟两个他父辈的人去抗衡,这也是他夹在中间的矛盾之处。然后再说说他在后人眼中的矛盾之处。我们今天都是在“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舆论背景下长大的,所以觉得这个争王称霸的事情没有什么。但是古人呢,他们是被“天地君亲师”的东西洗了脑的,他们嘴里能说“民重君轻”,实际上呢,评判的标准就是“礼乐征伐自天子出”,这样的结果就是“春秋无义战”。那我们就拿古代标准来看看当时的魏蜀吴,先说刘备,大家叫他什么,“皇叔”,虽然血缘远点,但是,他毕竟是正宗的汉皇室后裔,所以他虽然军事实力不行,但是有舆论优势;我们再看曹操,正好和皇叔相反,他是有军事实力,但是舆论优势差点,但是,他手里有献帝,虽然他俨然就是个皇帝了,但是他的称号可很长时间内都是“丞相”,算是“挟天子”。古人其实是很有智慧的,他们在长期的篡政与反篡政之间总结了一套很好的遮羞布政策,导向舆论是很有效的,比如什么“清君侧”“黄袍加身”,还有一个必杀技就是“三呼万岁”,就是说你心里想那张椅子都快想疯了,但是一定要绷住劲儿,得等你的军师,你的下属来劝你,说你天命所归,最重要的还不能人家来劝第一次你就颠颠儿地坐上去了,你得退让,得退让三次,最后才能一边叹气一边坐上去,摆出一副“这不是我本意,只是你们劝得太辛苦了,我很勉为其难”的样子。历史上有个叫王莽的家伙,他就拿错了盗版教材,弄了个“禅让”版本,从一开始就输了——当然,主要也是因为这个家伙信奉的是乌托邦。好了,跑题了,我们再看看孙权,他的军事实力不强——战争从长久来看遵循的是木桶理论,他那几块名将的木板再长,也抵不住其他短板;那块遮羞布呢,也太小了点,毕竟他既没天子可挟,身份一开始也毕竟就是个“讨逆将军”。再有他称臣的时候也不是对汉帝称臣,就对着曹魏称的,肯定被人说没气节。有人能拿“非长子”这点莫名其妙的理论来诟病他,而这两点绝对算是后人眼中的他身上的大BUG了。后世读这段历史的人,对刘备的态度,我们不说了,就看几个例子陈寿说他有“高祖之风”,演义里就是他的主秀场;曹操呢,世人都说他奸雄,但是主要还是“雄”,孙权呢,历史上就说他“勇而有谋”,而且我们都知道他是三家里称帝最晚的一个,为什么他宁愿落下风也不这么做,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实力不行。
第三个,是他在东吴本身的矛盾之处。我概括不好,就想起易中天老师当时讲的八个字,“年幼、势孤、内忧、外困”,这几个字岂止是矛盾,简直是凶险。老师说的很好,但我找不到那篇文了,就根据记忆取其精华概括总结一下。(1)年幼就不用讲了,他当时继承小霸王手下的军力时几个主要的人物要么是他父辈,要么就是他兄辈,总之,他这个年幼,值的不仅仅是他的年纪轻不能担负大任,而且也是说他这个权力实际上是很分散的,策哥托孤张昭的时候,就说过一句话,“正复不克捷,缓步西归”,托孤的时候,很显然,都会把自家孩子和基业往熊里面说,但是小霸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我们联想那个“自取之”,说白了,就是说“我家要是孩子扛不住了,先生你就取而代之,带着他跑吧。”你看,这完全就是个幼主的架势,而幼主能做什么呢?我们不明说,但是清朝有个叫玄烨即便长大了成了一等牛人他小的时候做幼主的时候和一个叫鳌拜的有一段故事也可以参考一下。(2)我们再说势孤。东吴这片地方本来不是孙家的主场,他们家虽然是江东人,但是不在这里发迹,而且他家原来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有句话叫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这些地头蛇还是些眼高于顶的地头蛇,所以小霸王来到这里实际上在当时可以加分的群众——就是江东原本的那些世族中——是很没有基础的。原因有两个,一来贵族都看不起暴发户,政治暴发户也算;二来,孙策当年在袁术手底下干过,而袁术干过点啥呢?称帝嘛!