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倦纸君:哦真的幽默咩?我真是太高兴了~ 好吧本来就是为了欢乐才写的文(所以请不要对剧情有太大的期待)……嗯向同学嘛,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于是就人妻了(尼玛这是一回事吗?!)……
TO白鹭洲:英文字母只是为了好玩的~ 那啥CP不一定是一对一对来分的,基本上是一锅乱炖……
TO最爱鲁兔:GN你不是第一个说嵇康是攻的人!只可惜作者没什么节操CP观各种冷逆掩面~
咳,某顶风来更文……
Ch 2 Siren
王戎早早便到了PEACH酒吧,他一向自律且准时。不过阿卿的习惯是必然迟到的,否则就不算是做派。他挑了个没那么吵的角落,只要了普通的啤酒,安静地坐下等人。王戎其实很少去酒吧夜蒲,刚毕业才几年的新人全没有那样的空闲,加上他性子也不爱闹,那些嘈杂的音乐和晃眼的灯光让人心烦意乱。虽然也经常能见到美女,可他不得不苦恼得承认,他一点也不擅长搭讪。
我喜欢的类型不喜欢我,喜欢我的类型我不喜欢。正胡思乱想着,阿卿到了,她竟然没有打扮成想象中浓妆艳抹的样子,只是扑了淡粉,穿着件深蓝色的吊带短裙,这样看上去还是挺不错的。她很快找到王戎的所在,先是盯着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感觉满意了之后才落座。
她看了看表,八点一刻,抿了抿嘴道:“哎来早了。”
王戎心头一抽咬牙切齿道这个女人……但他脸上并未显露出什么情绪,只问:“他们什么时候会来?”
“不知道,或早或晚都有可能,表演九点才正式开始,他们应该会来看的。”
阿卿所说的表演者,是PEACH的驻唱歌手Uncle Night,每周来两三天,很受欢迎,所以这几天酒吧的生意就特别好。但王戎心中还有更大的疑惑:“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而且,为什么只有你知道?”根据王戎自己手头的资料,Greenplay的确有偏好去的地方,比如码头附近的广场,他们也不止一次被逮住,这样一群抢眼的人物要是定期来这里,粉丝们还不把门槛踏破了?
阿卿靠在椅背上,微微一笑说:“人家会换造型啊,不像你天天都穿一个款。”
“那你一定要到很多签名了。”王戎揶揄道。
“不,我从来没有接近过他们,”阿卿摇摇头,无不寂寞地说:“我也不打算和人分享,知道的人要是多了,他们就不会再来了。”她语调中有种“只能远远看着”的可怜情绪,王戎心里半是好笑,半是同情,幸好自己不追星。
就在快到九点的时候,一直盯着酒吧门口的阿卿忽然眼睛一亮,低呼道“哦我的男神!”王戎偏头一看,确是一行五个人进来了,但他并没有被神之光芒闪瞎的感觉。跟海报和唱片上的形象不同,他们只是穿着很普通的衣服,一点也不显眼,现实中的Greenplay就好像一群邻家大哥,晚上无聊时相约出来喝酒而已。
“好了,现在是换衣服的时候了。”阿卿看着他们在里面靠近舞台的半月形沙发上坐下后,从包里拿出一袋东西,递给王戎,说:“接下来该你了,阿戎不要自卑哦,其实你也挺帅的!”
王戎接过那包东西,忍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一句“花痴”,默默起身换衣服去了。
九点正,舞台中央的灯光燃起,周围观众中却发出阵阵疑惑惊讶之声。站在人群中间的是个看上去十岁左右的孩子,不是Uncle Night。那孩子不知是没化好妆还是紧张,面色显得异常苍白,眼睫低垂着看不清表情。
“是大叔的儿子!”有人认出了他。
随后便是各种或是惊奇或是失望的议论声,向秀问道:“大叔去哪儿了?今天为什么是他儿子来?”
嵇康看了那孩子一眼,心不在焉地说:“不知道,听听再说吧。”他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喝,十分钟之内已经灌下了小半瓶,简直比刘伶还快。
这时一个酒保端着托盘绕了过来,看起来也是个新人,略有些无措的样子,说是为了感谢老顾客帮衬,今日免费赠送两瓶酒。刘伶一听立马睁开了眼睛,问道:“奇怪了,从来没见熟客有这种福利啊。”
“呃……今天,是老板生日,大家开心就好,各位请慢用。”他把酒篮放在桌上,向秀一瞥嵇康道:“不用了,我们喝不了这么多。”
“没问题,代我谢谢他。”嵇康伸出空着的一只手在桌上点了两下,接受了那两瓶酒。他向那酒保略点头致意,两双明亮的眼睛在空气中一碰,又很快错开。
阮籍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你还是没跟司马昭和解吗?”
