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上)
“此话怎讲?”曹植迫切问道。
“中郎将近日染上了时疫,最近正闭府谢客,臣也是今天欲找中郎将议事才知道的。”司马懿道。
“我二哥他病了?”曹植讶然。
“是,公子。”
“何时的事?病得厉害吗?有没有叫御医来看?”
“臣也是刚听中郎将府上的人说起,便是那濡须口一役从南方传来的疫病。发作起来只是急症,却无性命之虞,平原侯请放心。”
“哦哦,二哥没事那就好。”
“只是此病传染性极强,魏公曾有令,谁若染此疾疫,须闭门十数日在家,不得与外人往来接触。臣为平原侯玉体着想,您今天还是请回吧。”
“也好,那我便改日再来。仲达先生回见了。”曹植带上随从,刚要上车回府,忽然又转过头来,一只手搭上司马懿的肩膀,意味深长地一笑。“哎,等等,仲达先生,我忽然想起来……”
——啊?司马懿吓得心跳漏了半拍,僵在原地不敢动,也不知道这小祖宗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我忽然想起来,今晚令弟司马孚说要请客做东,先生何不同我们一起去?”
“微臣谢公子美意,只是…”
“先生不肯给我曹子建面子吗?”
“微臣不敢…”
“先生不愿效伯夷叔齐之事,难道跟我这个平原侯吃个饭都不愿意吗?”
“公子既已这样说,那微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司马懿深深行了一个大礼,他攥紧了衣角的掌心全是汗,内心还在为刚才这场突如其来的狭路相逢惊惧不已,却也只得一边继续同曹植虚与委蛇,一边暗自思忖他那位曹家二公子究竟下落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