而我们前文说了古代人喜欢把“仁义”挂嘴边,天天看看这个,评评那个,看谁都是礼崩乐坏,这帮世族大夫们尤其喜欢,所以在他们眼里小霸王就是个“崩坏”了,自然不可能紧密团结在他周围。而且,我们知道小霸王既然是小“霸王”,我们想想当年项羽喜欢干什么(你想没想到阿房宫),对了,说不好听就是杀人放火。所以他身上很有一种杀伐之气,他自己也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我不如卿”,与天下争衡,怎么争?不可能纸上谈兵,其实就是杀人。所以他的武力值是很高的,但是劝降能力不行,怎么办?就只有杀鸡儆猴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所以,陈寿的《三国志》里就写孙家的基业是“非积德之业”。所以孙权接手的时候他们家在江东的情况是很危险的。——插句花,这种对世族表面安抚实则防备的态度在孙权的一生中是始终存在的,孙权在老年又爱又虐小鹿嘟嘟想必和这脱不了关系。(3)第三讲内忧,前面说了在世族那里是没指望的,少数民族还总搞事儿,就只能指望他老爸老哥原来的那些部下,就是大嘟嘟和张昭所代表的那些人,但他们也都不是江东人。(新三里面又加上这拨君臣也勾心斗角的,我几次都想这样的日子能过下去简直是奇迹)(4)就是外忧了。我们不说瞒叔叔,这时候还有袁绍,刘表。大家自己体会。
第四点,就是他在当时三国时代的矛盾。这个矛盾不仅有我前面在第二点说的他身份是已经讲过了。不过这一点会引出他性格里最终要的一点,也是他为人诟病的一点——多猜忌。什么样的人多猜忌啊?肯定不是蜜罐里的乖宝宝。孙权的大半个人生想必都是不安全的状态里度过的——我们看新三,有人说他是天煞孤星,死爹死妈死哥哥死臣子死老婆,最后连儿子都死了。权仔在新三里第一次出场就是哭哥哥,可是你想过,他是只为哥哥死了而哭吗?我想不仅仅是。我们前面分析过他父兄的基业到他手里就是累如危卵,更兼外患,他能不哭吗?他的哭既是痛,也是愁。他要保住基业是何其困难的一件事!何况还有那么多要争他的地盘。他若兵败,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失势而已,那是生死存亡的一件大事。你说可能做另一个阿斗?你信吗,反正我不信。阿斗能乐不思蜀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扶不起,可是孙权一样吗?掌权的由司马昭换做丞相,就更不可能一样。曹操是把他当做一个正式的对手来看的,你看他说他什么,“生子当如孙仲谋”,虽然不是比较自己的儿子,但是你觉得阿瞒那样“宁可错杀一千”的人能放过他吗?新三里有句话是“唯独主公不能降”代表的是一种何其惨烈的意义。再有,他做这个位置,要防着国内的势力——毕竟有庐江太守的例子在先——他对自己的统治地位是不太自信的,他内忧的东西太多,所以才会对谁都不信任。我记得他在诏书里就说过一句话,“存不忘亡,安必虑危”,这是他不安全感的集中体现。
综上所述,你会发现他身上有很多矛盾的对立点,比如刚勇,但是没安全感;童心未泯,但是又成熟到能屈能伸。
但我讲了这么多,除了为了说明他的性格特点,还有一个就是引出一个“群体特征”和“个体特征”的概念。
什么是“群体性格”呢,就是说一类人的性格特点,是一种高度概括的特征,就像GN说的,是一种可以套用的特点;而“个体性格”呢,就是某一个人所独有的,确切的是,有他独特生活基础的性格特点。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为什么人们会觉得星座说的性格特点准呢,那是因为星座的解析里面就包含着很多高度概括的性格特点,它们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再加上很多人的性格本来就是杂糅的,就好比让都要受理性和感性的两种控制,有的事情理性多于感性,有的事情则相反,所以听起来就会特别的准,但是特别的空;可是星座从来不告诉你,你遇到事情的时候会怎么做,那是因为一旦这么说就有很大的概率是不准的,它这时候就要预测你的个人特征,但是每个人都是一个复杂的个体,即便是同一个星座也不可能人人相同。