“我永远也不会跟他和解。”嵇康淡淡地道,又喝了一大口。
向秀有些担心,试图掰下他手里的酒瓶让他喝慢一点,于是说:“也许我们可以帮吕安用法律手段解决,毕竟……”他说到一半停下了,阮籍翻了一半的白眼明明确确地表示这不可行。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来干什么。”刘伶做了个精辟的总结。
只有阮咸的注意力仍然在音乐上,他一直看着舞台中央的小男孩,手里也抓着一瓶酒,但却不是拿来喝,只是左手手指在瓶身上弹拨,跟着节奏不自觉地滑动。年轻新歌手的声音稚嫩得过分,完全撑不起酒吧浓烈炽热的气氛,好像从夹缝中冒出嫩芽的细弱蔷薇,听得人心头一刺一刺的。
“And I knew for sure I was loved
If I could get another chance
Another walk, another dance with him
I'd play a song that would never ever end
How I'd love love love...
To dance with my father again
……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唱起了这样一首悲伤的歌,正在热舞的人们有些愕然,随即有些难听的骂声便跳了出来:“老子是来寻开心的,你他娘的回家找你爸去!”许多人也跟着起哄,要把人赶下台来。那孩子的声音被吓得微微一抖,稍稍带了点哭腔,但仍倔强地往下唱。
“他嗓子不错,”阮咸评价道,“可惜不在状态。”
嵇康点头,忽然笑了一下,说:“想不到也有人跟我一样不在状态。”人群里的嘘声越来越大了,他安静地听完那首歌,然后仰头把整瓶酒喝干,站起身来,几步跨到舞台上。嵇康极其自然地拿过孩子手中的麦克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道:“别难过,你表现得很好,下面的交给我吧。”
他很快跟伴奏乐队低声招呼了几句,那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有个鼓手似乎认出了这人是谁,直直地盯着他几乎呆住了。
“准备好了吗,亲爱的先生们?”他的笑容在灯光下异常灿烂,与之前心情郁闷的样子判若两人。
急促的鼓点在舞台中心炸开,仿佛夜空中轰然亮起的焰火,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嵇康调高话筒,修长的身材在光影的衬托下如同一尊雕像,他闭着眼睛,等待被音乐唤醒。
台下有人认出了那段军鼓般的前奏,激动地大喊道:“Siren!The Siren!”海中女妖在夜色和暴风里微笑着,她的猎物将要上钩,她的夜宴将要开始。
“Here comes a troop of young men
Hunting for long lost treasure
Hearts hypnotised and eyes waken
The wedding feast is always a pleasure
Oh dears welcome to my realm
This is not the battle field
The night song is to overwhelm
Retrieve your sword and lay down your shield”
“唉!”向秀扶额,对这个疯子的行径毫无办法,这下得准备待会的逃跑路线了。剩下的四个人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一眼,阮籍开始部署:“我待会去把他拖下来,子期买单仲容开路,伯伦断后。”
“He said I am the one to listen
The brave is too deaf to be threathened
Sing him an oath of no reason
Or he shall sent me to king’s prison
Ten thousans swords cannot be my key
Ten thousand soldiers cannot bend my knee
Your ears are deaf but hearts still hear
In madness the music will fill you with fear”
像嵇康那样耍酒疯耍得如此高水准的人是很少见的,多数人醉酒毁形象,而他却正好相反,面色带上了一点熏然的红,眼睛亮若晨星,声音在酒气的蒸腾下略有些嘶哑,却越发令人疯狂。
阮咸有些惋惜地注视着台上的嵇康,按在瓶身上的手指动地飞快,好像在做无声的伴奏,他很想把曲子听完,但为了不被围堵也只好答应。
刘伶倒是很干脆地说好,然后顺手抓起老板送的两瓶酒准备开跑,阮籍无意间扫了一眼,却发现酒篮里铺着的白巾略微凸起,下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他掀开那两层布一看,底下竟卧着一枚小巧的录音装置。
“This is the last chance my dear
Drink it all and smile me cheers
Look into my eyes and love me indeed
Or you go as you please and sink in my sea”
舞池里的人群完全被歌声点燃,随着灯光和节奏热烈地旋动,口中跟着高声呐喊:
“Sink in my sea!”
“Sink in my sea!”
