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凌统传》,觉得他是一个性情中人,所以我描写他哭不是因为他软弱,是因为他重情重义。再说了,他可才十五岁啊呜呜
叁拾叁 八年余事
孙权只和黄盖及其他长史、幕僚回到吴郡来,其他将领程普讨乐安,太史慈领海昏,韩当、周泰、吕蒙等为剧县令长,原在吴郡大后方镇守的吕范,也被派到鄱阳去平复山贼。出征时的旌旗猎猎、浩浩荡荡与如今相比令人意味深长。而此时,凌操的儿子凌统也早已得知自己的父亲陨落。
甫一入城,孙权立刻命黄盖去凌操住处,找到凌统。凌操校尉当众被射杀,看来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孙权是料定凌操之子已知晓,才指派黄盖立即就去寻凌统。
“待公覆去后,派人为凌家料理后事,孤再亲自去凌家吊唁。”孙权道,黄盖了然。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的,黄盖走前与诸葛瑾等人都对视了一眼。
黄盖身为老将,自孙坚在时就与其南征北战,在江东,文人要敬看他一眼,更不要说习武之将领。而凌统又是一位年纪在十五岁的热血少年,凌操在时,父子两就经常一同出征、围猎,以诸葛瑾为首的众幕僚们都十分担心。黄公覆办事之果断迅速,又使他们不能与这位老臣多说些什么。
黄盖果然没猜错,来到凌家后,中堂根本没有凌统的影子,是凌操的夫人出来接待,看到黄盖后,这位夫人也不禁落下泪来,但却不至于失礼。夫人道,凌统正在房里抹眼泪,她这便把凌统唤出来。
“哎,不可。阿统听到我来了,一定会……”黄盖欲言又止,但夫人认为,黄将军是一位严肃的人,她知道凌统对这些老将军平日里总是没大没小的……这样岂不是怠慢了。
不过黄盖说着就要悄悄地探脑袋进去,但还是不妙地被凌统一双哭红的眼瞧见了。
“黄将军……哇啊啊啊……”果不其然,凌统大声地哭了起来,涕泗哗哗地从脸上掉下来,挂在脸颊上晶亮无比。不愧为将军校尉之后,就连哭起来都十分有气势。
“好了好了,莫要哭了。你爹娘看到了都要心疼的。”黄盖虽然预料到了,但还是手足无措,“你爹已给你拟好了表字,想不想知道?”
凌统的哭泣声突然止住,瞪着一双大眼睛:“想,且,杀我父亲的人是谁?”
黄盖就为他擦擦眼泪,复又恢复原来的严肃:“我也想知道。”二人忽然就达成一致似的,面对着对方,皆胸有成竹然。黄盖站起来,随意地揉了揉凌统的头发:“公绩,你该长大了,待处理完公诚的事,就该给你行冠礼了。”
凌操还葬余杭,孙权亲自去凌家吊唁,后任命凌统为别部司马,兼破贼都尉,凌操旧部,悉归凌统。
数日后
“张公,孤最近想召一批女官,您看如何?”孙权问道。
张昭道:“主公,太夫人过世,您孝期才满一年。”
“张公说得是。不过母亲在时,不是常常物色女子,为孤婚配么?平日里没有女官,这些琐事都要孤亲自打理,若是有了女官,孤便可以轻松些。”孙权还是很谦和地解释。
张昭点点头,不语。
时步练师被选入女官之列,女官在宫中常常品高位显、有权有势,又因步练师曾是贵族之后,知书达理,亦有容,而全能胜任女官之工作。步骘常常踏入将军府中,竟也见到步练师几次,起初还曾惊讶,步练师只低眉浅笑。步练师已在府中,其与步骘不言语,相互避嫌。
而且,步骘看得出来,孙权很喜欢这位女官。待他去与严畯絮叨此事时,严畯白了他一眼:“子山,这你也要关心。”
“我关心我同族的妹妹,怎么啦?”步骘撇嘴,“我看得出来,主公可喜欢练师妹妹了。”
严畯点点头,笑着望他:“毕竟不是什么坏事,对吧?”
步骘笑得眼睛都弯了,直称赞严畯是这世上最懂他的人,事实是严畯就喜欢跟他这种不掩饰的、坦率的“势利”之人相处。
与此同时,鲁肃收到周瑜的来信,说自己的一部分部属是丹阳郡人,长期呆在柴桑,他们很想家。但是这又是一波精兵良将,周瑜并不想放弃他们,于是想把这些人都托给鲁肃管理。整个江东自孙策始,就实行领兵制,每个将领表面上隶属于将军府,又各有独自的军队,无战事时,将领和其部属可以联合,进行其他经济活动——这也就是孙氏足以在江东六郡立足的经济基础和人脉拓展。周瑜的意图很明显,善待军士的背后,也是令鲁肃可以拥有自己的部属。