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七夕,今天放“上”,下文明天补齐。毕竟是曾经在过留下无数美好记忆的坛子,时隔一年,留个念想。
策哥与公瑾的初次坦诚心迹吧。七夕贺文。
(上)
炎炎夏日,即使是夜晚,也是有些闷热的。
孙策很烦躁。
他这阵子一直压抑着一股莫名的怒气,端的没有来由,以至于府邸上下都感觉到了这种不同寻常的气氛,日里做常事的下人,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了霉头。
这股怒气的伴随下,便是再迟钝的人也看的出来,他有些许地方,不太正常。
比如……他常常会一个人莫名的坐在某个角落里发呆或偷笑。
再比如……他最近招官妓的频率屡屡增加,增加到厨娘何姑开始担忧的给他熬乌鸡汤的程度。
甚至比如……一日晚上他在院中撞破了仆役二狗和丫鬟小翠在草丛中做的好事,二狗吓得站起来想要行礼,他却给了一个“我继续看你继续做不必管我”的表情。
就在府中上下所有人都在思忖是否当给他们孙家小将军寻个家世清白的姑娘成亲之时,他的这一病症更加恶化了。
他开始躲着周瑜。
自周公瑾从带兵至历阳投奔他后,此二人出则同行,啖则同案,寝则同席,好的便如一人,
亲的便似骨肉,按说想姑娘也应当坐在一起想的两个主儿,却生生的一日也不曾说上两句话。
实在不能不令人费解。
隔日便是七夕。
然这一夜里,孙策的心绪更加纷乱焦虑了。
在床上辗转反侧多次后,他终究无可奈何的长身而起,连件外袍也不曾披,便出了院庭,仰望着满天的星斗,低低的叹了口气。
胯下火热的东西,经这中夜凉风一吹,终于委顿了些许。
他活了这许多年,历来不在云雨之事上委屈自己,最近竟然是生生的憋了一腔泻火无处可泄,搅得连战事在前都坐卧不安。
他最近……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感觉了。
然则一到了晚上, 发得梦来,那物却是愈发坚挺的火热喧嚣,但凡他想要自行纾解一下,脑海中便翻来覆去的出现了一人面容。
周瑜。
他忆起那日再会,周瑜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眸光盈笑,朗然的那一声“伯符”……
就总觉下腹一阵可耻的发紧。
有什么东西,和少年时不一样了。
公瑾……是他此生最好的兄弟。
然则他近日来,竟如肖想女子一般在肖想他。
他实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照他的性格不应如此婆妈,然而对周瑜的感觉,他却茫然理不出个头绪。
理不出,便只能不见。
可他也知道,这种状态,不可能永远维持的下去。
正低头思虑间,忽的,肩背上被轻轻拍了一下。
他转头便见那魂牵梦萦了无数次的脸出现在身后,半蹙着眉,唇角却扯了一抹笑——
那人未曾束冠,缎子般的长发流泻下来,就像是一片流光。
他淡淡道:
“伯符,睡不着?”
周瑜不是傻子。
孙策近日来的异常,他自然也感受到了,虽并不真切,但总是隐隐觉得与自己有关。
他们从小便是心意相通,从不遮掩,他自也不想这么几年不见便忽然生分起来。
更何况……孙策的这种生分,总感觉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他心里难以踏实。
无论何事,总是要说分明的才好。
孙策却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
他什么都没有想,眼里全是那人微蹙的眉眼,覆着一层薄薄中衣的,骨肉匀停的挺拔躯体,和略有点儿沙哑,不似往日般清朗的声音。
老子……这还不都是你害的。
此言他是无法出口的,却只是劈手夺过了周瑜手中拿着的酒壶,仰头便是一番牛饮,末了将那壶往身边重重一搁,席地而坐,继而瞪着周瑜。
后者自然不知道他这又是何来的怒气,微怔了一下,便也与他相对而坐。等他开口。
孙策没有开口。他在平复紊乱的呼吸。
而他也不得不坐下。
因为……很显然的一件事情是……
他又硬了。
[ 此帖被匪华在2012-08-23 23:45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