阿卿早已抢过王戎的相机一顿狂拍,一脸“人生圆满了”的表情,王戎却没有心情去欣赏那个四处拉风的万人迷,他觉得那种歌声很恼人,让他无法冷静思考,他焦急地搜寻着另外四个人的身影,原先的座位上已经空无一人。王戎挤过去想找回自己的录音笔,却发现它也不翼而飞。
“糟了!”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再一转头只见一个身影飞快地冲上舞台把嵇康半拖半拽弄了下来,然后往酒吧最里面的洗手间方向奔去。王戎想也不想立马跟上,周围的人群推来搡去几乎把他淹没,好容易脱出重围钻进男厕所,原先看起来放杂物的那个小隔间的门已经打开了,但里面并没有东西,而是一道后门。
这道小门连接着外面一条很不显眼的小巷,大马路上的灯光只略微透进来一点,连路都照不清楚。王戎跌跌撞撞地试图追上前方隐隐约约也在奔跑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为了拿回自己的小道具?也许是被醉酒的歌给灌醉了,沉进了黑暗的海中。
“喂!等一下!”他不自觉脱口道,下一刻却被不知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身体刹不住便要扑倒在地上,这时忽然有一只手拉住了他的后领,同时有人说:“我们等了很久了。”
王戎慢慢适应了暗淡的光线,发现站在自己周围的,正是Greenplay五人组,还有另一个小个子,刚才在台上唱歌的小男孩。
“这是你的?”阮籍晃了晃手中的录音笔。
王戎点头,心想一对五他是恐怕既打不过也跑不掉,只好说实话。
“司马昭派你来的?”
“不我只是……只是个记者。”他原想光明正大地说出自己的职业,一时间却感觉难以出口,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偷听别人说话的地步了?他的工作就是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吗?这简直比被叫作花痴更令人难堪。
“哈,这两者一样下作,没什么不同。”嵇康说这句话时显然还在醉中,但他很快就清醒过来了,因为王戎的一记拳头已经朝着他的脸猛扑过来,一声钝响撞在他那好看的下颌上,嵇康反应不及,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
怒火来的太突然,连王戎自己也被惊呆了。离他最近的阮籍立刻抓住他的双臂反剪在背后,正想教训教训他,却听一个闷闷的声音道:“嗣宗别动手。”
嵇康扶着脸颊慢慢坐起来,抬头示意向秀自己没事,然后盯着王戎看了好一阵,似乎要看进他的心里去,然后说:“抱歉先生,我喝多了。”
阮咸淡定地说:“他肯定不是司马昭的人,不然不会打你的脸。”
刘伶更加淡定地摊手道:“其实我有时也很想打他的脸。”
气氛忽然间缓和了起来,阮籍放开王戎,把记忆卡取出来,录音笔还给了他,警告道:“别再搞偷偷摸摸的事了,我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的。”
王戎不说话,这伙人没有揍他是他的幸运,但并不代表这就是友谊的开始。他看着嵇康肿起来的嘴角,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掏出酒保衣袋里的手巾递给对方,低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如果要去医院,我可以赔医药费。”
嵇康想笑,可嘴角一扯又痛起来只好作罢,但他的眼睛和语气却是温和的:“看在这一拳的份上,你可以帮我一个小忙吗?”
“我们下周五有一个演出,就在码头旁边的广场上,有人不想这件事情发生,但我希望全城的人都知道,到时如果亲爱的记者先生你在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王戎心中疑惑,不知他在卖什么关子,但这样直接搭上线的关系是之前想都没想过的,说不定是一条捷径,他很快地点头答应,并保证不会事先告诉别人。他有些迟疑地伸出手,把嵇康拉起来,这家伙站起来时比他高近一个头,真是令人自卑的身高差啊。
“哦,还有,”嵇康想起来一直站在一边的那个小男孩,于是把他拉到王戎身边,介绍说:“这是阿绍。”
阿绍?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打赌他今后会成为大明星,所以如果你喜欢下注的话,就押他吧。”
—TBC—
注1:阿绍唱的那首歌是Luther Vandross的《Dancing with My Father》,悼念亡父的主题,文里没说Uncle Night怎么样了,不过历史上嵇康死的时候,嵇绍大约就是十岁。有兴趣的可以点链接:
http://www.yinyuetai.com/video/2492注2:Siren译名塞壬,是希腊神话中人首鸟身的怪物,经常飞降海中礁石或船舶之上,又被称为海妖,塞壬用自己的歌喉使得过往的水手倾听失神,航船触礁沉没。
没节操抽风注:神马你说Uncle Night是叔夜的翻译?!太太……太尼玛挫了吧!叔夜这么文艺高冷的字给搞成一爵士大叔样你不怕被祥瑞吗?!中散大夫求放过……某顿首死罪……
刘伶这家伙的作用(好吧我其实觉得他很没存在感无论是文里还是历史中)……概括起来就是:破坏气氛的神回复……
好了我还是自裁去吧……
[ 此帖被大胖桃子在2013-07-29 00:48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