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砚带宗师鲁子敬
为什么,权肃还是没有写起来,好像还有点儿权瑜权(????)
策湖那里是瞎编的,但是策湖是真的存在哇,而且就是因为孙策在那里操练水军得名。不过肯定不是权仔命名的了不然肯定会流传千古。其实我就是查不到策湖在三国之前叫啥名了所以才这样写(狗头保命)
叁拾 登临西塞
鲁肃回到周瑜营帐时,周瑜的几把琴都已经收得不见踪影,日前的谈笑也收敛得似乎从没发生过,营帐里俨然恢复了该有的严肃。
“主公、中护军。”鲁肃向孙权和周瑜皆行礼。
孙权打破严肃的沉默:“子敬多礼了,我来就是想去巡视一下前线。但万不可声张,就只请你与公瑾、子瑜等一行便好了。”
可这并没有消融鲁肃的严肃,他毕恭毕敬地回了,并问“是否要多带一些人拱卫”,于是孙权便说:“子敬,你何时像子瑜这般谨慎了?”
诸葛瑾和鲁肃后来就都汗颜,这到底是夸子瑜谨慎呢,还是贬低子敬不应谨慎如此呢?
两日后 流沂
一行人佯装商船贾人,可以直接行船到流沂附近。行船到此处,看到西塞山,就已觉不凡。长江水自此地从自北向南流转向为自西向东流,而西塞山,正是此地拐点。而西塞山,就是由南岸延伸出去,令江水转向的重要节点——郁郁葱葱的树木长于其上,而有一节断崖是秃岩无绿,更显得此山不凡。
四年前,讨逆将军孙策正是在此地与刘勋交战,孙策大胜,俘虏了刘勋军民,又在西塞整装,直捅夏口。自此,西塞成为了江东水军防御的最接近前线的地方。孙氏与黄祖算来已交战三次,但没有一次让黄祖顺江而下攻打至此地,可见西塞山之稳固。
孙权一行人开始攀登,才发觉山上怪石嶙峋,全然不似外面看的佳木葱茏,似乎崖壁上的那片秃石才是它真实的样子。其间还有各类断崖、滚石,还有不久前山崩的痕迹。
“好在今日风平浪静,没有暴雨。”身处于夏季,所有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周瑜是这几人当中最了解孙策伐刘勋之过程的,那时他与孙策一同征战,复进寻阳,破刘勋,讨江夏。此时他身处西塞山中,不由得感慨:“伯符当年是先破了刘勋,再上至此山屯兵的,江对岸还有一处湖泊,当时因为长江河道狭窄,还将刘勋的几千艘船只都放到了那处湖泊上,湖之南岸有红石矶,我们就在那儿点兵点将。等到了西塞山顶便可以看到了。”
“那此西塞山的作用于何处呢?”孙权不禁问道。
周瑜神秘地说:“等到了顶上便知道了。”
在半山腰处已能看到弯流的上江上游,其实不须孙权那问,便可知了。不过,周瑜卖的关子令一行人皆想要快一些登上山顶,好看到那壮阔的一幕:阅兵点将、指点江山,又有盛风吹拂的意气风发。
距离最顶处还有一缓坡,那里还有一座茅草和木头搭的亭子。周瑜忽然大笑起来:“这可是四年前搭的亭子,现在居然还存在!”
“北望中原,西扼江夏,如此之妙哉!”就连一向谨慎的诸葛瑾也不禁啧啧赞叹。
周瑜也不等孙权和其他人,自顾自地先跑到了亭子那,铜铃般的笑声传来,那是属于周公瑾的少年壮志。鲁肃和孙权望着周瑜那背影,竟然同时都说了句:“公瑾他……”随后又相视一笑,鲁肃则请孙权先说,孙权便道:“没什么……只是好久没有看到公瑾如此了……好像就看到了兄长一样。”鲁肃也点头称然。
孙策去世,斯人不再,但周瑜却并不是悲悯地在此地一昧寻找逝者的足迹,此刻的狂奔与长吟,都是缅怀讨逆将军的最好方式了。
待孙权也到亭子处,所有人都为弯曲湍急的河道、广阔的良田、碧波的湖面所震撼,尽管来时已经做好了心理铺垫,但真正见到,还是令人称奇和沉醉。
周瑜向孙权郑重地揖声:“主公,这此地防御,请您检阅。”
孙权扶起他,指着对面的湖泊处,那里还有几百艘船只停泊着,有艨艟,也有大舟:“瑜兄,那便是红石矶么?”
“瑜兄”一谓,周瑜更是许久未曾听到了,他眼里满是动容,答道:“是。”
“这湖泊,可有名字?”
“不曾。瑜尝问过湖边百姓,就连他们也不知道这湖的名字。”周瑜有些失意地道,思绪好像飘回到了建安四年。
孙权了然,道:“那便唤作……策湖罢。”无他,只怀念当时孙伯符。
后来,一行人都很开心,居然在山顶上唱起了《无衣》,是精通音律的周公瑾先开始的。每当唱至“王于兴师”时,周瑜总执起孙权的手,孙权一开始先是一愣,后来亦抚其背。
他们一直到太阳西斜时才下山,期间鲁肃见到大块的灰岩便拾起。孙权不禁问了句:“子敬,你捡这些石头是要做什么呀。”
鲁肃答道:“这类大块的、平整的,还带有些花纹的灰岩,可以用来制砚。我许久都没有见过这样上乘质地的灰岩了,西塞山真如宝藏哇。”
孙权笑道:“那可否请子敬制好后赠予孤一砚?”
周瑜在一旁插嘴:“子敬,我也要!”
鲁肃和诸葛瑾都哈哈大笑,自然是同意的了。鲁肃发觉自己今天似乎笑得太多,以至于眼角都挂了自然分泌的泪水,脸颊也有一点不自觉地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