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逊【蒋何】、丕植【张蒋】、权丕【蒋张】、
脑洞太大产物
感谢基友侬亦痴情帮忙修改
第一次发文,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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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7月1日,张学良的住处来了一位客人。
“恨煞那野水平川,生隔断银河水,断送我春老啼鹃……”
留声机里咿咿呀呀地放着《玉簪记·秋江》,张学良仍然是神态安闲地侍弄着兰花,似乎身后的人并不比这盆兰花草、这支【小桃红】更有趣三分。
等了半晌不见他说话,何应钦也不恼,斯斯文文的推了推金边眼镜,说明了来意:“那边传来消息。前天,你四弟死了。”
“哦,我说呢。学思怎么好长时间不来信,原来是死了。作孽啊。”惋惜地啧啧,“何敬公,您说是不是?
见他不答话,张学良自责状拍了拍额头,复而讥诮地挑起眉:“真是老来多健忘,应该叫您——陆伯言?”
何应钦点点头,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张学良的面前,依旧笑容温和:“喏,看看吧,你的四弟。死了。在临颍。”
张学良接过照片,却像是猛地被冰冷刺骨的湖水湮灭一般,脸色骤然灰白,嘴唇都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他在南京时见过同样的照片,——只是缺了下角。
照片中的青年站在深碧的梧桐树下,笑容就像早春云岚,在朝阳里光影明净。
一样的青山意气,一样的白雪襟怀,所不同的是照片中的青年比自己四弟多一分英气,显然是惯于金戈铁马的将才。
那时匆匆一瞥,只是觉得酷似自己的四弟,却并不知道这是谁。前世今生,梦境般的一切让他没有勇气多看一眼。
如今再次拿到这张照片,张学良却觉得心脏被骤然撕裂,痛楚都尖锐地呼啸而来。
当年埋在阴影里的下半角,字迹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不能更熟悉。
子建。
猛然间他死死扼着何应钦的咽喉把他掼到墙上,一路带倒了留声机摔碎了兰花架,满地狼藉。
仿佛片刻前富贵闲人的锦绣繁华,不过是彼此不切实际的梦境。
何应钦被狠狠攥着领子,看着张学良逼视过来,眼里疯狂的微芒就像淬火的利刃:“子建……是子建——!谁把子建——?是谁?!”
看着张学良骤变的脸色,何应钦几乎要忘了窒息感,忍着简直要漫溢而出的快意,笑容越发温和。一字一顿的说道:“1927年5月下旬,蒋先云任二十六师七十七团团长兼党代表,在河南临颖与数倍于己的奉军激战,三仆三起。是役,张学良撤军长一,杀旅长一,杀团长三,动用了坦克飞机甚至毒气,终不敌蒋先云的锐气而大溃。然而,蒋先云这颗黄埔最耀眼的明星,也于5月28日陨落临颖城下,时年25岁。国民政府追谥其中将衔。”
张学良听不见耳边的声音,看不见眼前的人,他声嘶力竭的喊着:“谁说我要杀子建!谁说我要杀子建!!!啊——!”
何应钦被他吼得不耐烦,一把推开他。张学良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像一只负伤的野兽般哀嚎着。子建……子建……
何应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冷的怜悯的残忍的看着曾经的帝王歇斯底里的痛哭。又好似看见了1800年前孙权的眼泪:“吾前听用谗言,与汝父大义不笃,以此负汝。前后所问,一焚灭之,莫令人见也。”
呵,细思量你的凄凉,和我的思量一样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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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不知道会不会有C
[ 此帖被醉颜红在2013-08-19 13:08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