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历史盲,真的……一时兴起写的,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各位见谅。
2. 不文艺,我只是很认真地在搞笑。吐槽,话唠,现代词,请见谅……
3. 其实准确的题目该叫《渣攻与渣受的一天》,咳。
正文:
“伯言,孤不明白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孙权玄袍褐带,迎风而立。吴越的沉沉雾霭自远古跋山涉水而来,缱绻婉然,落在这一代英主的冷硬的眉目间,竟也多了几分凛冽意味。
这句话落在野蒿与萧艾间,尾音被绵长的草枝摇成半声叹息,半晌无人拾起。
孙权终是不耐。他不缺时间,但不意味着他乐意把时间长久地浪费在某人旷日持久的装呆中。就在他准备转身,亲自抓住那人两边肩膀,大力前后摇晃,把身后人晃回现实时,那人却开了口。
幸好还没破功转身。对付伯言,破功你就输了。孙权自认为这个时候,给对方一个肃穆、威严的背影,是很有助于提高气场的。
“主公您刚刚说什么?风太大,臣没听清楚。”
身后人的嗓音沉稳,清越,令听者明,令闻者悦,令孙权只有抽打的冲动。
去汝妹的风太大!
“今日大雾弥漫,一丈之外不辨是人是狗,刮哪门的风!你我相差不过两步,难道是站在两个次元吗?”
“主公说是就是。”
孙权蓦然回首,眯着眼睛作出睥睨姿态。身后人幽幽抬眼望了望,又幽幽地垂下眼睫。
“伯言,我听说经常撒谎会加重面瘫的。”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难伺候。
“别以为孤忽悠你。看见刘大耳没?那就是面瘫晚期的典型。”
“喜怒不形于色也是种涵养。”
“……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的涵养”
孙权语气森森,有怨念在咆哮。
有那么明显么?陆逊低咳,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难道真有几只没圈住的神兽破窗而出了?
收敛,收敛,陆逊自警。
“扯远了,拉回来,说正事。”
孙权的袍袖划破亭中凝固的空气,陆逊面无表情地瞪视主公的衣摆,将上面的针脚都看得清清楚楚。
“孤一开始问的问题,给孤个答案。”
“……这算什么正事。”陆逊嘀咕。
“你看你果然都听见了,这怎么不是正事?”孙权显出恨铁不成钢的悲愤,“往小了说,这涉及你我君臣是否同心同德,朝堂和睦;往大了说,这牵涉到江东上下,社稷大业,历史走向————你呆看着孤干什么?”
“臣只是想表示下对主公敏捷才思的敬佩之情。”
鬼才信,孙权哼哼。
“回禀主公,臣没什么不满的。”
“爽快回答下,能憋死你么。”
臣的不满就是您的存在————你看,真相只能助长您的不爽。
陆逊自觉作为臣子,他不是最合格的那种,进不知谄媚主意,退不知屏声息气,但不要把主子往死里气的基本为人臣本分还是懂的,于是他只能沉默复沉默。
不得不承认,陆逊欲说还休的样子颇有几分动人,孙权软了神色,牵起陆逊的手,神色带着关切。
古来为大业者,都知道何时使怀柔之策能让臣子更好得卖命。就如当世,曹孟德的怀柔政策在于让你感激涕零,汗流浃背;刘玄德的怀柔政策在于让你产生愧疚感,最好能羞愧得无地自容,皆可谓怀柔之上品。
到了孙仲谋这,在这个富于浓重家族气息的江东朝堂之中,最有效的怀柔之术莫过于和臣下套近乎。特别是孙权年少继位,当年面对满座的叔叔伯伯嫂嫂(大误)之类——撒娇卖萌装可怜什么的——人家可是万万没有的!
“伯言。”
“主公。”
孙权执着那人手,轻声低唤,那人便也抬头,眸中澹澹如水。
君臣相视,各有心思,俱是无言。
雾气泛滥如洪水,遮天盖日,如洪荒大幕掩去一切俗世硝烟,只给天地间留下这一对君臣,一双人。
陆逊眉尖微颤,唇角轻启,终是破了这万籁静谧。
“主公,轻点……”
“别说得孤好像做了什么似的。”
这般软硬不吃,也真是让人无趣啊。
孙权意兴阑珊地松手,陆逊如临大赦,望着手上多出的数道青紫指印,一时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许久,只剩下一个迫在眉睫的念头。
主公,你该剪指甲了。
雾大成这样,举目望去,东南西北都分不清,风景自是看不成了。骑马游猎什么的也不现实,树影绰绰,猎不到野兽倒也罢了,万一误伤了自家的小鹿什么的,更是罪大。
孙权丧了兴致,挥手招了他的大都督,摆驾回宫。
骑在马上,陆逊细数休假以来他跟着孙权做的事,归纳之后脸色更是灰暗。
他绝望地发现,他这几日做的事无非是陪吃,陪玩,以及偶尔陪睡,合起来念作“三陪”,拆开来看就是“佞幸”,无论他怎么试图加剧自己的面瘫指数,大都督这块江东特产的金字招牌已经在黯然饮泣了……
“午膳想吃点什么?嗯?……伯言!”
“啊,恕臣走神。”
孙权一马鞭轻抽在陆逊的马屁股上,打得那马往前冲出老远,陆逊手忙脚乱,终于拽住无辜受牵连的坐骑。
“你能不能别老给孤露出那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知道的说你跟孤出去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孤奔丧去了
陆逊勒马回头,满面诚意拳拳地向孙权行了个礼, “不敢,不敢。主公您一定长命百岁。”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祸害遗千年。
TBC
目标是两次更新完结,鞠躬~~
[ 此帖被子煌君在2011-03-16 20:56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