所以心理学上说,研究一个群体容易,但研究一个个体难。
那我们仔细的看一下孙权众所周知的特征,任贤,杀戮,这实际上是作为“君主”这个群体很容易出现的性格特征。远的不说,我们把这两点套在曹操身上就也很合适。我在论述矛盾的第一点时也说了,这是走向一个帝王路做必然的。
但是我不满足这一点,我想挖掘他性格中更为深层次的东西,而如果一旦要挖掘,就先要撤掉他身上的帝王光环。
我想看到他身上少年时不安全的一面,看到他中年后童心未泯的一面,也想看到他身上能屈能伸但又有自己骄傲的一面,也希望看到他孤身一人时寂寞的一面,还有他面对生死必须去放弃一些事情的一面。
这个时候,我觉得需要撤掉他身上的千军万马才能把他的很多“不得已而为之”——当然,这个不得已,不是说他不愿意,而是当时的情境下他必须做出的利益最大化的选择——体现出来。
权瑜的感情最吸引我的就是相扶相知,当然新三里的相疑就更加大了戏剧冲突。我写这篇文就是想把这种感觉写进去——一方想我是长辈我做这些都是为你好,而另一方则是想我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怀疑你。
而我一开始并没有直接写出他的名字,是因为一旦写了就有很强的代入感,不是说不要带入孙权,而是不要带入帝王孙权,而只是一个“人”孙权。
所以我读到孙权的好酒以及好侠士时,就决定写个武侠的故事承载这些。
GN说套在任何一个武侠人物上都行,我不否认,但是,那些不正是武侠人物的群体特征吗?武林体系有自己约定俗成的一些规定,与其说是使角色脸谱化,不如说是所有武侠独特的世界观,就像古人写诗时“杨柳,笛声”所代表的那些特别意向一样。我要写作为一个武林人士的孤寂,就只能把背景放在一个带着武侠特征的场所,如果我写他享无边江山拥万里孤单,作为一个武侠故事不是很奇怪吗?
啊,写的太多了,但还是最后要说说大都督。历史,演义,新三的三版差异太大,但我理解的嘟嘟是个德才兼备,骄傲但又执着的人。他若不为名将,定是谦谦君子。
最后,我发觉写着写着就超字数了,这篇辩护也成了我写作这问的一篇前因简述。
GN觉得不好,一来也是的确我新三没有看全,二来是我历史人物理解有偏颇,三可能就是我架空得太过OOC了——也许架空同人本来就不讨巧,除去了大背景,离开了那些特殊的历史事件,原来的人物也许就都成了一个披着原本角色皮的新人物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我笔力不济。之前一直小透明,到今天才写文才知作者难。
太难了,果然不是我这样的文盲做得来的
黄棘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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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表于: 2012-09-05  
这个,我喜欢楼主的文风啊,真的很好的,而且树洞什么的这样写很有感觉
这个是树洞吧,都督挂了,留权子一个人QAQ
逆风千里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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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表于: 2012-09-09  
大段的树洞,看似平静的回忆当年寻常事,好虐……通篇都是权仔一个人的戏份,让我想起《我是传奇》
嘟嘟真的死了么,来个人鬼情未了,安慰一下权仔吧Q^Q
白头沧桑依然带着孩子气的权仔好萌
LZGN回复都能爆字数,一定会爆文吧吧吧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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